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我对那老爷子说的话是半信半疑的,甚至好多次,我都差点相信他了。
后来,要不是那莫名其妙的女声出现,及时制止了我,只怕我这会儿已经着了道。
纸声叔和木生叔在得知我的遭遇后,破口大骂,骂那老头子鬼话连篇,连个孩子都骗。
“小家伙,你想想,他是恶灵,本身就是没有实体的虚无缥缈的一个灵体罢了,上哪给你拿解开机关的钥匙?”
“再者,昔日在塔内修行的僧人也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将机关的钥匙放在四大天王的神像上?”
“这样一来,对神像不敬,二来,每次想要上到第三层都得要爬上爬下,费功夫不说,还容易造成神像的损坏。”
纸生叔面带凝重地和我解释了这其中缘由。
木生叔仍旧是骂骂咧咧,一脸愤懑道。
“小阳子,那厮就是想唬你,让你开口搭理他。”
“只要你说了话,搭了茬,那厮绝对会直接翻脸,把你给生吞活剥了!”
木生叔的话让我心里一寒,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
如果不是那道神秘女声的提醒,恐怕我这会儿都下不来了。
“他娘的,这为老不尊的东西,也就编编瞎话糊弄糊弄小孩了。”
“要是被我撞上,我一个桃木钉就摁他脑门上了!”
木生叔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却被纸生叔给打断了。
“行了老木,之前那两小孩折腾得你还不够惨?”
纸生叔白了木生叔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木生叔本来就爱面子,哪里经得住纸生叔这么一激,当即毛了,道。
“娘娘腔,你自个还不是阳气差点都要被那老娘们给吸干了?”
“要不是你整那些鬼主意,说要和他们搞什么和谈,我们哪里会这么被动!”
在纸生叔和木生叔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中,我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实际上,在刚踏上第二层的那一刹,纸生叔和木生叔就已经察觉了第二层不简单。
四个神像,分别住着四个千年恶灵。
不过,纸生叔和木生叔怎么说也算是这行业里的老人了,这次上来更是准备得一应俱全,像祖师爷给的护身符,还有各种能用得上的用不上的,都给带上来了,自然不会被区区四个恶灵吓到。
其实,那四个恶灵要真的只是普通的四个恶灵,那倒确实不是纸生叔和木生叔的对手。
只不过,让纸生叔和木生叔没有想到的是,这四个恶灵都不简单。
是冤死的冤魂。
而且,还是全家横死!
这样的恶灵,天生自带极强的怨气和煞气,这千年来还一直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哪也去不了,心中怨气更甚。
面对这些的恶灵,纸生叔和木生叔虽说也有放手一搏的可能性,但终究还是太过冒险。
于是乎,在商议过后,纸生叔和木生叔决定先和他们谈判,看有没有可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
在谈判的过程中,纸生叔和木生叔也就了解了他们的生前经历和死时的悲惨。
四个恶灵,原本就是一家人。
两个童男童女,是家里的小孙子和小孙女。
至于那对老夫妇,自然就是他们的爷爷奶奶。
老夫妇的儿子,也就是那对童男童女的父亲,被征徭役参了军,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只可怜老夫妇,就这么一个儿子,这突然其来的丧子之痛,让老两口整日以泪洗面,哀恸欲绝。
然而,祸不单行。
因为他们的儿媳,也就是那对童男童女的母亲何氏,出落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这家中男人一死,自然就有不少野汉子惦记上。
有一天,一伙贼人趁着夜色,偷偷潜进何氏的闺房,将何氏给侮辱了。
何氏自然是宁死不从,可一个文文弱弱的姑娘家,又哪里反抗得了四五个五大三粗的野汉子?
动静吵醒了老夫妇和两个孩子。
原先,老夫妇家中还算阔绰,养了几个家丁。
可那伙贼人多日的踩点和谋划,赶巧就偏偏选中了今日,家丁全都回去探亲了,家中仅剩老夫妇和两个孩子。
他们自然也是无能为力。
那伙贼人甚至为了追求刺激,将老夫妇和两个孩子给绑了,送到何氏的闺房,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媳,自己的母亲,被几个大汉轮番凌辱。
后来,几个大汉玩累了,正想休息,结果何氏不堪其辱,趁其不备,一把抓起桌上的绣花剪刀,直接捅进了自己的喉咙。
一个好端端的大家闺秀,死前遭到侮辱,死时衣不蔽体,甚至死后都不得安生。
你说说,这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