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指尖冷得发抖,心碎不能自已,但还是失望地掩住门,走开了。
策琅延望着夏稚挂着泪痕的小脸消失在门缝中。
他强行压下想冲出去的欲望,冷眼看向面前的阮凌凌。
阮凌凌蛇一般的柔软身姿全部展现在策琅延面前,看着策琅延完美的肌肉线条,她激动道。
“琅延~这些年我真的好想你!”
策琅延避开视线,“嗯,你先穿上。”
阮凌凌今夜本来就打算和策琅延“融为一体”,最好是怀上孩子,在策家站稳脚跟。
遂扑上去,将策琅延压在床上,使出浑身解数,企图挑起他的欲望。
忽然胸膛被柔软压住,策琅延一怔。
但脑海里全是在夜总会与夏稚温存的场景,想到她失神绯红的脸庞,还有今日难得的spy,欲望的热流下涌,他竟然......
起了。
阮凌凌以为是她的勾引有了效果,便吻向策琅延的脸侧。
在阮凌凌嘴唇贴近的的那个瞬间,策琅延闻道她脖颈处精心喷洒的浓烈香水,一下子回神,推开阮凌凌。
她不是夏稚。
夏稚就算不喷香水也带着清冷的雪松气味,这味道他百闻不厌。
阮凌凌眉眼中闪过凌厉,但马上可怜的含着泪,绞着被角。
“我......做错了什么吗。”
策琅延看着她甜腻的样子。
想起几年前,阮家父女对策家的背叛。
瞬间对阮凌凌一点兴趣都没有。
用被子裹住她,声线发冷,“睡吧。”
女人的直觉,深知他忘不掉夏稚。
妒忌使阮凌凌的眼角血红,她夹着嗓音柔声道,“好。”
楼下的房间漆黑一片。
在房间各处藏好录音设备,她来到了这座别墅最熟悉的地方。
夏稚长指一一抚摸着银制的精美餐具,欧式雕花餐盘......
三年的时光浮上心头,每日她都是在这里为策琅延准备餐食,如今......
她还在餐厅,卧室却换人了。
他的情话、他的身躯、他的一切都再与她无关。
身份的对立,已是二人的鸿沟。
“夏稚”是白日的名字,而“残雪”才是她最本真的面目。
端正心态后,可心底还是有一丝恐慌。
听阮凌凌说,她已经换过管家和仆人,可到现在为止,在这诺大的别墅中,她依然没有感受到一丝生气!
“叮。”
耳麦中传来提示音,夏稚按下通话键。
“姐姐你是不是去策家了?”传来莫离歌焦灼的声音,“快离开那里!”
夏稚一怔,“为什么?”
“组织的命令,今日谁也不能靠近策家!”
耳麦中杂音明显,似是受到某种电子设备的干扰。
夏稚轻声道,“是要击杀策琅延吗?”
嗞——嗞——
莫离歌的声音就此中断。
反正策琅延在暗杀名单上。
要不,就此机会......
夏稚握紧手中的餐刀,清秀绝俗的面庞略过一丝嗜血的笑。
杀了这对狗男女。
对杀戮快感的渴望在体内奔驰,她一步一步迈上旋转楼梯,刀尖被偷洒进来的月光照出寒意。
快了。
不远处的卧室,门缝中透着光,她马上就可以埋葬那三年的救赎时光,永远地坠落在组织的深渊中!
忽然,感受到背后的一道气息,她毫不留情地射出一枚淬毒的银针。
“啊!”
阮凌凌一手背后,一手拿着手机从黑暗的角落里出来。
她并没有被射中。
而手机上的手电筒射出强光,直直将夏稚照透。
夏稚抬手挡住光源的方向,防止阮凌凌在她看不清的情况下突袭。
当然,她丝毫不惧自己的面容被发现。
因为,他们都得死!
“你是谁!为什么偷穿策总的睡袍!”阮凌凌却以为夏稚挡住脸是想要隐瞒身份,以女主人的身份怒喝。
“鬼鬼祟祟在一楼做什么!”
夏稚这才发现,阮凌凌手机屏幕中密密麻麻的监视器画面。
她清退管家和仆人,为何要亲自监视这座别墅?
夏稚还未想清楚,便被熟悉的枪口指住。
“别动!”阮凌凌背后的手掏出一把银色手枪,对准夏稚。
“你既然敢来,就别想着活着回去!”
那是策琅延的手枪,也是离婚那日策琅延想杀自己时的手枪。
本就脆弱的心像是崩碎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