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之上。
无数的摄像机拍着现场，这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照妖镜。
全国直播，无数的人都在盯着苏野，陈记，徐峰三人。
而仅仅是苏野提出来的第一个问题，两位教授，就这样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在这个时间点，甚至直播屏幕上的弹幕都为之停顿一下。
“？？？”
“？？？”
“回话啊，苏野的问题已经问出来了，陈教授和徐教授为什么不回话？”
“有哪位大佬能给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三流形上的里奇流？”
徐峰忍不住看了陈记一眼，陈记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这一段……这一段他没有看懂啊，本来以为写了191页的论文，有很微小的地方没有扩展来讲述，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毕竟这个论文的篇幅太长了。
可是，谁想到，仅仅是第一个问题，便直指重心。
打蛇打七寸，而苏野这一个问题，直接把蛇剁成了肉沫。
“请回答！”苏野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
他平常都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从来都不喜欢将自己狂的一面展示出来。
但是在此时此刻，苏野有些狂！
那是因为，这是他的自信，别看他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就证明了这样的一个庞加莱猜想，但是他可以肯定，他已经完全把这个猜想融会贯通。
在这个方面，他不会被任何人碾压。
更别说是两个抄袭者。
陈记和徐峰还是没有回答，他们回答不上来。
到了这个时间，许多人的脸色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回答啊？
愣着干什么？
苏野这时候再次开口：“既然这个问题没有办法回答上来，那么我就再问一个问题，利玛尼流动理论的中心主题之一是对所有紧凑可定向三流形进行分类，你是从一个定理表明了奇异点周围解的精确结构？”
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苏野看起来颇为轻松，压根就没有一丝压力。
陈记和徐峰两人冷汗直流。
又是沉默。
面对这个问题，他们回答不出来。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傻子，也能够看出来了两个教授距离苏野的差距。
“不会吧？不会吧？这两个教授？？？”
直播弹幕上，无数的问号已经刷屏。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弹幕集体失控，刚才双方律师在这方面还打的有来有回，可是到了原告和被告之间的辩论，被告在干什么？
“回答啊？沉默做什么？你们不是已经证明了庞加莱猜想？”
“我突然感觉我就是一个煞笔！玛德，被人当枪了，对不起，我道歉，我真是一个煞笔！”
“绝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这两人？教授？？？”
“双方压根就不在一个层次上，尽管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学术碾压，酣畅淋漓，绝对性的碾压！”
“兄弟们，苏野已经被我查出来了，苏野，丘城孔楼村人，八岁生下弟弟苏落之后，母亲出走，不知所踪，三年后父亲也抛弃兄弟两人离开，弟弟曾被污染，苏野于高二辍学打工治疗弟弟，弟弟断掉被污染的手臂，苏野得以重返校园，今年原省省理科状元！”
苏野的信息，已经变成了绝密档案，任何人都无法查到。
更别说是寻常网民人肉出来了。
因此，很显然，这则信息关于苏野的身世，是复苏故意放出来的。
当这则信息传出来之后，那些之前的阴谋论，直接被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我可以证明，苏野就是我们丘城二高的，他特别贫困，当初学校还为他捐款。”
“哈哈哈，这就是你们所说的背后有人，八岁的时候母亲抛弃他，十一岁的时候，父亲抛弃他，他一个人带着一个小八岁的弟弟，还要为弟弟辍学治病，谁家有后台的孩子要混成这样，这个世界上还有富人吗？”
“可悲，可叹，寒门状元，写出了学术成果，还要被恬不知耻的教授盗取，若非科武替苏野开口，苏野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他如何发声？他的声音又如何和两位教授相提并论？”
身世一出，舆·论瞬间一边倒，夸赞苏野的同时，开始对之前发声之人，口诛笔伐。
原来的一批人消失，这次说话的是刚才沉默的多数以及最初为苏野说话之人。
尤其是刚开始就为苏野说话的，这时候就如同发疯了一般，不停的发着弹幕。
刚才他们简直就是要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