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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现实格格不入,一无是处、穷困潦倒的他,竟然重回少年时,成了生在罗马的……权贵!
没有水,一杯酒却放在了面前。赵竑端起,品了几下,随即一饮而尽。
酒味香甜,略带果味芳香,似乎是果酒。
就连这酒杯,也是温润细腻,果然是古物。
没有人会和他开这种玩笑。果然,他是迈入了重生之门。
宋之妖娆,可惜大腹便便,脚底轻浮,那丰厚的身家,孱弱的身子骨,早已令北地的邻居们垂涎三尺了。
唉!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殿下,时辰到了,该上朝了。”
有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似乎年龄不大,而且有些……严肃。
“李唐,殿下准备好了,自然会叫你!”
赵竑一愣,来不及开口,美女眉头一皱开了口。
好霸道的……女主人!
美女开口,门外的人不再催促,沉默了下来。
“殿下,上朝后记着早点回府。”
美女给赵竑捏肩,趴在他的背上,脸贴着赵竑面庞,柔声细语。
“怎么,舍不得我吗?”
美女在侧,温香软玉,赵竑不自觉轻挑了几分,摸了一下美女滑腻的纤纤玉手,骨子里的闷骚不自觉暴露。
“殿下,你好坏呀!”
美女柔声细语,赵竑一拉胳膊,美女面色泛红,站立不稳,顺便落入了赵竑怀中。她搂住赵竑的脖子,顺势吻起赵竑来。
这便宜,不占白不占,赵竑飘飘然,和美女热吻了起来。
旁边的两个美婢看着,也是面红耳赤。
这个色殿下,可是太露骨,越来越浪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也春心荡漾了?”
赵竑放开美女,哈哈一笑。
再缠绵下去,估计就要控制不住,完成了功课,却误了上朝。
下意识地,他觉得身体发虚。看来这位原主私生活太过腐朽,有些体虚。
身体才是本钱,还得修身养性,好好锻炼一下身体才行。
这穿越穿的,就不能“不早朝”吗?
“殿下,快四更天了。”
李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
赵竑理好公服,迈步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
“把房里所有的鸟儿和蛐蛐都放了。回来的时候,我……本殿下不想看到一只小动物!”
鸟儿是属于大自然的,大好青春去玩蛐蛐,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堕落青年?
“是,殿下!”
美女诧异地看着赵竑,赶紧点头回道。
这个时候,她已经披上了衣服,酥胸半露,诱惑力不要太大。
赵竑再也不敢耽搁,他可不想误了早朝的时间。
一穿越就要入宫面君,参加国家会议,商谈天下大事,可真够直接和刺激的。
现在,他急切地想知道,他是谁,这是什么时代?
赵竑走出了房间,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借着灯笼散发出来的光芒,他看了一眼地上薄薄的白雪,呼吸了一口新鲜感十足的空气,轻轻摇了摇头。
新鲜的空气,似乎永远是穿越者的福利。
“殿下!”
门外的夜色中,一个二十岁左右、圆领黑衣的汉子向赵竑抱拳行礼,看他腰悬长刀,身材笔挺,肯定是个练家子没错。
这应该就是那个叫李唐的侍卫了。
看他旁边的几个侍卫,虽然没有顶盔披甲,但也是黑衣劲装,腰悬长刀,很是精神。
“李唐,你们几个,我来考你们一下,谁能告诉我今年是我大宋哪一年?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说的好的,我有赏。”
赵竑很快找了一个很幼稚很直接的理由,让他更快了解如今自己所处的环境。
“殿下,今年是癸末年,嘉定十六年,金国新皇登基,宋金刚结束连续七年的战事。”
李唐皱着眉头说完,对旁边另外一个高大魁梧的年轻侍卫说道:
“许胜,你来告诉殿下,今年还有那些大事?”
许胜挠挠头傻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看样子,这个年轻侍卫有些腼腆,应该是个老实人。
“殿下,对小人来说,你能早日当上太子,当上皇帝,再也不用受史弥远那奸相的闷气,那才是大事!”
许胜尬笑着说了出来。
嘉定十六年……史弥远……
赵竑心头一惊,下意识点了点头。
我勒个去!
一场宿醉,他竟然来到了南宋中后期这个风云际会的大时代!
嘉定十六年,公元1223年,南宋152年的历史,已经过去了96年,行将就木。
此时正是南宋宋宁宗赵扩治下,奸相史弥远当政专权,南宋朝政日衰。“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只怕现实比这更糟。
北方,成吉思汗麾下的蒙古铁骑攻城略地、所向披靡。西夏已是灭国边缘、奄奄一息;金朝被蒙古铁骑赶到了黄河以南和陕西一地,距离亡国和灭种,也只在几年之间。
南宋积弊重重,苟延残喘,正是夕阳西下,就要迎来百年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