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冷笑道:“这一切,不过是对你的报应,你为了自己,或者说为了你那个可笑的理想,不停地背叛那些对你充满希望的人,别的不说,就说慕容兰,你这辈子何曾把她当过你的妹妹?对你来说,她不过就是一个最好的间谍和工具罢了,连她的情爱,都是你用来实现计划的武器!”
说到这里,她突然兴奋了起来:“只是,上天降下了刘裕这个人,专门就是跟你作对的,你想着用刘裕来打乱南方的一切,搞乱晋国,至少不让一直想收复北方的晋国世家,象谢安桓温这样的人来坏你的事,可没想到,刘裕却而为比他们更厉害,更可怕的敌人,你不仅没有用妹妹去引诱刘裕,反而慕容兰却叛离了你,若不是你一直还能用着慕容氏这个亲情来约束她,只怕她早就会离你而去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慕容兰可不是我,我承认,我怕死,更怕死的难看,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能用蛊虫来控制我,但是,当我生下了儿子之后,你就再也控制不了我,咱们的关系,也从主从转成了合作。慕容垂,我跟你挑明了吧,哪怕你现在回到四十岁的你,你也不是真正地成了神,只不过有些法术能让你返老还童罢了,你要真有什么神力,现在早就能灭了刘裕和他的大军,还用得着跟我在这里罗唆吗?”
黑袍微微一笑:“敏敏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激将我吗?你看到了我的返老还童的神技,但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了神仙的力量,所以一会儿抱着舔我,一会儿又是言语相激,不就是想看看我真实的本事吗?我也不妨告诉你,现在的我,没有神仙的毁天灭地的力量,但是,我有我四十岁时的身体,武艺,力量,这些,就足够了!”
贺兰敏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眉头一皱:“你一个人再强有什么用?这可是双方几十万大军的生死搏斗,你连杀到刘裕面前的机会恐怕都没有,还能做什么?看来,我还是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黑袍摇了摇头:“我跟你说当年的往事,就是要你明白一件事,你这辈子只想着追随强者,可以保护你,这是你的性格,也是你的追求,不过,现在这一仗,就会决定谁才是天下的强者,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贺兰敏咬了咬牙:“以前的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起码现在的贺兰部,和我一样,也是在为了生存而战,我的大哥,我的族人,这会儿在为你浴血奋战,也是为了保自己的命,你没必要跟我说那些的。”
说到这里,她冷冷地说道:“还有,你那个什么万年太平如果实现了,你们慕容部回辽东是你们的事,我们贺兰部可不想再回那苦寒之地了,你不要自以为是地为成千上万的人决定,我们贺兰部跟你们只是盟友,可从来不需要别人来决定我们的命运,要是只想乖乖听令,当年顺从拓跋珪就行了,何必要来这里?”
黑袍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所以,其实你是来跟我谈条件的对吗,你觉得手里拿着小义真,然后你们贺兰部现在在南城和东城两个城头防守,可以开城向刘裕投降,也可以奋战到底,这一切,取决于跟我谈的结果,是不是?”
谷</span>贺兰敏微微一笑:“既然你这么聪明,那我们的话也就说开了,你就算现在杀了我,我大哥和贺兰哈里木也会根据他们的处境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事。得罪刘裕的可是你们慕容氏,是你和慕容超,我们贺兰部可没必要跟你们一起完蛋,两个城墙在我们手上,是战是和,都是我们决定,如果你不给我们足够的好处,那我们凭什么要为你卖命到底?”
黑袍笑道:“这仗都打成这样了,南城也好,东城也罢,你们贺兰部死了这么多人,也杀了这么多晋军,现在想和,和得了吗?刘裕的部下会放过你们?!”
贺兰敏哈哈一笑:“刘裕可比你有气度,战场上是敌人,但是只要肯投降,那照样可以重用,我们早就打听过了,以前桓玄手下的神箭手胡藩,甚至都是亲手击杀刘裕最好的兄弟檀凭之的敌人,就是这样的人,刘裕也可以不计前嫌,重用为将军,甚至让他跟在身边。反而是那种顺风倒的墙头草,如殷仲文之流,被他杀了。我们贺兰部的抵抗,不过是尽南燕军人的本份了,如果想要弃暗投明,你看他收不收!”
黑袍笑着看向了贺兰敏刚刚从地上抱起来的小义真,摇头道:“嗯,很好的设想,到时候贺兰部开城倒戈,你再带着这小义真去投奔刘裕,那你们贺兰部不仅无罪,还是大大的有功,要是能把我这个大魔头给亲手献上,那更是可以跟刘裕开价谈条件,哪怕是这个青州刺史,永镇齐鲁,都未必不会给,你就是这样想的吧,我的敏敏!”
贺兰敏咬了咬牙:“你自己也是两手准备,现在恢复了四十岁时的体格和武艺,绝不是为了刺杀刘裕,不过是为了能让你找机会逃出去罢了,你慕容垂纵横天下,十三岁就上阵破军灭国,现在面对刘裕的大军,一人扭转乾坤不行,但要是逃出去的本事,还是有的。只不过,你打不过还可以逃,却留下全城的人为你抛弃的燕国陪葬,你还是人吗?”
黑袍冷冷地说道:“我本以为你了解我的,贺兰敏,我毕生为了解除部落的诅咒而奋斗,现在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