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道兄看了一些桑昆道友,咬牙道:“兄弟,听到了没有?这回再有些小心思,畏战不上,那可真的就命也没了。没说的,就去拼吧。”
桑昆道友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之色:“都到这步了,那只有拼命到底了啊,大牛道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大牛道友说着,挥了挥手中的盾牌,对着身边的军士们大声吼道:“弟兄们,道友们,反击杀晋狗的时候到了,报仇的时候到了,跟我冲啊!”
这逃回来的一千多残兵,也只能紧跟在大牛道兄的身后,向前冲去,而诸葛飞龙则恨恨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就这样便宜了他们,真的该死,李师兄,你应该斩了他们才是。”
李南风冷冷地说道:“斩了他们?可以啊,那我是不是要连你一起斩了?诸葛师弟,前方的战况,我可是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的,你在指责他们溃逃的时候,也得先看看自己才是。”
诸葛飞龙咬了咬牙:“铁甲机关人不能离了步兵单独作战,我并不是要逃跑,而是且战且退,只不过因为我的指挥机关,给飞石砸中了铁甲机关人,连带着摔倒了,这才只能,只能这样撤回。”
他说着,一指自己那条已经折断的腿,咬牙道:“看,我都成了这样了,就算是按神教的军法,伤员也可以撤回吧。”
李南风冷冷地说道:“诸葛师弟,你可不是普通的军士,而是前线的总指挥,我把五千将士,一百三十多部铁甲机关人交给你,现在你跟我说你伤了,不能战斗了,所以可以回来,你觉得说得过去吗?神教的军法固然有伤兵回撤的这条,但更是有作为主将,战败需要斩首,以正军威的条例!”
诸葛飞龙听得冷汗直冒,语气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说道:“我,我这可是完全执行李师兄你的计划,按战前的安排打的。这不是我的错!”
李南风沉声道:“为将者,应该有临机应变的本事,哪能拘泥于战前的布置呢?在你试出晋军阵后的投石车位置后,进行了反击,打掉了那些投石车,但难道你真的以为,这数万晋军,也就这区区二三十部投石车的实力吗?”
诸葛飞龙咬了咬牙:“所以我需要尽快清理出进攻的通道,然后全线压上进攻,这难道有什么错?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李南风冷笑道:“你看对面晋军,只用一部分的投石车发射,而大量的投石车是隐藏了起来,刚才就这样打击你的铁甲机关人的这波飞石,你觉得是多少辆投石车发射的?”
诸葛飞龙的脸色有点发白,声音也有点结巴了:“这,这大概是有八十到一百部的投石车同时击发,才有这样的气势和规模吧。”
李南风点了点头:“这就是了,你的愚蠢,你的失策,就在于你一次性地派出了所有的铁甲机关人。全无保留!要是你只派出一半的铁甲机关人,比如五六十部,剩下的铁甲机关人全都隐藏于烟雾之中,以作戒备,这样即使前军受到打击,后面仍然可以有反击之力,再不济,也可以掩护前方的部队撤退,而不是给人家一顿投石风暴,把所有的铁甲机关人全毁了。哼,我们有的是人,但这样的铁甲机关人,难道是随时都有的吗?”
诸葛飞龙咬了咬牙:“百余部铁甲机关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要是现在开始造,三天之内,也能造得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南风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那这一战会持续三天以上吗?你现在开始造,能确保我们这一战打赢吗?诸葛飞龙,到了这一步,你还在这里强词夺理。起码张大牛和桑昆他们是回身战斗了,你在做什么?”
诸葛飞龙指了指自己那折断的腿,咬了咬牙:“我倒是想战斗,但我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战斗?再说了,我的步行机关已经没了,没有办法…………”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李南风笑道:“这有什么,腿折了一下不影响你继续打仗的,步行机关嘛,我这里还有专门给你准备的。”
李南风说着,一指身后,只见一阵烟尘扬起,三四部步行机关,迈开腿,缓步而来,一如之前的那些步行机关,其中为首的一部,径直走到诸葛飞龙的面前,双膝一屈,缓缓地跪下,而三四个军士从车厢里一跃而下,搭起了一部梯子,直通上面的车厢,恭声道:“请诸葛师叔登车!”
诸葛飞龙咬了咬牙:“李师兄,你也太厉害了,不仅折腾出这些步行机关,还弄来这些木甲机关人,怎么,你是要我继续指挥这些机关人,去战斗?”
李南风微微一笑:“若论机关术,我不如你,指挥这些机关人去战斗的,也只有靠你了,现在晋军已经脱离了他们的阵地,没了坚固的盾阵,没了密集的槊林,有多少军士,一眼就能看清楚,他们冲锋的这两千多人,已经消灭了我们三四千的兄弟,我现在给你的任务就是,带领这支机关人部队,跟在步兵的后面反击,给我消灭出阵的这些晋军,能做得到吗?”
诸葛飞龙这会儿已经爬进了步行机关的车厢里,随着这个步行机关的双腿向上一提,他整个人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