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章家的二进土围院子因长年没有居住人,早就破败不堪,有一间厢房的茅草屋顶也塌了半边,显然是不能住人了,章子俊只能往村内祠堂而行,可是祠堂外的院墙也倒塌着,看着长的人头高的茅草,难道村内已经没人居住了吗?正当一行人站在祠堂外无所适从时,祠堂内颤颤巍巍走出一个老头,章子俊一看大喜,原来是老族长,可是随后听着老族长口舌不清的话语,才得知,村内人都跑光了,现在就剩下老族长一人舍不得离开故地,住在祠堂等死,在怀来的孙儿每隔十几天会来一次,带来粮食等物。章子俊听着很是辛酸。
十几年前的那场老君山战斗,全村人只剩下不到二十人,显然已经无法再生存下去,一部分人投亲靠友去了,剩下的几人也去了怀来讨生活,老族长的孙儿就是去了怀来。
看来今晚只能住祠堂了,因为目极处,原本村内的房屋都已经倒塌大半,没倒塌的也只剩一个外壳,根本住不得人,这祠堂当年村里人用最好的木材砖瓦建造起来的,虽然缺少保养,却是全村最高大的建筑了,章子俊就招呼大家进去打扫一番,将就一晚再说,又从船上搬来了粮食米面,腌菜腌肉,架火做饭… … 。
章子俊来的目的就是找到自己十几年前,穿越过来的那辆车,当初只是把车内的物品拿了出来,拆了电瓶及一些车灯什么的,而这一次要把车全部搬运下山,这些年来随着边关吃紧,每年都在打仗,散落在老君山周围的村堡全部往东迁移,人烟逐渐稀少,但愿车还在吧。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饭后,又带了干粮,准备好几把砍刀后就准备动身上老君山,听老族长说老君山这些年来荒无人烟,山上有大虫出没,还有野猪、豺狼,一定要小心,而在章子俊看来,那辆车的位置,在山腰处,那里地势是一个斜坡地,距张家堡村也就二三百米的落差,一路缓缓而下,以前的村民还在这坡地上种上粟米等粮食,而车的位置就在一块大石头旁,记得当初是用许多的树枝遮盖了一下,应该很好找,虽然只有二三百米的落差,可要爬上去,路就远了,可能有十几里地,为了预防万一,章子俊跟公上缨还是带了火枪,章勇和章越负责用砍刀开路,就从这个缓坡上去,问题应该不大。
可不知十几年来的一些灌木早就长成了小树,而小树长成了大树,行走异常艰难,早些的小路已经找不到了,不得已让船老大带着儿子用斧子去砍挡路的小树,从早上忙活到黄昏,只爬上去一小段,等于这一天在往上修路,因为章子俊考虑到要把车搬下来的话,起码能有二米宽的空间,回头一看也就砍出二三里路,不得已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天继续,从一大早辰时起到了申时后,又往前推近了二里路,砍树枝砍的手都软了,章勇和章越轮番地砍,而船老大也砍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正在此时,前面灌木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船老大一声大喊,不好有大虫来了,连滚带爬地往后跑,大家也是惊吓着了,章子俊连忙取出火枪对准前面,一边招呼大家赶紧下山,反正今天也该收工了,公上缨在边上急道,相公快走吧,可章子俊却对公上缨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无奈公上缨也只能陪着相公老爷了,一边抽出腿上的火枪警戒着。
现在章子俊看明白了,什么老虎,分明是一头黑黑的野猪正在灌木丛里觅食,那头野猪看到前面有人,也是怕的,扭头就往边上跑,可章子俊手中的火枪响了,这么近的距离直接打在野猪的脖子上,一声哀嚎,直接从上面翻滚下来,又在几棵小树拦住不定地挣扎,公上缨也不含糊,上去就补了一枪,打在猪身上,这野猪又是一阵挣扎后就不动了。章子俊连忙快速装弹,这种火枪最怕就是枪里没弹药,要是再来一只野猪或是什么的野兽,连逃的机会也没有了。
大家警觉地等了大约一盏茶时间,感觉周围没什么动静后,章子俊就招呼着把野猪抬回去。哈哈哈,今晚有猪肉吃了。
这只野猪大约有二百来斤,个头不是很大,好不容易弄下山后,就架锅烧水,船老大操刀,虽然是第一次杀猪,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第一步就是蜕猪毛,黑色的毛发,摸上去有些扎手,很粗糙,耳朵比家猪要小很多,两个外翻的上犬齿看起来就凶的很。费了半天劲才把野猪给杀好,用船老大的话说就是“这货的皮比牛皮都硬,难杀得很”。
从申时忙到戌时 ,大锅里的水早已经烧的滚烫,忙活了半天,大家的肚子也早已经饿的咕咕叫了。于是,一场野猪宴就开始了,卤猪头、白灼肉、炖排骨都安排上了。起初,章子俊还以为没有做熟,但是当看到所有人吃了猪头、白灼肉和炖排骨后的表情,才发现这不是没熟,就是不好吃。这时听老族长嘟囔:“这腥膻味太重,难于下咽,哦!呸!”
原本章子俊想白灼野猪肉,蘸点细盐吃也会很香,结果完全不是这回事,看来明天得把剩下的野猪肉红烧了,多放香料解腥膻味,这才是野猪肉正宗的吃法,可是有人吃的很香,看看船老大一家,吃的很是起劲,说是野味都有这股子味,章子俊一想也是,野猪肉全是瘦肉,没有肥的,而且肉质很紧密,煮烂很费劲,如果有高压锅就容易些,不过要是红烧多放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