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到这里,突然起身走到齐慎身畔,仿佛小兔子一般,乖乖坐到他身边,旋即将头枕在他的肩上。
如此佳人主动投怀送抱,任是活佛也会动心,齐慎暗自吸了口气,缓缓伸手,将她揽进自己怀中,低声道:
“你可真的想清楚了,过了今夜,后悔便来不及了。”
对方明知故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将生米做成熟饭呗。”
王楚卿脸色越发绯红,见齐慎伸手要来解自己的衣扣,忙举起一只娇小可爱的粉拳,轻轻抓住他的手掌,随后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忧虑:
“你真的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会!”
齐慎又不是傻子,这种时候,难道还能说不会吗。重重地应了一声,忙继续手中的动作。
王楚卿却还是抓着他的手不放,咬了咬唇,接着道:“人家嫁给你只能做妾,万一以后正房欺负我,你是帮我还是帮她?”
此刻齐慎只觉腹下生出一团邪火,迫切地想找个灭火的地方,口不择言道:“帮她,不是,帮你,帮你……”
“等等,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齐慎心中颇为无语,之前不是你自己说要陪我睡觉么,怎么事到临头了,却有这么多话。
王楚卿满脸委屈道:“你我尚未成亲,就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我阿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你,你将来会为我补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吗?”
“会,我会先让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然后择定婚期,亲自披红挂彩,骑一匹高头大马,带着七宝琉璃的油壁香车,迎你过门。”
“真的吗?那你说话算话,不准骗人家!”
“算话,算话……”
齐慎口中一个劲儿说着,手里的动作没有丝毫迟滞。没过多久,就将面前少女身上的衣带襦裙——包括贴身内襦,全部解开。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王楚卿雪白如玉,宛如绸缎般光滑的肌肤。
视线顺着脖颈和锁骨,慢慢下移,齐慎本想好好欣赏一下,外面的白鸽与家养的有什么不同。却不想对方一双纤细修长的玉臂,左右交叉,死死地挡在胸前,怎么也不肯挪开。
“卿儿,好姑娘,你把手松一松。”
齐慎无奈,只得像哄小孩一般,边伸手抚摸对方的小脸,边在对方的耳边轻声唤道。
王楚卿原本就点染红晕的鹅蛋脸,被他这么一作弄,简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对方终于不再抗拒,准备缓缓松开胸前的双手。
齐慎的眼睛亦跟着直了起来。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军营大帐外突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咳咳……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是啊,不能再看了,都散了,散了。”
“谁!”
齐慎大吃一惊,赶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王楚卿的身上,随后拔出木架上挂着的佩剑,向着帐门外冲了出去。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奈何门外偷看的人反应更快。
等齐慎抄着家伙走到门口的时候,连一个鬼影都没看见,只是地上有很多杂乱的脚印——说明刚刚在这里偷看的,远不止一个两个人。
起码有十几二十个。
“操!这帮混账,坏了本王的好事!”
不用想齐慎也知道,刚才躲在外面偷看的那帮人,多半是自己亲兵营的弟兄,其他人哪里进得来。领头的一定是王彦章了,除了对方,没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气煞我也!”
被对方带人这么一搞,齐慎顿时兴致全无,回到营帐内,对王楚卿道:“卿儿,你把衣裳穿好,不要着凉了。”
“嗯嗯。”王楚卿脸色犹红,乖巧地点点头。
齐慎自顾自地咒骂道:“这帮臭小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他倒并不担心手下有谁敢觊觎王楚卿,不过以这帮人的尿性,就算不敢主动偷看对方沐浴更衣,偷看对方随行的两个丫鬟,总还是敢的——
没办法,齐家军的军营里,历来不准携带女眷,也从不畜养军妓,这帮荷尔蒙分泌旺盛、又暂时没仗可打的家伙,心里只怕不知道都憋成什么样子了。
“嘶……是不是应该想点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因为方才发生的事,齐慎心中隐隐感觉,自己在这一块好像管得太严厉了些。
总让这帮手下这么憋着,只怕哪天他们一不小心,会给自己惹出点什么祸来。
当然,无论怎么说,自己肯定是不会让他们去骚扰百姓的……一支军队的堕落,往往就是从军纪涣散开始。
…
讲道理,齐慎的忧虑还真不是毫无根据。
接下来的行军路上,亲兵营以王彦章为首的十几名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