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好多问题不知道从哪问起。
我视线往下,还是可以清楚看到肖茉莉手持匕首在前面探路,陈乾宇背着林景言在后面跟着。一切看着很正常,他们好像对于我的消失并没有什么感到不妥。
我疑惑看着眼前的一人一鬼思索了一会,于是我朝着瓶子游过去,扯了扯他的衣服,又抬头看了看他的脸,于是我做了一个平时不敢做的,伸出双手捏住瓶子的脸,哈哈哈哈,有弹性,皮肤真好,这人是真的。
我赶紧撤回我的爪子,干笑:“你怎么在这?”
那边那只鬼“噗嗤”一声,笑道:“你还是没有变,还是那么有趣。”
我:…………………………
我郁闷地看着鬼,这鬼怎么自来熟?
闷油瓶看眼我,说道:“唠叨鬼。”
我惊讶的合不拢嘴,颤颤巍巍指着那只鬼:“距离将近千里,他怎么出现会在这里?”
“程江已经死了。我在墓里实在无聊,就试试看能不能借助法阵离开那个地方。”他自信一笑,手背在身后,仰着头,仿佛是一只骄傲的花孔雀,期待着被夸奖。
“然后你就来了这里?”那个法阵真有那么厉害?还能传送到这?我狐疑地看着鬼。心下知道这个鬼是江西唠叨鬼,也不怕了。
“那当然。”鬼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可能的。”
…………
我突然不想和他说话,说话总让人猜,还不说重点。
我指着下面的肖茉莉几人,问瓶子:“他们怎么看不到我?”我又扑棱扑棱手臂,拍打水面:“我现在是在水里,他们怎么没有?”
“因为你在幻阵里。”瓶子说道。
“那你能不能用幻阵,把他们三个人送出去。林景言之前被粽子伤到了,需要及时送到医院。”我认真的说道。
“可以。但是他们会不会害怕?”鬼在肖茉莉三个人中周围飘来飘去。
我感觉不会。他们三人既然选择了来这里,就不会有这方面顾虑。粽子、机关都能应付,且没有任何退缩的念头,这足以证明他们心理素质非常高。
和他们比较起来,我就是一个辣鸡。
“没事的。他们不会怕。”我摇头,肯定地说道。
不知道那只鬼咋弄的,竟然真的把人送了出去。
遗憾的是,我没亲眼目睹整个过程。
之前或许不觉得冷,但现在闲下来,我感到浑身冰冷。我对那只悠哉悠哉的鬼说:“能不能不要泡在水里,很冷的。”
“你不是游很好吗?连他都没追上你。这会儿倒是知道冷了。”鬼揶揄说着。
这鬼说的哪跟哪啊。我说:“我游的好,不代表我不冷啊!”说着我感觉后脑勺隐隐作痛,一摸,一个大包,很疼。
这点小事无关紧要,我又直接问出了我的疑问。
瓶子一如既往的沉默。
鬼这次没拐弯抹角让人猜谜。
他叫秦良修,在按察司担任职务,主要负责检查官员政绩和贪污腐败及违反律令的行为。他本来不该出现在那次宴席上,但因高官的引荐,得以破例参加庆功宴。也正是在那次庆功宴上,他结识了女将军并得到了提拔,成为翰林院侍读。尽管他的升迁是别人推荐的,但也离不开他自己的努力。
两年后朝廷因为要外放一批人,秦良修也在其中,在出发的前他去找女将军,并就发现了程江的事。秦良修去江西以后,花了一段时间熟悉人际关系,就开始打听血尸的事。后面的事上次在江西唠叨鬼讲过。
“你看过洞里石台上几幅画吗?那几幅画描绘是怎么样的故事。”我回忆了一下:“其中有一幅画好像被划花了,看不清,那幅画讲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秦良修表示,那几幅画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他曾经去找程江,看到过是当时的专门画师画上去的。至于那幅被刮花的画,是阿真从战场回去后,她强烈反对圣旨上的赐婚。但是那时候皇上金口玉言,抗旨就要诛九族的重罪。当时我知道阿真回来,非常高兴,就去找她。我们把话说开以后,阿真才知道她要嫁的人是我。接着才有了后面那幅。最后一幅画纯粹是意外,当时画师正在画画,结果一位士兵突然到来,把画师吓得手里颜料全到了出来。
听完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子啊,之前我以为是很严重的事,整幅画全是红色。”这时,我突然想到秦良修刚说来找程江?程江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认识路来这里?“程江不是血尸了吗?怎么还来这里?”
“有时候一个人的执念超乎你们的想象。”一直沉默不语的瓶子说道。
秦良修附和说道:“确实如此。当时我实在想不通程江怎么会突然苏醒,又走出去?后来我细想之下,阿真提到过,除了她,程江再没有任何朋友以及亲人,所以我抱着侥幸心理跟来了,试试能不能在这里碰到。”
“所以那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