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他现在连百花楼闯一遭的茶水钱都掏不出,哪还有心思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还是那点老话,没把度娘文库打包带上,千万别穿越。
......
煮豆腐的大锅咕噜噜的响着,白嫩嫩的豆腐放肆的吸收着肉的油脂,而剁成大块的五花肉更是上下起伏,将肉香洒满整个小院。
这个年代底层穷人大多不爱五花肉,在他们眼中,肉越肥越好。
五花肉这种肥瘦相间的,虽然口感一级棒,但还是不够肥,不够腻。
至于吃法,一律下锅烂炖,然后囫囵搋进肚里,落袋为安。
至于什么炒、炸、蒸、烤,统统都是异端。
炒着吃不够爽,炸着吃哪来的油,蒸着吃浪费柴火,至于烤着吃,这些肚里没油水的家伙横不得把烤肉时滴下的油脂都舔干净了去逑。
谁不知道猪肉炸着吃更香,难道穷人没舌头没脑子吗?
还不是生活逼得。
院内的小桌旁,一向稳重的王土旺依旧四平八稳的坐着,只是那直勾勾的眼神也不知是盯着弯腰添柴的苏寡妇的性感臀儿,还是锅里沸腾的喷香肉汤。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就在王土旺等的愈发不耐烦的时候,寡妇家掩着的大门被‘哄的一下猛地撞开。
随后,一个满身酒气的矮粗汉子就这么踉踉跄跄的买过门槛。
听到响声,王土旺下意识看向门口,带看清来着,嘴角顿时扯出一抹阴狠如狼的冷笑。
嗬~
王***子,老子没找你,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说起这王***子,一脸麻子在整个王家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原名原名王广渠,与王土旺一样,都是前头理国公王氏的亲戚,论辈分,还是王土旺的远方叔叔;
不过他是烂赌鬼一个,早些年不知找了什么门道,和北城富春金赌坊勾搭上了。
后来,这个没***子的家伙一边自己赌,一边到处拉人赌;
最***的事,他还是个专吃窝边草的懒兔子。
光是王土旺熟悉的王家巷,就有三个寡妇的出现和这个烂人有关。
其中就包括了苏寡妇。
就在王土旺脸色越来越阴冷的时候,酒气熏天的王***子努力睁大了满是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土旺。
“直娘贼的,你是旺哥儿,你小子怎么在苏...苏寡妇家!”
王***子大着舌头,狠狠甩了甩脑袋,仿佛不相信寡妇家半掩着的门里,居然还藏着个毛头小子。
另一边,灶台前的苏寡妇脸色难看的要命。
“***子,谁让你进老娘的门的!”
闻言,王***子踉踉跄跄侧过身子,迷瞪着眼仔仔细细瞅了瞅怒气冲冲的寡妇,嘴里嘿嘿Y笑。
“谁?你个骚皮子问老子谁?
来来来,老子告诉你,你家死鬼男人!”
说着,王***子磕绊着伸手入怀,唰的一下掏出一张白纸,重重拍在身旁的石磨上。
“你家那个...那个死鬼生前欠了老子二十两银子,白纸黑字,亲笔画押,你认不认账!”
再看苏寡妇,此时气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她丈夫生前是欠了这烂赌鬼二十两银子,可这二十两银子,她早就还了,谁能想到,当初撕了稀巴烂的借条,今天居然有冒出来了。
看着寡妇泫然欲泣的模样,王***子嘿嘿直笑,嗅了嗅空气中的肉香,踉跄着就要上前。
“你...你个娘皮既然有钱...有钱买肉养小子,就有钱还我,否则...哼哼!”
然而就在他即将越过桌子的时候,王土旺上手了。
一把搂住王***子的肩,王土旺脸上的阴狠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剩下的只有谄媚的笑容。
“叔,渠叔,您快站稳点吧!仔细着别摔了。”
一旁,王***子斜着瞅了眼王土旺,嘿嘿的笑着。
“你小子怎么还在,没瞅见叔正...正讨债了吗?”
听着王***子大舌头一般的话,闻着酒气,土哥没让自己内心阴狠展露丝毫,反而贼眉鼠眼的瞥了眼已经气的有发抖趋势的苏寡妇,随即拉着王***子背对寡妇,女干诈小人似的低声劝阻道。
“渠叔,您这讨债的法子不对。”
“咋不对!旺哥儿你今天...今天...不给俺一个理由,仔细你的皮!”王***子打折舌头嚷嚷道。
“嗨,您咋就不识好人心呢!
您瞅瞅,今天您喝醉了,又能耐赖寡妇的帐吗?
没有!
寡妇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要是寡妇趁你喝醉,抢了那白纸黑字的欠条,在出门告您个私闯民宅,调戏妇女,您有法子吗?”
“有!”王***子一声大喝,随即女干笑着压低声音。
“乖侄儿,俺怀里欠条一把,随那娘皮抢!
她要敢摸俺的怀,俺就趁机...嘿嘿...”
身后不远处,寡妇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一口痰啐到锅里。
原以为这王土旺是个好的,哪成想崩个屁的功夫,居然和这害死自家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