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笙跟随夏神医习医多年,知道某些毒物可用作药材,可当这条蛇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她还是不可抑制的感觉害怕。
她不由自主的往沈念的身边挪,脸色变得有些发白。
秦炼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指尖戳了戳蛇脑袋,“你看你,这个时候出来做什么?吓到人家了吧?”
黑蛇颇有灵性的又钻回去了。
“我养的小宠,放心,不咬人。”秦炼安抚道,“憋闷了出来喘口气罢了。”
姜云笙松了一口气,“阁下好雅兴。”
吃过饭,秦炼又交代沈念务必早些派人知会他,大摇大摆的走了,甚至把那坛没有开封的美酒一并带走。
姜云笙指指柜台,问道:“他是不是蹭了咱们一顿饭?”
“兴许以后不止这一次。”沈念付了账,和她再次前往姜府。
二人抵达姜府,门口的家仆远远的便瞧见有一熟悉之人往这边走来,待人走近了,登时大惊,连忙跑回去通报,“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彼时姜跃正满面愁容的在书房里思量如何把姜云笙从监牢里捞出来,听得家仆在外面大声呼喊,猛地站起身往外走。
消息传到李氏和姜云玥的耳朵里,二人皆是一愣。
“她还有脸回来?”姜云玥咬牙,“我们姜府可不接受一个杀人凶手!”
一提及姜云笙,她就会是这么尖锐的反应,李氏都习惯了,“去看看。”
姜云玥一甩手,“我不去!我又看不见!去了作甚?”
李氏无奈,留她一人在屋内,先去见人。
片刻后,姜云玥在丫鬟的搀扶下也来到了正堂。
堂内,姜跃紧紧握住姜云笙的手,将她浑身打量一遍,红着眼睛说道:“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沈念悄然守在外面,静心听着堂内的说话声,若是出了变故,他立马就会将姜云笙带走。
姜云笙沉下心来,后退几步,倏然跪了下去。
“笙笙,你这是?”姜跃不解。
姜云笙从怀中取出和离书,“爹,我与靖安侯府世子萧翊风已和离,这是和离书,还望父亲切莫因此与女儿有了嫌隙,我虽不是萧家妇人,却仍是姜家女儿。请父亲替我登册,还我自由之身!”
说罢,她对着姜跃磕了个头。
赶过来的李氏正好听到这句话,讶然道:“怎就和离了?”
姜云笙抬头,不顾李氏的问题,只等着姜跃回话。
姜跃也在震惊中迟迟没有回神。
突然,又有家仆惊慌来报,说靖安侯来了,还带了兵!
姜云笙眉目凛然。
好啊,真会寻时间。
不过正好,可以将姜家的态度一试到底!
数十名府兵将正堂包围住,姜跃顾不上回答姜云笙,快步往外走去。
萧铮沉着脸,一见到姜跃便冷哼一声,“亲家。”
姜跃扫视那些府兵,不明就里,“侯爷,您这是......”
“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萧铮怒喝,视线落到正堂里,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姜云笙身上。
他径自踏进去,“罪妇!”
姜跃和李氏皆被骇了一跳。
“罪妇姜云笙谋害薛家少爷,与罪臣沈聿之子勾结,又从冀州大牢越狱而逃!”萧铮指着姜云笙,一双眼睛似乎要喷火,“诸罪在此,你还敢出现?”
李氏已经被吓得面色苍白了。
她虽是个妇人,对官场之事也不了解,但还是能听懂萧铮的话是何意。
这三条罪行,可都是大罪啊!
她心里害怕极了,生怕姜云笙牵连到姜府,心下一急,忙道:“侯爷,姜云笙自打嫁入侯府,就与姜府没有来往,她所做之事与姜府半分关系都没有啊!”
姜云笙闻言,心中冷哼,果然。
这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想和她断绝关系了。
姜跃也是惶恐不已,尤其是听到沈聿的名字,更是大惊,“沈......沈将军之子?莫非是沈济川?”
沈聿被诛九族的事,他也算知晓一些。
这种罪名,谁敢再和沈家有关系?
他瞪着眼睛去看姜云笙,难以置信她竟会和沈济川相识。
姜云笙静静的和姜跃对视,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她在姜跃的眼神里,看到了疏离。
“把她交给侯府,本侯可酌情饶过姜家。”萧铮又道,“否则一律按勾结之罪以判名处置!”
此言一出,李氏跪倒在地,“侯爷恕罪!姜云笙所做之事与姜家无关呐!”
堂外的房顶上,沈念紧紧握着剑,眉目森然。
早知姜家人是这种姿态,他上一世何以舍命相救?
他没看清姜家的真面目,为前世的姜云笙不平,不忍她的亲人一并被害,便冒着危险去救人。
结果呢?
沈念目光沉沉,这次绝不会做这种糊涂之事!
萧铮高喝道:“姜云笙!说出沈济川下落!本侯可念及你与世子夫妻一场,留你全尸!”
“否则,你忍心让姜家所有人,为你陪葬吗?”
姜云笙不答,仍旧看着姜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