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子光在写冻伤问题应对及后续处理,司娣在一旁看得眼睛不眨。司和进来说她别整天往御使帐里跑,影响办公。邓子光笑说没事。司娣瞪司和一眼便出去了。
见司娣整天纠缠着邓子光,司合把要司娣赶回家。
邓紫光尚别吉家的老二是个傻儿子,所以她不想嫁过去。这是真的吗?
司和:她瞎说的,她象她母亲一样,长得漂亮,人人喜欢。外剌草原这么大,能配上她的人不多。隔壁别吉家小子倒一表人材,可是别吉部苦寒,比外剌更荒凉,她不愿意去,想留在家里。
邓紫光:你和你父母是什么想法?
司和:我们也想留她在家中,可哪有女儿不嫁出去的?
邓紫光:我有一个法子,你看行不行。济南王和齐王斗了十多年,然后济南王家的小子看上齐王家的女儿,两家将相交的地方分一块地出来,给孩子独立成家。从此两家为草场河流相争的历史就结束了。你家既然不想这个妹妹外嫁,让司娣有自己的封地,这样她就永远不会远嫁出去了。就看你能不能同意与妹妹分割草原。
司和:只要能留下妹妹,这也不是个问题。
邓紫光:那就简单了,你能不能象乃颜一样也出来给燕王做事?男人猴在家中带仔没什么出息。你如果愿意,随我去大都。或者跟随铁木尔在和林府。
司和:在和林吧,离家不远。不过这事我还要与家里人商量了先。
邓紫光:一千里路还不远?我算服了你们,一天骑马百里,也要走十天,到大都也才三千里,也不远是不是?好了,你们尽快商量好给出一个信,我好安排给你兄妹二人申请赐爵。
司和:女人也能赐爵吗?
邓紫光:你回去看看你家的家谱,是不是有个女英雄,叫什么的,我一时忘记了。
司和:兀鲁罕?
邓紫光:好象是。司娣有了封地,然后朝廷给予封爵,两家一结合,司娣高于别吉家,别吉家也得拿出一块封地,这样你妹妹永远在你家中了。以后你家再与海都部有冲突,别吉家也就无条件帮你家。
司娣冲进来说我要阿只里海子地,我要在哪放牧唱歌。
司和:不行,那是最漂亮的草原。
司娣:那我就跟着大帅去大都去。
邓紫光:打住,你想与人奔,别把我扯进来。
司娣:就是你,是你不愿意曲枢跟我去草原。就是你,就是你。
邓紫光狼狈而逃。
兄妹两吵一架后,经不住司娣的要胁,司和答应了司娣的请求,司娣永不离开外剌,外剌王草原南部一分为二,兄妹都有份。兄妹俩共同找邓子光说明商量结果,于是邓子光修书给铁木尔,由铁木尔将外剌之地重新分封对司和司娣兄妹二人,命名失黑失悌之地。这些是后话。
邓子光问司和为什么同意给妹妹土地,司和说外剌老王爷只有一儿一女,不愿女儿吃亏,不愿女儿外嫁,所以一直有此意。如今妹妹有了官家亲许的封地,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招郎上门。那别吉如果真愿意让自己儿子入赘外剌,也不算亏待于他。所以你一到外剌被司娣给盯上了。
邓子光:司娣和曲枢那个起腻,别吉家会不会怪罪,影响到你们家?
司和:那是他别吉家儿子的福气。司娣没出嫁前可以自己耍朋友,他家不能干涉的。是草原上的凤凰,只要是鸟儿都会跟着你。
邓子光:你的土地不是少了吗?
司和:草原上大得很,再说狗子才在离不开窝,狼要走遍天下找食。经过这次战争,我想好了,我要跟随你和燕王,靠放羊放牛没有出息。
司娣要带外剌族人返回,邓紫光与司和、曲枢给她送行,远远听见她断断续续的歌声传来,邓紫光已能听得懂蒙古语,他告诉曲枢这歌真好,唱给你听的:
阿哥啊,你象天上悬挂的彩虹儿,
阿只里海的白天鹅歌唱着飞过来你的身旁。
我要用歌声洗洗你的耳朵,
让我的知心里话儿长留你脑海和心间。
阿哥阿,我是草原最白的白骏马,
好骑手才能驾驭,带我穿过树林山岗草原。
马儿随你上了月亮和云朵,
没有你从此我留在了天上回不了人间。
阿哥阿,人说露珠儿出现在秋季,
白天鹅飞过了唐麓岭和杭爱山的冬天。
回到阿里海子百花盛开时节,
没有你从此我不知道鸟语花香蜜糖儿甜。
阿哥啊,鸿雁飞来一回地上一年,
我在海子里盼着你何时再来,
把你偷走我的东西还给我,
没有你从此我失去了心肝魂魄难度日月。
曲枢说这可不是唱给我的,是给你的,只是你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你罢了。
邓紫光一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