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中气十足地朗声道:「国难当头,不用提什么责任不责任的。南燕的胡虏入侵也好,天师道或者说天道盟的妖贼魔头作乱也罢,难道是我刘裕的责任?他们起兵或者是入侵只是因为一个原因,那就是欺我大晋不够强大,俗话说得好,落后就要挨打!」
陶渊明的脸色一变,他没有想到刘裕会有这样的回应,这有点超过了他的认知,很快,他冷笑道:「什么落后就要挨打?听都没听说过,我只知道,你不修仁德,到处兴兵征伐,以强力而夺取天下,所以无论是内患还是外敌,都有样学样,与你为敌!
刘裕冷笑道:「南燕的胡虏,已经夺我大晋的江山长达百年之久,这是修仁德就可以对付的?苻坚是天下著名的仁君,虽然他也是胡虏,但对慕容氏一族可谓仁致义尽,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他们趁机作乱,身死国灭?!仁德是对于有人性的子民百姓的,不是对这些永远喂不熟的白眼狼!
「再说天师道,难道他们造反作乱,是我刘裕逼反的?他们从孙恩之乱之前,就是为了作乱谋反而筹划多年,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妖贼卢悚的时候。现在我们才明白,天师道之所以这样作乱,是因为天道盟的控制和指使,不管统治者是不是修仁德,他们都会造反。我作为统治者能做的,不是修什么仁德,罢什么刀兵,而是要用大晋的军力,去消灭这些虎狼,只有把这些内贼外房全部消灭铲平了,天下才会太平。
说到这里,刘裕顿了顿:「你刚才不是口声声说佛教吗,说什么慈悲,说什么功德。
你也说,后秦派出十万大军,来讨伐无恶不作的天师道妖贼,是普渡众生,保护万民的善举,是积无量功德的好事,为什么现在我要做这个事,你就反过来要责怪我不讲仁义,不修仁德了?」
陶渊明咬了咬牙,沉声道:「这不一样,因为秦主姚兴偃武修文,仁义治国,所以才会得到佛祖的保佑,让胡夏的虎狼之师不战而退,所以才能兴王师,奉佛祖旨意,斩妖除魔。
而你,是为了个人的野心和功业,征伐不断,以至于国内民生艰苦,外虏和内贼交相作乱,现在是疲于奔命,连建康都危在巨夕,和秦国的情况是完全相反。
刘裕冷冷地说道:「你喜欢说佛家的因果论,那请问姚长这样忘恩负义的女干贼,乃是天下至恶,窃取了恩人苻坚的江山,他怎么不受这样的报应呢?
陶渊明冷笑道:「他当然受了报应,给苻坚的冤魂索命而死,此事天下皆知,而对于他的国家,也出了胡夏这样的恶魔来祸害,要不是姚兴修德积善,早就会跟慕容氏的燕国一样,亡于内乱外患了。刘裕,这些是前车之鉴,你必须要引以为戒,再要执迷不悟,只怕你保家卫国,恢复大晋的功德,都要付诸东流啦。
刘裕微微一笑:「原来我还是有功德的啊我还以为刚才听你说的那样,我是个兴兵作乱,毖哀吧勺挨鞭胞岸敖躇钡谗隘唉矮报盎肮鞍财笆翱啊哎庇哀盆陛饱哎狈凹挨拌啊白拔隘韭充碍澳本挨暗搬呢。
陶渊明哈哈一笑:「主动攻击别人是作恶多端,可是保家卫国,保护百姓,恢复大晋,这些确实是功德啊,我也没否认过。刘裕啊,你现在要为你出兵南燕,擅开战端,又放纵妖贼,酿成今天大祸的这些罪行赎罪不可执迷不悟。
刘裕平静地看着陶渊明:「你看,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不是要带着全城军民守城了吗?按你的说法,不是在积德,在赎罪吗?
陶明勾了勾嘴角,摇头道:「可问题是你没有守住城的本事啊,要是你带着征伐南燕的大军回来,或许可以守住建康,可是你因为你的罪孽,受到了上天的惩罚,大军中了瘟疫,现在还是在青州养病,远水救不了近火啊。想要救大晋,只有靠着真诚忏悔与赎罪,这样才能感动上天,让佛祖救助我们。
刘裕笑了起来:「所以,得按你传的国书答应后秦的条件,还要按你的那个见不得人的隐秘条款,把我们大晋的堂堂一国皇后大晋***王皇后给送到后秦当尼姑,实际上是去当人质,这样才叫真心忏悔,才叫赎罪?
陶渊明微微一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不可能靠吹大气守住城,建康一失,所有人都要跟你一起完蛋,所以,你实际上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带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现在就逃往江北,青州,与你的大军汇合,放弃建康。
「不过,正如你们刚才所廷议的那样,不战而弃守建康,等于告诉天下百姓,你刘裕已经无力撑起大晋的天下了,就象当年的柜玄,退出建康,就再也不可能回得去。而且你的征燕将士的家属都在建康和京口,就算你可以带着皇帝和文武百官走,也不可能带走这数十万军属,要是让妖贼控制了他们.只怕你和征燕大军会合之日,就是给你的部下们绑了或者是杀了,传首妖贼之时!
刘裕面无表情,看着陶渊明,平静地说道「你可以继续说,我在听着。
「这陶渊明越发地得意,在殿中踱起步来:第二个选择嘛,就是如我传递的国书那样向后秦求援,你现在离开建康,移交权力给黑手乾坤,你就算信不过我,孟昶和徐羡之你总能信得过吧,或者是让谢夫人出山作主,她是王皇后的母亲,由她来决定王皇后出家为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