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瞪得溜圆,就跟那地里的田鸡似的,眼珠子都好悬没给鼓出来,那死鱼眼一般的眼白,差点没跟我吓得背过气去!
就陈伯当时脸上的表情,那就像是受到强烈惊吓暴毙而死一样,甭提有多骇人了!只一眼,我的身体就开始微微发抖,这还好在是我经历了这么些天的事儿,对恐惧多少有了些免疫力,不然,非得在这尿了裤子不可!
这眼见着,大伙儿全都蹦跳着朝着塔门进发了,我也不能干愣着不是?犹豫再三,还是笃定主意向着塔门跳去。
不过这一次,我留了个心眼,先前遭遇这门子事儿的时候,疯老道为了防止我被蛊惑,还特意给我上了一道掺了黑狗血的朱砂痣,这才保得我得以不受锣声蛊惑。
我决定有样学样,照着疯老道提供的法子,趁着大伙儿不备,偷摸着将手伸进随身携带者的包裹里摸索着,这好不容易给摸出来了朱砂红和黑狗血后,我也顾不得许多,胡乱将他们和在一起,用手沾了就往额头上摸。
该说不说,那黑狗血的那股味儿是真他娘的又腥又臭,还十分刺鼻,要不是我身经百战,一准儿得被这股味儿给熏吐喽!
这搞定这些之后,眼瞅着大伙儿都要出去了,我怕时间长了出了岔子,不敢怠慢,便也是紧赶慢赶着跟了上去,跟着大伙儿出了塔门。
可这才刚出来呢,我一下子就傻了眼了——
我这才发现,这镇妖塔外,到处都是黑色的煞气弥漫,眼下纸生叔他们全都被鼓声控制着,根本使不出金光开路。
可这没有金光护体,贸然闯进去浓墨一般浑浊的煞气里头去,那不就是茅坑里提灯笼,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