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者左风白天也是见到过,所以看上去还是有些眼熟,可是眼前这有些熟悉的人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被杀了?”
紧跟在左风后面出了营帐的琥珀,看到远处的那具尸体,就立刻开口说道。他可没有左风那般眼力,所以无法一眼看出门道。
左风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躺在地上的武者,同时开口说道:“嗯,被人杀了,而且对方下手也是狠辣,要害部位受到了重创,更重要的是咽喉被破坏了。”
这声音虽然不大,可是距离两人不远的陶主将还是听到了,转头向左风这边看来。似乎因为刚刚死了一位弟兄,心情不好的情况下脸色十分难看,可是看到了左风之后略一沉吟,就微笑着说道。
“没想到将沈公子也惊动了来,实在是我这位主将的失职。手下的兄弟也不知为何会死在这里,周围竟然没有任何人发出警报。”
这话明显有着询问的意思,左风如何能够听不出来,他自然不会对此不闻不问,毕竟这些人是来保护自己,而现在死了人自己不理会也未免有些太过无情了。
另外这位被杀的护卫白天自己见过,是专门被派来护卫自己的人。此人死的地点离自己的营帐如此之进,左风对此更是多了一重兴趣。
当下左风缓步向前走了过去,琥珀也是紧跟在后面,他对于左风一眼就判断出来那武者的死因很感兴趣,同时他也想要验证一下时左风在胡吹大气,还是真的就有这般犀利的观察力。
两人缓缓靠近到了实体的旁边,那尸体看起来身子有些微微蜷缩,双拳紧握不放,面孔狰狞的同时双目半开半闭。
就在两人打量着这具尸体的时候,那陶主将开口说道:“我只听说了沈公子一身炼药之术惊为天人,只可惜那天我正当值无缘去看沈公子的风采。不过今天我却是见识了沈公子的另一项能力,竟然能够在如此远的距离就判断出了我这位兄弟的死因。”
左风知道对方的话中有话,如果不是肯定自己身在营帐内,也许他现在应该在怀疑自己了。
这样的误会自然还是不要有的好,所以左风当下缓缓开口说道:“你这位兄弟的喉结有些不自然,若是平常人看会认为是喉咙微肿。可是我对医道也是有所了解,能够看得出他的喉头并非肿胀,而是吼骨碎裂所造成。
另外你这兄弟的姿势,也看得出来,他在死前曾经有过剧烈的挣扎。只不过这些挣扎多被人控制了下来,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响动,看起来对方应该是不只一人,否则也无法再这营帐最密集的地方悄无声息的杀死此人。
不过看起来你这位兄弟的功法也很特别,实战能力也绝对不俗,竟然在吼骨碎裂的情况下勉强发出声音示警。对方想必也没有料到,他能够在此种情况下出声,所以这才仓惶离开。”
左风这一番分析有理有据,且是根据现有的情况加入了自己的判断得出的结论,倒是别有一番令人信服之处。那位陶主将时而抬头看向左风,时而点头,时而作出沉思之状。
直到左风讲完他的推论,这陶主将才忍不住开口说道:“那么你说这些人是仓惶逃离,可是为何没有听到其他人的示警,难道是我们这队伍之中有内鬼不成。”
说到了这里,他的目光不禁向着周围扫去。在他身旁的数人都昂首挺胸,对于主将的目光没有任何的闪躲。陶主将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却似乎没有任何的收获,最后还是将目光远远的落向营地更远方。
虽然这支队伍与自己关系匪浅,但是这些人之中当然也有亲疏之分,他更是知道有些人与其他的主将过从甚密。不过军中就是这样,同为主将彼此之间也自然有争权夺利的事情,彼此之间也会发展一些眼线。
这些事情在军中也算比较常见,但是这样的眼线若是会做出如此事情,这倒是让他很难接受。
左风却好像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缓缓说道:“主将大人先不要自乱阵脚,这些人未必来自身边,他们之所以能够在此杀人,应该是从外部而来。如果是这样的话,相信外面的防御上一定是被人打出了缺口。”
那主将大人听到他如此说,倒是稍稍松了口气,口中却是说道:“这绝不可能,我手下的兄弟各个身经百战,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怎么可能会被敌人轻易干掉,如果……”
他的话还未待说完,却是低头之际看到了脚边的尸体。他本来对自己手下之人很有信心,认为绝不可能是左风所猜测的那样,可当看到眼前这具尸体后,仿佛就等于是当面自己打了一记嘴巴一般。
因为对于眼前这位兄弟的实力,他心中非常有数,他认为绝不会是那种任人宰杀连示警都做不到,可偏偏就是这位兄弟几乎被人无声无息的杀死。
左风猜测的一点也没有错,这位死去的武者功法也的确很特殊,他的灵气走向会经过胸腹之间多出经脉。而他在临死之前,必然是通过自己的功法,强行让灵气代替呼吸喷薄而出,让喉咙中发出了低哼声,不然恐怕到现在还没有人察觉到。
猛然抬头看向左风,这主将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扭头高声吩咐道:“没有听到沈公子所说的话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