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个小时,贺亦珩就把所有需要烤制的食材做好了,他带的现烤食材不多,两人的食量都不大,足够两人解决晚饭了。
沈榆一边喝着橙汁一边嚼着贺亦珩刚刚烤好的五花肉,看了一圈,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太得劲。
贺亦珩看她黑亮的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问道:“不好吃吗?”
沈榆摇头,皱着眉说:“好吃,但是差点东西。”
说完又笑眯眯地盯着贺亦珩。
贺亦珩轻笑:“喝酒的话,咱俩就回不了家了。”
“那就睡在车里吧。”
她都这么说了,不如她愿就说不过去了。
只见贺亦珩又跑到后备箱里摸索了一番,左手拿了瓶红的右手拿了罐啤的,探出头问沈榆:“想喝哪个?”
沈榆顿时笑开了花,他现在这样真的跟哆啦A梦没什么区别。
“哈哈,我要啤的。”
吃烧烤当然要配啤酒啦。
一人一罐,欢乐开怀。
“今天我在这里举杯,感谢我的老公,请我吃烧烤。”沈榆笑眼弯弯,朝贺亦珩示意,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贺亦珩也轻轻抿了一口酒,等沈榆吞下嘴里的酒,才凑过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
“不客气,我的宝贝。”
似乎是非要沈榆害羞一般,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像过电一样,听的人身体微微发麻。
本来就红扑扑的脸颊更红了,沈榆咯咯笑地往贺亦珩怀里靠,贺亦珩也顺势搂住了她,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搂在一起,望着湖面。
原本还笑着的沈榆渐渐没了声音,贺亦珩收紧了圈住她的手臂,把她往怀里带。过了好一会,沈榆慢慢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片刻,耳边传来了轻微的啜泣声。
贺亦珩心头低叹,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小乌龟今天受了多大的委屈,只是她从来都将情绪藏在她那厚厚重重的壳里,不让人发现。
他把两人手里的啤酒接了过来放在了桌上,弯腰把沈榆抱起,用外套把她裹进怀里,在头顶上落下了细细密密地吻。
怀里的人放声大哭。
贺亦珩静静地望着远处的湖面,紧抱着怀里的泪人儿,心情安定。
时空交错间,他好像把五年前错过的安慰都补上了。
沈榆哭了好久好久,好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都宣泄出来,直到夜色低垂,才抽抽嗒嗒地抬头看向贺亦珩。
贺亦珩用手轻轻擦干了她眼角的泪,又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轻声说:“饿了吧,要不要吃点饭团?”
和刚刚同样的温柔语气,沈榆嘴角微撇,又想哭了。
贺亦珩笑:“喔,原来是不喜欢吃饭团啊,那我给你做三明治?”
沈榆扑哧一声笑出来:“才不是呢。”
“喔,那要不就是想吃肉了。其他的我可变不出来了。”
“什么跟什么呀,我不饿。”
沈榆双手捧住贺亦珩的脸,刚刚被泪水洗礼过的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只是想说声谢谢你。”
话音刚落,贺亦珩就吻了下来,呼吸间,唇齿交融。沈榆抚着他的脸颊和背脊,奋力回应着。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久到沈榆觉得如果不是肚子咕咕叫了一声,他们能亲到明天早上。
贺亦珩抬头,微微挑眉:“现在能吃饭团了吧?”
沈榆笑:“吃吃吃。”
那天晚上,她终于知道贺亦珩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让她吃饭团了,花了一个半小时做出来的饭团的确不能跟花五分钟做出来的三明治比。
可能是哭饿了,也可能是亲饿了,一整盒饭团全被她一个人给吃完了,一个都没给贺亦珩留。
以至于她晚上躺在车里,眼睛闭上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老公,饭团真好吃。”
贺亦珩躺在旁边,给了她一个晚安吻:“那老公下次再做给你吃。”
“阿榆,我爱你。”
可惜这最后一句话,沈榆没有听见。
次日6点,可能是在车里睡的不太舒服,沈榆很早就醒了。
窗外,初冬的暖阳冉冉升起。
沈榆裹了件毛衣,轻手轻脚地下了车,坐在外面静静看着日出。
“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好了。”
坐了一会,贺亦珩也从车上下来,两人窝在一块看了场日出。
万籁俱寂,只剩爱人的温度。
*
结束了露营,两人回到家里又美美的补了个觉,下午才去上班。
好在今天狗狗也不是很多,下午两个人就忙了一阵就弄得差不多了。
下班前,沈榆突然收到了林文雪的电话。
“喂,妈。怎么了?”
“阿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