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佟殊岚身后,他也是八一队成员,丁荣是队长,他是副队,还有国内最好的八五后自由人何世平。
这些人都是有国家队队服、上过国际大赛的,国内许多球迷都将他们列为中国男排拼下里约奥运参赛名额的功臣,但此时他们都穿着各自省队的衣服。
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走进来的牛顿。
老牛将电子计分板打开,随口说道:“佟殊岚和丁荣因为伤病原因暂时退出国家队,在省队养身体,张丰顶撞国家队主教练赵有德,被罚检讨、扣奖金、退回省队,禁赛三个月,何世平年纪大了,赵教练希望为国家队注入新力量,就让新人打他的位置,孔多金去年做胃病手术,使用了一些药物,本来要申报到WADA做备案,但赵教练忘了,导致药检没过关,最近在申诉。”
在老牛背后,五个大男孩纷纷摆着公式化微笑。
闵耀阳举手:“提问,教练,丁哥他们是主力诶,还有何哥,他是我们打里约奥运时的头号自由人,他们都回省队了,谁补他们的缺啊?”
其实闵耀阳问这个问题的初衷很单纯,他就是觉得国内有能力顶这几个人职位的人都在国青队,但国青队即将出征世青赛,那国家队岂不是空了好多位置?
即使是闵耀阳这样的大孩子,也知道国家队不该缺人。
牛顿面无表情的报了几个名字,都是和赵有德同省的运动员,但实力在国内并不算出众,起码站在现场的国青队球员都有信心吊打他们。
李羚最口无遮拦,他一只手遮嘴前,音量一点也不低的和秦春晓说“悄悄话”:“老赵鬼疯了吧?”
秦春晓难得温柔的拍他的头:“嗯,所以以后离那个老疯子远点。”
牛顿咳了一声,李羚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不说了。
在秦春晓的记忆里,赵有德原本再爱拉山头,也没夸张到这个地步,他打量了一下老牛的脸色,发现他看起来挺精神的,遂放下心来。
牛顿:“因为他们比较闲,我就叫他们来给你们做练习赛对手了,正好他们的国际比赛经验也挺丰富的。”
他说完这话,国青队男孩们先是欢呼,运动员是4年一个辈分,他们这批九五后、零零后球员普遍是看着八五后、九零后球员的比赛长大的,对这些前辈既尊敬,又有极强的竞争意识,能与他们打自然再好不过了。
但很快,大家就发现人数不对。
丁荣、张丰、何世平、佟殊岚、孔多金,这不是只有五个人嘛?
老牛这时接了个电话:“喂,什么?迷路了……你等着,我叫江小海接你……小海,那个路痴又找不到地方了,你开车去饭店门口接他。”
大家伙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江小海带着一个和熊武、杜小风等自由人差不多高的青年进来,目测只比秦春晓高7公分,脸很俊,顶着寸头,露出的胳膊上有一片黑色的蛇纹身,看起来像那种会蹲在派出所暖气片上和民警说骚话、然后被训一顿的社会小青年。
球馆内好几个人低呼。
“皮神!”
在国内排坛,有时关系好的厉害球员会互相吹捧高德,即“god”,秦春晓就被球迷叫过高德秦。
而最初的“god”,却是以184公分,在省队打上主攻,且一路杀进国家队的高德琵。
曾有人说全国打排球的矮子都认识高德琵,这句话并不夸张,因为他给了许多身高不足一米九的人打攻手的希望,就连秦春晓开始在赛场拼搏时,也有人将他称为“小高德琵”。
这样一位杰出的选手是被赵有德的“死艹主力”战术干倒的,应力性骨折和断跟腱一起将他送入了医院,且被众多国内的医生判了运动生涯“死刑”。
他也是四大主攻中,被赵有德废得最彻底的那个。
此刻高德琵却落落大方的对佟殊岚、丁荣打招呼:“是不是很惊讶?”
丁荣冲过去捶了他肩膀一下:“你小子什么时候好的?怎么不和说人呐!”
高德琵一个趔趄,差点背过气去:“我没好全,给我做复健的李院士说我不能像以前一样参与死艹主力强度的赛事了。”
“当然,扣球的高度也不如以前了。”高德琵叹气:“不过我还想继续打,正好养伤养得手感不行了,就听老牛的介绍,过来给小孩当陪练。”
他转头看向秦春晓,眼中有着感叹:“我91年的,感觉自己还没老呢,01年的球员却已经开始崛起了,时光呐,跑得可真快。”
佟殊岚和丁荣相视一笑,也看向国青队的方向,那身青年队的队服,他们也曾披过!
四大主攻里最年轻、最健康的乔明明沉默两秒,露出自信的笑,他将外套一脱。
“热身,准备比赛!”
众队员纷纷响应,热火朝天的跟着口号做动作,为那片赛场做着准备。
高德琵看着那个比曾经的自己还要矮小的少年轻松的劈了个叉,做着高难度的拉伸动作,又认真的激活全身肌群。
佟殊岚蹭到他边上:“听说小秦的跟腱有25公分,比你还长3公分诶。”
高德琵呵呵一笑,走一边热身去了,压腿时手指拂过小腿后侧,上面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