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只手落在温蜻腰上,另一只手撑着床。
沾满酒气的唇贴近,低缓的声音荡在温蜻耳畔,“我可以理解成,这是拒绝也是鼓励吗?”
温蜻企图推开他,“严立,你喝多了。”
“我当然知道我喝多了,可是不喝多,这些话只能一辈子藏在心里。”
“温蜻你知道吗?高考完那晚,我们全班出去吃饭,当时到相互加微信环节,我手机都拿出来了。有个女生抢在我前面和你加,等我再准备来时,你已经收好手机,在和颜盐聊天。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顿时泄了。”
“我那时对自己说,还有机会,还有返校填志愿那天。可是真到了那天,我从早上等到人越少,保安准备锁门的下午都没等到你来。我问颜盐,她说你有事不来了。我试探她知不知道你打算填哪个学校,她说你好像有些失利,心情不太好,对谁都没说意愿。”
温蜻有些无措,她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满脸泪痕的严立。
“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点输给了何荆?”严立没接纸,而是将温蜻直接拥入怀里,闭眼吻了温蜻的鼻尖。
温蜻感到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从鼻尖传到全身,最后流向心脏。她推开严立,关上门离去。
真是要疯了,她们都该静一静。
温蜻刚从小超市买瓶水出来,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她原以为是推销,但还是怕错过真人电话,按下接听。
“温小姐,你好。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我是何荆的姐姐何月,请问你……”
手机里传来急切的女声,温蜻细细听着对方的声音,努力去理解话里的每一个字。
“哐”,水瓶坠地,温蜻抬眼看向夜空,不见明月,星光暗淡,乌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