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潜掰过,惊讶道:“好家伙,这人胃口还真是不小。”
宋明珂心道这才哪到哪。
前世迟允手握六部,在朝廷之上呼风唤雨的样子那才叫一个“精彩”。
“不必恐慌,就算所有的尚书都投靠了他,下头的人,却不一定信他。”
杨潜摇头:“但愿吧。”
宋明珂突然道:“难叔离开京城了吗?”
“没有,他在京城养伤,但差事还能接。”
“好,叫他晚膳之前来见我。”
“行。”
“迟允明日设宴,文官大半都会到场,记得拨两个人保护昭闻。”
杨潜摆手道:“行了行了,知道了。”
“砰!”
宋明珂把门给关上了。
杨潜看得直摇头,这夫妻俩,简直没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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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中之后,文溥总觉得哪哪都不对。
他就是觉得,杨潜不可能出现在那里。
就算是用各种借口搪塞,他也过不去他自己心中那关。
文溥决定,马上去见迟允。
等他到了迟允府上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春夜总是寒凉潮湿,走上几步,衣袖上总是会带上露水。
鹧鸪声声,自远方传来。
文溥下了马车,让家丁去敲了迟府的门。
道上了姓名,迟允很快就放他进了去。
迟允总是晚睡。在这种万家灯火俱灭的时候,唯有他的书房明亮如昼。
许泽将人引了进来。
文溥搓搓手,行礼道:“见……见过,相爷。”
迟允披着一件大氅,正拿着火折子去点油灯。
“起来吧,坐。”
“是。”
“呼。”
迟允把火折子吹灭,搁在了一边。
“说吧,如此匆忙出了什么事。”
文溥把他们白日遇到杨潜的事情告诉了迟允。
文溥道:“我,我知道有可能是巧合,但是……我心中不安,所以便想将此事告知于您……也想问问,现在该怎么做。”
迟允道:“是巧合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啊?”
迟允用笔杆点了点砚台,道:“就算他查到此处,问问他杨潜,他敢不敢闯进本相的府邸拿人?”
文溥低下了头。
他还真不敢。
杨潜是什么级别?他在迟允的跟前还真就不够看。
“那,那明日……”
迟允叹了口气,抬头看他道:“照常。”
“明白?”
“……明白了。”
“嗯。”
迟允见天色不早,便让许泽把人给送出去了。文溥一瞧,自己和他也没说上几句话就被赶出来了,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不过迟允既然如此淡定,那或许……
真是他杞人忧天了。
反正,天塌下来还有比他职位更高的人顶着。
他也不用太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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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汤付霜应了迟允的邀请,来到了相府。
按理来说,像他这种还没入仕的小人物,迟允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但偏偏这一次,迟允特意叫人请了汤付霜,一看便是知道他的。
汤付霜倒是也很想知道,迟允究竟想做什么。
相府门口,已经停放了很多马车,达官显贵陆陆续续往相府里头走去,还没到大门口,里头的酒香就已经飘了老远。
汤付霜沉了沉心思,往里头走。
能受到左相邀请的人,自然都不是一般人物,所以汤付霜刚一入内,便有下人为他引路。
汤付霜秉承着少说少做的原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来人的同时,尽量地让他人不留意到自己。
“苏大人!”
“刘大人,你来了。”
汤付霜看见,苏佑为就站在主席附近,和一个身着青色衣袍的男子说话。二人寒暄了几句,好像看起来十分熟稔的样子。
但是汤付霜却知道,那人算是苏佑为的政敌,两个人在朝堂上算是没少较劲。
此人来自清流之家,按理来说,和来自世家的苏佑为确实走不到一起去。也难为他们还能端着酒杯说这么久。
汤付霜摸了摸袖子。
“可是汤公子啊?”
汤付霜猛然一抬头,却见原来是国子监祭酒池泯过来了。他赶忙起身,行礼道:“见过老师,学生这厢有礼。”
池泯笑着点点头,算是承了这个礼了。他道:“你可是自己过来的?”
汤付霜道:“是。”
“哦——”
池泯虽然古板,但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