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失踪了。”夏妮告诉曾阳。
曾阳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小冉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我们出去找她,只在旧图书馆里捡到了她的手机,人却....”夏妮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
这时刘芳接话。“你是谁?小冉的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曾阳:“???”看着年纪不大,污蔑倒是有一手。
“大姐,你能别上来就血口喷人吗?”曾阳说。
刘芳被叫大姐,士可杀不可辱。一下怒了。“你个平头男,老男人,你才是大姐呢!小冉前脚刚失踪,后脚你就来打听,我看小冉的失踪一定跟你脱不了干系。”
曾阳一脸无语。叫大姐有问题吗?不过一个称呼而已,何必那么计较。
可看刘芳铁青的脸色,显然被气得不轻。
算了,好男儿要大方,一个小丫头还犯不着让他上赶着互怼。
于是,曾阳转头看向看起来还算和善的夏妮说:“钱小冉的手机可以给我看下吗?”
刘芳一把拽过夏妮。“妮子别给他,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啥好人。报警才是最安全的。”
夏妮看了看曾阳,最后选择默默地把手机藏到了身后。
就是她们这一戒备的举动,害得此时被关进地窖的钱小冉差点殒命。
那天吴景逸气急败坏离开后,心不甘,就喊来几个街头小混子把钱小冉绑走。本来是要那几人狠狠凌辱她的,结果在最后关头,吴景逸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制止了。
之后就把她丢进地窖,不给吃不给喝。
今天已经是她被关起来的第三天。三天未进食一点水,米的她,在濒临昏厥前,好像看到了逝去的爸爸来接她走了。
“爸爸...”她抵着最后一口气轻声呼唤。
穆常天眉头微皱,下一秒,两步并作一步,由于台阶太过陡立,下的时候穆常天一不小心崴了下脚,但他却不甚在意,直到抱起地上即将失去意识的钱小冉,他的眸色才有痛觉的微动了下。
“爸爸,你来接我了吗?”
穆常天见她还能说话,唇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伸手朝她脑门敲了下。“说什么胡话呢!”
“疼——”她下意识地去护额头。
苍白的小脸此时没了血色孱弱得像个白瓷娃娃好似轻轻碰下就碎。
“知道疼还敢乱跑。”他弯腰打横把她从地上抱起。
她熟练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不安分的小脑袋在他胸前来回蹭了几下,直到小脸紧紧贴在他的心口她才一脸舒心地停止乱蹭。
穆常天面色微沉,一脸严肃地盯着怀里撩人的小猫咪。
她的身上衣衫不整,凌乱的头发有几根青丝遮住了她半边面颊。即使这样,她好看的脸蛋儿依旧不逊色于时常围绕在穆常天身边那些庸脂俗粉的女人。
她的长相是温婉的,柔和的,说起话来声音糯糯的。一双大大的眼睛澄澈又干净透着少女该有的懵懂,一眼就知是个涉事不深的黄毛丫头。即使被人利用也是人之常情。
这一瞬间,一向心如磐石的穆常天眼神竟难得地柔和了几分。
“爸爸,我想回家...”她再次喃喃出声,这一次,声音明显虚弱得只有离她最近的穆常天才能勉强听见。
他的心好似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下,鬼使神差地俯身,在贴近她耳畔时停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恶趣味地说:“好,爸爸这就带你回家。”
他的声线是醇厚的,低沉的,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钱小冉好像真的感受到了爸爸的存在,脑袋一歪,彻底昏了过去。
一旁的曾阳用力揉了揉眼睛,他没看错,他家穆爷是笑了。而且笑得还很猥琐。
这是....爱上了?
曾阳压抑的内心又开始挣扎了。
说还是不说?
他以前是希望穆爷心里能有个人爱,可若这个人是钱小冉的话,他是坚决不希望的。
“欸,穆爷,还是我来抱吧。”曾阳追上去,示意穆常天的脚伤别再加重了。
穆常天拒绝了。“不碍事。”
“可是....”曾阳还欲再说。
穆常天不耐烦了。“婆婆妈妈!去把吴景逸那混小子给我找来。”
阻止不成,曾阳只能一脸担忧地望着高大的身影离去。
这可如何是好啊....
.....
由于地窖阴暗又潮湿,加上她就被那么直接丢在地上躺了三天,导致膝盖旧疾复发。
即使深处昏迷的她也不能安稳,一个劲地叫疼。额头上更是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
“穆爷,钱小姐这是旧疾膝骨关节炎导致的疼痛,初步诊断可能跟钱小姐膝部长期受寒有关。而且,钱小姐的膝盖曾有过轻微骨裂,当时应该没有及时治疗导致诱发了骨质疏松,断端缺失,要是眼下再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恐怕以后免不了要残废。”家庭医生说。
穆常天看了眼床上眉头紧锁的女孩儿,眸底运着的神色不明不暗。
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不过才二十一,毛病倒是不少。
他思忖了下,转身对家庭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