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们拼一桌呢?”
颜蕴艰难的咽了下喉咙,小心又尴尬的看向温谚,妄图和对方打商量:“你说……”
一句话吓得没有说完,只因为对面温谚的脸冷得像是挂了冬天的冰碴子一样,眼神更是如同带刺的利剑,冰冷又微微凶狠的看着颜蕴,一字一顿道:
“你、想、说、什、么?”
颜蕴悄悄扭过头,聪明的选择不和温谚对视,表情颇为正经的板着可瞧着却总有几分心虚的模样。
她小声哼哼道:“我什么也没说。”
温谚又是重重的冷哼一声,随后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像是什么也没看出来、什么也没听到的还在一直完美笑着的丛柏,道:“不好意思。”
他的声音散漫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架势,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饭局,容不下第三个人。”
温谚说这话时,目光直直的盯着丛柏双眼,刻意加重了两个人、三个人这几个字,似乎意有所指。
“是这样吗?”丛柏似乎毫不在意,道,“那还挺可惜的。”
“不过也没关系。”他又道,“其实我也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毕竟我其实挺有眼力见的。”
颜蕴尴尬得不行,坐在座位上除了笑什么解围的话也想不出来。
突然,一个服务员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然后冲着丛柏点点头后,把盘子摆在了颜蕴他们的桌子上。
是一道西湖醋鱼。
颜蕴连忙道:“这不是我们的菜!我们没点鱼。”
丛柏道:“是我点的。”
他看着颜蕴,笑说:“送你们的。上次我们相亲一起吃饭时,你不是挺爱吃这道菜的吗?”
颜蕴:“……”
那个,或许,是不是相亲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必要提出来呢?
“相亲?”颜蕴还没来得及回话,温谚就已经看着颜蕴冷笑一声,道,“你们居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呢。”
“嗯,对啊。”丛柏道,“不过算是失败了吧。因为颜蕴说她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是吗?”温谚再次反问,“或许是因为人不对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这话的攻击性就很强了,但丛柏却仍然不恼,反而看向颜蕴,道:“颜蕴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颜蕴:“……”
“怎么可能!”她说,“温谚你别乱说行吗?”
“他就爱开玩笑,哈哈。”
丛柏挑眉,道:“没关系,就算是真的也无所谓。毕竟之前我们不熟,以后我们多接触接触,说不定我就是那个对的人了呢。”
说着,他又看向桌子中间摆着的那道西湖醋鱼,道:“这条鱼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吃的愉快。不过说起来。你们这桌上,怎么一道海鲜也没有呢?”
“我们店里的主打菜是一道海鲜粉丝煲,你们可以尝尝。”
这样说着,他又开始要叫服务员。
颜蕴连忙再次拦他,“不用了不用了。”她往温谚那里看一眼,然后说:“温谚不喜欢吃海鲜,我自己吃的话也吃不完。”
丛柏很惊讶的样子:“是吗?那真是很可惜了。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千人千味,有些人和有些人的口味总是难以调和。”
他冲着颜蕴眨眨眼:“我们口味很像,以后我请你吃。”
颜蕴:“……”
她心里痛苦:兄弟,可不可以不要让我这么尴尬?你这让我怎么回?
那边温谚果不其然被点着了,但他却没有生气,而是很散漫随意的笑了一下,语气轻佻又莫名带着一丝风情,道:“那有什么难以调和的?我多迁着她些不就行了?”
接着,他扬声叫来服务员,道:“你们这里所有和海鲜有关的菜,全都给我上一份。”
“你这是干嘛呀?”颜蕴见他要来真的一样,有些着急。
服务员站在一旁也一脸难色。
丛柏也表情茫然无辜,道:“温先生,你好像误会了,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可温谚却稳稳坐在座位上,丝毫不为所动。
颜蕴又急声喊了他两次,拼命给他使眼色想让他松口。
可……没用。
于是,颜蕴也慢慢沉默下来。从到这儿看到丛柏之后,这两个人就跟有仇一样,总是故意说一些让人上火的话。因为毕竟是她的小小失算,没想到这里是丛柏的饭店,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努力维持表面上的和平,想着把这顿饭凑合着吃完算了。
可现在这样,她还怎么吃得下去?
她站起身,先是眼神复杂的看了旁边一直状似无辜的丛柏一眼,接着又看向对面的温谚,语气生硬,道:“我现在不想吃了。这顿饭,我还是以后再请你吧。”
说完,她拿起包,无视一旁丛柏的挽留,径直向饭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