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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傲娇,而是因为你是个无聊人士,而我的手又刚好有些痒。”
帐篷冷冷说道,但随即,木难感觉自己刚刚被锤的脊背被温柔地抚摸了。
“好啦……对不起,可能因为要见到老妖怪了,我也有些心神不宁。……对不起,你还疼吗?”
没有回应,帐篷便继续小声说道。
木言憋不住了,笑出了声,“没事啦,这么想见他,那我走快点好了。”
丝毫不在意周围妖怪的目光,巨牛一跃而起,在空中奔腾起来,不消片刻,就驮着帐篷到了演武场帐篷门口。
走近看才能发现,帐篷的门帘被分成了三块,中间最大,是绚丽的红色,上面浮动着火焰的花纹;左边则是水蓝色为底,各种灯笼在水波上漂浮着,最上面有个特别大的灯笼,写着个“洛”字;右边却是一片灰色,像是有一团雾气笼罩一般,即使距离这么近,却依旧看不清楚。
“门票?”
帐篷门口站着两个守卫,身着密不透风的全身铠甲,但从姿势来看,显然是久经战斗的熟练战士。
见到巨牛载着小小的帐篷停在面前,左边的铠甲向前走了一步。
懒洋洋的声音在守卫的铠甲里嗡嗡作响:“没有门票吗?没有的话,中间红色大门进去,顺着滑梯直接滑下去就行啦。——啊,老兄你,是认识颜色的那种类型吧?”
他抬起手用大拇指向身后一指,
“好久没被担心是不是色盲了……我眼神很好,另外,我们是有邀请票的。”巨牛扭头顶了一下帐篷,“咻——”帐篷布帘一抖,两根长长的羽毛轻盈地飞了出来。
守卫抬手夹住了羽毛,抬起来借着灯火辨认了一下,“嗯,这还真是看不出来……那就跟我来吧。”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接着跟同伴示意了一下,朝灰色的那面门帘挥了挥羽毛。
羽毛舞动,狂风骤起,吹散了门帘上的灰色,露出一片青蓝。
“哦,这位客人确实说过可能有人会来拜访,里面请吧。”
守卫把羽毛递给同伴,接着撩开已经变成青蓝色的帘子,带头走了进去。
巨牛——也就是木言,自然是紧紧跟上。
进了帐篷,眼前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通道。
“那个,以防万一,请教一下,这个观看室,够结实吧?我听说演武场的打斗到后面会十分激烈……”
木言向前面沉默着带路的守卫提问道。
“啊?哦,结实,只管放心,据说老板这次费了好大力气,特地去东海那边找的玄武后裔来庇护过了,这下不仅是风火雷电,连吼声和诅咒之类的也能防得彻底,不会再出现之前的情况了,老兄尽管放心!”
守卫倒是爽快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一人,一牛,一帐篷,在通道里默默前行着,巨牛虽然庞大,脚步却像是猫一样寂静,通道里只有守卫的铠甲铿锵作响。
“之前的情况是?”木言再次提问道。
“啊?老兄你没听说过吗?上次河市,演武场居然有个脑子不好的,带了头睡着的年兽过来,轮到他上场时突然从海珠石之类的地方把年兽给掏了出来!然后那头年自然是醒了过来。”
“那吼声直接吹翻了一大半演武场,搞得我们不得不提前过年……好在本来也有烟花环节,——但是!在后勤队把竹子炮仗弄过来之前,我们这帮人不得不和那头年打架,讨生活哪想到会这么辛苦啊……”
“唉,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这么说,兄弟你们也很厉害了哈,能用武力和年打个平手什么的。”木言出声附和了一句。
守卫笑着叹了口气作为回应,并不多言,只是在前方继续沉默地走着。
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前面终于出现了一道和门帘一样青蓝色的门。
“啊,忘记说了,二位,不好意思,这间雅阁的客人特地要求我们带客人走一段路,所以才劳烦二位刚才和我走这么一会儿。”
守卫如此说着,朝着门继续走去。
木言感觉背上的帐篷稍微挪动了一下,仿佛里面的人从坐着变成了蹲着……而且手里好像还拿了把武器。
“那啥,兄弟,送到这儿就行了,我们自己过去也可以的。”木言快步赶上守卫。
守卫自然是乐得轻松,然而通道并不宽敞,亦或是因为木言身躯实在庞大,他并没能从守卫的身边挤过去。
“嘿嘿,这是不让我偷懒啊,我还是把老兄和这位——”守卫冲着帐篷抬了抬下巴,“送到雅座里比较好。”
“那就有劳兄弟了。”木言见状,也没法强求,只得继续看着守卫在前面走着。
“哎呀,虽然我们这群守卫已经看腻了,但是咱们这演武场,真不是吹!咱们在这儿就已经能感觉到了吧?从演武场那边传来的阵阵杀气!”
守卫伸出手,握住了雅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