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钱小贱醉酒醒来，视线内一片昏暗，他晃了晃脑袋，感觉头上有被罩着什么东西。想用手摘掉，却发现手脚被绑。
钱小贱瞬间慌得六神无主。看不见，动不了，只能隔着头套喊。“谁？谁在...？”
他的回音刚落，耳边就传来脚步声。
听着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很像是女人的高跟鞋。可钱小贱记忆里并未得罪什么女人。
钱小贱紧张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曾阳给女人使了个眼色。
女人在曾阳面前站定。纤细的手隔着头套轻轻地抚摸着钱小贱的脸说：“别怕，只要你待会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保证不找人打你！”
女人的嗓音很细，说话不紧不慢。钱小贱心里确定眼前的女人他一定不认识。但他迫于被动局面，只能顺从点头。
女人再次开口：“钱千跟你是什么关系？”
钱小贱：“父子关系。”
女人又问：“车祸当天，除了钱千和那个少女外，另一个人是谁？”
钱小贱身形一顿。“我不知道！”
女人声音冰冷。“那看来我们是没得谈了。”
“来人，打到他什么时候说为止。”
女人的话音刚落，刷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钱小贱好像有听到铁棍杵在地上的声音。
他彻底慌了，摸不清对方究竟是什么来意。
“等等。你是谁？”
女人回话：“别管我是谁，你要不想被打成残废，就老实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钱小贱：“我真的不知道！”
女人这次没接话，只冷冷地下达命令。“给我打！”
棍棒接二连三打在钱小贱的身上，发出的叫声那叫一个惨。整个废弃工厂回荡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也不知被打了多久，钱小贱只觉浑身骨酥到疼得快没了知觉。
即使这样，钱小贱也没有开口的打算。
骨头还挺硬的。
女人担心这么下去，会把人打死，转头看了眼曾阳。
曾阳冷漠的眼底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又不知持续多久，钱小贱终于撑不下去了。“我说，我说，我都说，求你们别打了。”
女人立马抬手。棍棒再次回到施暴人手里。
钱小贱耷拉个脑袋，缓了缓仅剩的半口气。“那个人是…是我们同村的张大个儿，不过十年前那起绑架案被报道后他就消失不见了。具体去了哪儿没人知道。”
“那钱千他们到底对那个少女做了什么？”女人又问。
钱小贱：“这我不知道，我当时也就十几岁，虽然是跟钱千去跑长途车，但案发前几个小时，我就被丢在了一处荒野的山村。等被家人找到的时候，我几乎没什么意识了，后来，也是听我妈说钱千绑架了人，怕我揭发，才给我灌了迷药扔在半道上。”
“你确定你什么都不知道？”女人问。
钱小贱肯定地说：“我真的不知道。”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埋了吧。”
钱小贱一听，还未作出反应，几个人就把他从凳子上拉起，拖着往外走。
“我…我想起来了……”
女人抬手，几个人停下脚步，把钱小贱扔在地上。
女人也懒得再多废话，蹲下身掐起钱小贱的下颌直接开口威胁。“你要是这次还挤牙膏似的交代不清楚，下次再废什么狗屁我也会埋了你！”
钱小贱这次彻底感受了威压，如果真交代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是真离死不远了。
钱小贱整理了下思绪，说：“我听我妈说，钱千他们本来绑架那个女孩是图财，结果后来张大个觉得那女孩长得不错，就动了邪念，趁钱千熟睡的时候偷偷把女孩给强暴了，等钱千醒来后，女孩已经没了呼吸，他们害怕坐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想抛尸。当时的张大个子因为失误导致女孩死亡，所以只能让钱千开车去抛尸，结果没想到车子在开进盘山路的时候忽然刹车失灵侧翻下悬崖。再后来，你们应该都知道，车子漏油爆炸，两个人都被烧死在了车内。”
“女孩身上的项链现在在哪儿？”女人冷声问道。
钱小贱摇头说。“这个我不太清楚了，好像是被张大个子拿走了。”
女人：“那这个张大个子的长相身高年龄，家里都有那些人？”
钱小贱想了下。“长相是属于那种一副老实人的憨憨相，个子大概191左右，年龄比钱千大两岁，这么算下来今年应该是56了，他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但是案发后，他的一双儿女一夜之间也跟着消失了。”
女人转头看了眼曾阳，等待指示。
曾阳抬下颌的同时，歪头示意身边的壮汉。
壮汉会意，几步过去，抬手照准钱小贱的后脖颈劈了一掌。
钱小贱脖子一歪，昏了过去。
曾阳这才起身走来，用脚踢了踢昏死的钱小贱。
女人掏出兜里的录音笔，递给曾阳：“阳哥，这小子狡猾的很，关键的信息可是一条也不暴露。”
曾阳接过录音笔。“没关系，他不是交代了一个人嘛。尽快派人手去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