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为数四,简单的说,来自洛书,实际来自其卦的意象。
字问好了,接下去就占卦,数四在生活中代表意思很多,排行老四、四间房、四两银子、四个时辰等等这些,也可能把含意更加隐秘一些,比如丁,在数里面排四,这些都不说,这季字看似上禾下木,实乃是上木下子也,禾字木也,老罗头啊,再来看看你的姓是罗字,也是上下复合字,上面是个四,下面是维,这四不正好对应着季字数四吗?注定你这一生无子,子被木压着出不来,上不去,外甥四更离开、新娘子第四天也走了,跟罗字相生相克,纠缠不清实属卦象也... ... 。
在吴半仙的一阵口吐芬芳之,睁眼说瞎话之下,老罗头结果问了一句,“这不是明摆着吗,又是如何。”
“哎!就直说吧,到了这年纪,娶个小的也不中了,况且又是季姓乎。”
这一下子老罗头可算是听明白了,在衙门做了几十年的文书,再听不明白不就白瞎了吗?一把抓住吴半仙的衣襟说道:“好你个吴半仙造谣生事,瞎话连篇,今日让你知道衙门里的水火棍可不是吃素的。”此时的老罗头还当是在衙门里办差,似乎忘了早已退了,让外甥顶替了。可这气势着实让人生畏。
只见吴半仙也是半分不让犟着头说道:“老罗头,难道能做不能说吗?”
老罗头接着道:“今日要是不把话说清楚,跟你没完。”这关乎到自己的名声,老罗头急了,说着就是一拳头照着吴半仙瘦猴似地脸上招呼,立即吴半仙眼泪,鼻血,哈啦子就出来了。
这吴半仙一手捂着鼻血,一手抓住老罗头的手大喊道:“大家快来看呐,老罗头为老不尊,吃里扒灰,今日又街市行凶,打人啦!”这一嗓门,把街上的人全多喊来了。
老罗头气急败坏拨开了吴半仙抓着的手,恶狠很地瞪了一眼后,不管不过朝着衙门而去。这一边吴半仙也没闲着,捂着鼻血在跟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说着刚才的经过,到最后说的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立马满足了众人的好奇心,可是也有人劝道和为贵,何必弄成这样,也有人说道:“老罗头其实做的也不错了,不就是在家扒扒灰,年过半百后,家中无后,不就是想着有人陪着立黄昏,有人问着粥可温,这些都是人之常情。”说这些话的人,以前都是得过老罗头好处的人,反过来也有人唯恐天下不乱,不怕事大的人,怂恿着吴半仙把事情搞大。
怎么搞大,老罗头以前可是公人,自己只是一个街头算命的,人家不来找麻烦已经是开天眼了,只能自认倒霉,自求多福罢了。
吴半仙也是读书人,这些道道还是看得清的,想想自己早年在县试中得了个童生后,每年府试屡屡不中,为了生计无奈之下才挂出算命招牌已求糊口,只是看不惯那些世事不公,加上好为人师,书生意气,脑子一热就收不住口舌。
除了摆摊算命外,还有代写状书、代写家书等等,经营项目可谓多种,还常写些在卦摊上听来的各种小道消息,日日记录,特别是对一些离奇事又或是一些市井中的琐事很感兴趣,原因无它,写出来卖给那些书商及说书先生,所以说,别看吴半仙只是小小的街边一桌,却也能养家糊口。
吴半仙最大的特长就是手中的笔头,实在是气不过当晚就写了个公公扒灰的段子,添油加醋暗所指老罗头,大凡这种短小的荤段子在一些小铺子里的说书先生最喜欢,吴半仙也是狠人,写个段子就写个段子,可是段子里面的公公连名子也不改,就叫老罗头。
在明朝这便是一个污梗,先不说人家有没有这回事属于骂人的句,当真有也不会吃官司,就如《红楼》里面的许多描述,形容古代男、女之间的乱象。
却说那日老罗头找外甥褚桂平不着,又在吴半仙处闹了个不愉快,内心愤愤不平,又过了几日,一人在家没人服侍这日子实在难熬,就准备了点“礼品”,去季家庄请季氏回夫家,心想着即然季氏已经过门了,回了娘家不回,让老罗家脸面往哪儿搁。
其实那天老罗头寻褚桂平不着,也是褚桂平故意避之,这几天褚桂平的日子过的轻松潇洒,那老鸨差龟公来又是送吃食,又是送些用具,倒贴着缠住了褚桂平不放,无它,美男啊,明朝的老女人更喜欢小鲜肉。不到四十岁的女人在明朝属于人老珠黄了,可要是放在往后,这样成熟的女人更吸引男人。
接着说老罗头赶着大青驴车,带了一车子的东西,什么都有,有吃的用的看的,拿出诚意出来到了季家庄,请儿媳回夫家,心想着这外甥实在是不懂事,老婆回娘家不回也不作声,只能自己代外甥去擦屁股,作为一家之主就得维护好全家的安定,不想让外人看笑话,亲家之间也该多走动走动,如果儿媳能一起回家更好,要是不行就让外甥这小子自己来接。
到了季家后,老罗头感觉季家不冷不热,作为儿媳妇的季氏也不出来见过公爹,感情热脸贴了冷屁股,虽然亲家公一家子全对自己唯唯诺诺,总感觉哪里不对,对于老罗头在衙门里混了半辈子来说,察言观色这一套就是基本功,就一把拉住亲家公问道:“家中可有别的事?”季家公被追问下,无奈地一拍大腿道:“罗老爷,哦不,不,亲家公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