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香缭绕,宫殿里处处透着华贵。此时却断断续续传来幼童弱弱的哭声。
“好了,不哭了,阿泽都快成小花猫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快,告诉舅舅,是不是又闯祸了挨爹爹教训了。”月上中天之时,大齐的天子放下了一桌子的奏折,专心致志的哄着一个小孩。
“才不是!”小孩三分气愤,七分可怜,依旧哭的不能自已。
“那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离府,大半夜也不回家,让长辈找的人仰马翻?嗯?”
舅舅的一句话成功的让外甥哭的更凶了。
“好了,舅舅也不问了,明早送你回府,自己和你爹爹解释去。”
“不要!”
“再不回去,你爹该着急担心了。”天子温言温语的时候向来是少有的。“今晚先休息,明日回去好好和你爹说话。”
“呜呜呜……”小孩又抹了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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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光熹微之时,帅府里府兵例行晨训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泽终于于日上三杆之时从林府的角门回到帅府,一入院中,便看到在演武场里巡查府兵操练的父亲。
带着后悔和胆怯,林泽走近了一些,却没敢靠的太近,只在林信身后五步之遥站定,心虚又气短:“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