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沉了一会。
夏稚冷嗤,“那你呢?”
楚风涵望着她,好像透过她,望向的遥远的、他无法再触及的过往。
长期隐忍的赤诚在此刻爆发,他长指勾起她的下巴,一瞬不瞬凝望他最珍贵的宝石。
“真的。”
夏稚偏开头,企图躲过他灼热的视线。
“当年我废掉你的双腿,为什么......你不嫉恨我?”
“作为交换,你给了我别的东西,我高兴还来不及了。”
夏稚挑起下巴,躲开他的手指,“什么?”
什么东西比他的腿更重要?
“你想离开组织,找到‘答案’,我帮你。不过......”
楚风涵收回手并未回答,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幽幽的话语填满空旷的房间,无形的手扼住夏稚的四肢,让她挣扎无能。
“你得听我的。”
夏稚眸光深深,想到策青青远在英国,她喉咙挤出一字。
“听。”
凌晨的练习室。
灯光如白昼,一位老师站在镜子前,拿着长长的竹竿,目光凌厉。
Maria,是从美国请来的混血老师,怀江市再也找不到比她更有经验和能力的老师。
这个练习室,从师资到设备,都拥有最顶级的资源。
一队人随着音乐律动,年纪有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不等,都不浪费一分一秒,死死盯着面前的镜子,对比着自己与他人的动作。
夏稚也是。
仗着她多年执行任务的经验,零基础学舞,倒也是手到擒来。
因为流汗,她将卫衣的底部塞进胸衣下沿,露出纤细的腰肢,人鱼线泛出晶莹的汗水,她依旧不停歇,随着节拍舞动。
她看到镜子中的楚风涵,但不给他一个眼神。
他的冷血是刻在骨子里的。
楚风涵坐在轮椅上,胳膊撑在扶手上,透过练习室的玻璃,托腮观察着夏稚的一举一动,他的眸深不见底,似藏着风暴。
“胳膊给我伸直了!”老师将杆子戳向后排的女生。
音乐结束。
“再一遍!”老师高吼。
“five,six,seve,起!”
整齐的脚步声踩在地上。
“转身,跳!”
“陈芸荞!腿给我抬起来,你的筋是钢筋吗,那么硬!!”老师的长杆子狠狠戳过去。
“对不起老师!”双低马尾辫的女孩不好意思地绞手。
“从头再来!!就因为你一个人,所有人重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