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儿子一句,站起身来。
“你们慢慢吃着,我去看看王妃,和她说说话。”
这么多外人在场,肯定有很多话说。她在这儿,众人都不方便。
名义上,沂王妃和儿子是母子,关系还是要处好,免得被人背后说闲话。
“娘,你慢点!”
赵贵诚送母亲出去,仔细叮嘱下人,片刻回来,连连赔礼。
“各位莫怪。也只有我娘,才能和王妃说说话。”
“殿下一片孝心。难得啊!”
众人都是恭维。赵贵诚对自己的母亲,可是十分的孝顺。
“殿下做得不错。”
余天赐赞赏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叮嘱赵贵诚的弟弟赵与芮来。
“沂王妃是安国夫人,地位非比寻常,就是史相都要让她三分。衙内千万不要乱说话,以免隔墙有耳。”
这个赵与芮,顽劣暴躁,过了年,赶紧把此人送回绍兴,以免惹是生非。
“沂王妃和济国公母子连心,关系非同一般。有些话尽量不要说,以免给殿下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郑清之也在一旁郑重其事说道。
赵与芮点点头,黑着脸,不再吭声。
“各位,你们说丰乐楼的那些诗词,真是赵竑做的吗?”
气氛有些沉闷,赵贵诚忍不住问了出来。
赵竑在丰乐楼题词奏曲,整个临安城人尽皆知。不知不觉,赵贵诚感到压力山大。
“殿下不必担心!”
郑清之的儿子郑士昌摇摇头,一脸的鄙夷。
“从来没有看到赵竑会作词赋诗。他要是会的话,前二十年干什么去了,会等到现在?不用问,后面有人给他出谋划策了!”
“一定是剽窃!就那个猪头,他能做出什么东西来?”
对自己的宗室子弟,白胡子老头赵汝述一点也不客气。
“真德秀回来面圣,会不会是他和魏了翁私下里筹划,搞得这么一出?要是这样,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梁成大懵懵懂懂,瞎乱猜测。
丰乐楼题词赋曲,赵竑可是大出风头,已经是名满京师了。
“假的就是假的,这件事你们放心吧。史相那里,已经有了筹划。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余天赐微微一笑,镇定自若。
赵竑的那些小把戏,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被戳穿。
郑清之心领神会,捋须微笑不语。
“赵竑领了个军器所提举,他真的会造什么火器吗?”
郑士昌忍不住问道。
一会儿诗词歌赋,一会又造什么火器,这个赵竑,真有那么大本事吗?
“整个大宋,那么多能工巧匠,也没有人说能造什么火器,就他济国公行?大家就拭目以待,看我们这位皇子的笑话吧。”
梁成大摇摇头,显然不相信赵竑的异想天开。
“赵竑那个纨绔,除了会弹琴玩女人,他还会干什么?造火器,不会是炼丹把脑袋炼坏了吧?”
赵汝述对自家人的评价更狠。
“我看赵竑信心满满,不像是信口胡说。难道说,他真有这本事?”
李知孝心头狐疑,小心翼翼说道。
“有没有这本事,过不了多久就知道。”
余天赐冷笑一声,举起酒杯。
“殿下,郑公,各位,史相那里离不开人,在下就先告辞了。明日大朝会,殿下可要准备好了。”
“请史相和先生放心!一定!一定!”
赵贵诚举起酒杯,和众人一起,一饮而尽。
“殿下,我等也要去一趟相府。告辞!”
“告辞!”
赵汝述和梁成大等人纷纷站起身来,向赵贵诚告辞。
这里是预热,史府才是正题。不管能不能跟史弥远表表心意,这拜谒可是必不可少。
余天赐等人先行离去,郑清之待了片刻也告辞,屋中只剩下了赵贵诚郑士昌等一群年轻人,酒酣耳热,气氛更加热烈。
“殿下,有酒有菜,就是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郑士昌故作神秘,哈哈笑道。
“殿下,没有温香软玉,酒也不香啊!”
另一个杨家勋贵子弟杨蕃孙色眯眯一笑。
他是当朝皇后杨桂枝的侄孙,杨桂枝侄子杨谷的次子,也是妥妥的纨绔一枚。
“我家二郎还在呢,他还是个孩子!”
赵贵诚不置可否,心里已经活动。
临安城的那些衣香鬓影、莺莺燕燕,可是让他心痒痒。
“大哥,我都18岁了,早已经不是孩子了!”
赵与芮不满地反驳了出来。
众人一愣,都是笑了起来。
“殿下,除夕佳节,要不要叫几个歌妓过来?”
郑士昌兴致勃勃,迫不及待。
“香月班的柳香香、唐月月都不错,身段一流,要不要我去接一下?”
杨蕃孙已经有些心急。
“我娘和沂王妃都在府中,不能在府里。咱们从……”
赵贵诚指了指身后,众人心知肚明,都是笑了起来。
“殿下,门外有几个人,自称是什么顾三李运龙,说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