强盗逻辑感到冤枉,说实话,她心里早对这场纠缠不清厌烦得很。
“陈雅婕,你自己不学点好的还骂别人,是不是也太过分了?”林楠子终于忍不住走过来帮忙说话,手里还一甩一甩地提溜着她的果酒瓶。
倒是另一头陈雅婕的同党开始起哄:“如果不是你们,陈雅婕现在都发达了,是不是啊?”
火上浇油。
那些男的又戏谑几句,也不知道是具体哪句戳到了陈雅婕,还是她又觉着没面子,那只修饰了带钻美甲的手猛地朝黎婉君的脸颊上一扇……
下一秒,简聆看着身侧的黎婉君不可思议地瞪大眼,还维持着被扇的姿势。
不出一秒,肉眼可见地从好友白嫩脸颊上生出一道细长的痕,一滴滴血珠正沿着痕迹结出,如同数颗血色珍珠串在脸上。
灯球依旧闪耀,绚丽光芒打在她脸上,连那紫色挑染也变作血色的陪衬。
简聆体内生出一股燥意叫嚣着反击……
十点四十五分,C商都依旧热闹。
覃抒言赶到南门时,黎婉君正搀着醉倒的简聆坐在不远处的马路牙子上,在北风中瑟瑟发抖。
当然,路旁还停着一辆奥迪。
他下车走向简聆,然而右耳畔却听见有人试探性地喊了他名字:“覃先生?”
他当然知道冯启喻在,但是对他陪了这么久,黎婉君都没松口上他的车表示意外。
鳄鱼心思自然又伪装成才发现冯启喻在:“冯律,好久不见。”
不过覃抒言没有要好好和他叙旧的闲情逸致,只是点头示意,脚步却还是向两人靠近。
他正要伸手配合黎婉君调整简聆姿势……
“我来背她吧。”冯启喻看他过来,也走近,一手抓住正晕乎的女人的手臂,反被黎婉君瞪着他打了下手背警告。
情敌吃瘪,心里就算再想笑也得忍着。
覃抒言当没看见也没听见,不管他动作,一手直接托上她背脊,另一手穿过她膝下,将人轻松以公主抱起。
女人褪成金黄的发随风粘在他的羊毛质大衣上,借着若隐若现的灯光,望见她脸颊有着不显眼的绯红。
果酒的香味萦绕在怀。
又掂了掂简聆的身子,她倒是全然信任地挨着他的胸口,虽然约了几次饭,但这体重还是太轻了,不见成效……
他还在忧心,余光看见冯启喻被这一连串的动作阻碍,脸色不见好,倒也不想管,径直往车后座走。
冯启喻似乎不打算放弃,他刚把人放上后座,这位着装斯文的男人就快步走近阻拦,似乎是想拖延时间:“覃先生,上次你说的案子还……”
“不用告了,”覃抒言还背对着对方,半身都拢到后座,握了握她指尖冰凉,索性将大衣脱下盖在女人身上,还将衣领往她下巴处细心掖了掖,极其随意地答道,“被告人已经死了。”
“死了?”风将不可置信推到他的耳朵。
“对,死了。”覃抒言这才转过身,一手撩高薄衫衣袖,露出半截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臂,撑着车门边缘,淡然地望着这位比他矮半个头的男人。
对方皱着眉,清秀的脸上闪过几分欲言又止。
他可没时间再陪这位大律师纠结下去了,何况还是情敌,没空搞弯弯绕绕那套,索性将事情都摊开讲:“首先,很感谢你之前帮我研究案子。”
“被告死了的这件事,我们几个受害人本来也想这几天就和律师联系,那么现在我想你也可以不用费心了。”
“然后就是,”风突然又有点大,覃抒言望了一眼车里睡得正沉的女人,用力关上车门,随着“啪”地一声,视线又撇回对面人的脸上,“她就算不喜欢我,也不会喜欢你。”
他几乎是笑着说的,轻快地,用那种坦然的语气。
偏偏是这种纯良的更觉挑衅,覃抒言将这种笑意拿捏得精准无误,一挑眉更是成功把对方激得嘴角抽搐。
那张一直绅士微笑着的脸逐渐挂不住。
双方又无声地对峙两秒,由越野车后方扫来两道车灯光到冯启喻脸上,他似乎才决定放弃,但仍丢不下姿态,轻呼气,绕过覃抒言往他的奥迪走去。
“说吧,怎么回事。”
覃抒言这厢开着车,刚上高架,看了一眼后视镜的黎婉君问到。
黎婉君的脸上还留着血痕。
原本她还因家不顺路不愿上车,只让覃抒言把简聆送回家,她自己打车。
最后还是覃抒言劝了几句才上了。
只不过目的地是医院。
毕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材料刮的,总该去看看。
“我们和一个同学发生争执,那人扇了我巴掌,小聆就把她打回去,结果两个人就滚在一起了……”
“她伤得怎么样?”覃抒言方才抱她的时候倒是没发现她有喊痛,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