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许珍珠只在家打了个转,叮嘱苗翠花和许家人最近都忍耐些,别坏了她的好事。
许家人如今可都指望着许珍珠嫁给陆凯后,一家子跟着沾光呢。
也都咬牙答应了。
交代完这些,许珍珠马不停蹄地就回了县城。
二丫和三丫本想找个机会,求一求许珍珠的,结果却没找到说话的机会,人就走了。
忍不住对许珍珠也生出一点怨怼之心来。
心底竟是暗暗的期待,小姑这门跟城里的亲事别成才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房子盖好后,许宁言和顾致远也就结束了休假,要上工了。
顾致远手臂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中间还去了一趟公社医院检查,说是再养上十天半个月就痊愈了,只是这一两个月都不要用这只手臂做重体力活。
因着这个原因,大队给顾致远安排的还是割草的活,开荒的活暂时停了,等他彻底痊愈后,再安排其他活。
许宁言这几日也正常上工了,只不过“双抢”之前,大队的活不多,那些家里人多,指着工分活的人家将活抢了去,她也懒得去跟人家争,就索性在家呆着,只早上和晚上去割两筐牛草回来喂牛,算是替顾致远把工分给挣了。
此刻刚割完草回来,天气已经有些热了。
在河边洗了手和脸,刚回到家,坐在樟树下乘凉。
因着她家院子地势高,只要越过院墙,大半个团结大队都能看到。
听着大队部那边闹哄哄的,她走到院门口往下一看,就看到不少人,从地头和家里,都往大队部那里跑。
似乎还嚷嚷着什么,到底是隔得有些远,听不太真切。
顾致远也听到了这动静,从屋里走出来,站在许宁言旁边往下看去。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许宁言摇摇头,表示不太清楚。
没一会子,就从大队部那里传来欢呼声,两人都松了一口气,估摸着应该是好事吧。
既然是好事,那就没必要去凑那个热闹了。
许宁言懒洋洋地扯过院外的一棵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转身:“天气这么热,中午咱们吃凉面吧?”
顾致远去公社医院复查后,就偷摸地背回来好些东西。
米面油,各种调料,一大块肉,连碗筷盘子之类的都置办了一套。
白日里绕小路藏在山林里,到了晚上才带着许宁言一起将东西给搬了回来。
所以两人这几日的伙食那是相当不错。
许宁言也不问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反正顾致远带啥回来,她就做啥。
大荤虽然没有,可每天鸡蛋不会少。
狗腿子要是打猎回来,还能吃肉解馋。
顾致远和许宁言这几天,都胖了好几斤。
也亏得他们住得远,附近无人。
不然早就因为他们吃得这么好被举报了。
两人也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跟大队所有人的距离。
因此听着不是坏事,都懒得去凑热闹。
顾致远这些日子已经被许宁言养刁了嘴,简单的食物也能被她做出花来。
还真的是做到了那日她在医院所说的,回来后保管他营养跟得上。
这不仅是跟得上了,就是他还在京城,也不一定能有这口福和待遇了。
因此许宁言一说吃凉面,顾致远忍不住就吞口水。
这个时候挂面可是稀罕玩意,压根买不着,要吃面,就得先揉面。
反正时候还早,许宁言估算了两人的食量,舀了两瓢面,加水开始揉面条。
顾致远虽然受伤的那只胳膊还不怎么能动,不过做点小事倒是也可以了。
搬了小板凳坐在她旁边摘菜剥蒜。
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风将山木的清香吹了进来,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闲话,倒是顾致远这么些年难得放松的时刻。
这种愉悦轻松平静的心情,他在京城的家里,在亲人之间没有拥有过。
反而是在这千里之外的山沟沟里感受到了。
一时顾致远想说点什么。
才张开嘴,就听到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似乎是朝着他们家来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走了出来。
还没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外头大队长熟悉的大嗓门:“四丫,四丫,小顾同志,快出来!来贵客了——”
贵客?她跟顾致远哪里来的客人?
许宁言狐疑地上前拉开了院子门,就看到大队长和支书陪着笑脸,略微落后前面两个穿中山装的男人,示意他们上坡。
那两个男人一个手里拿着一面锦旗,另外一个手里拎着大包小包。
看着就有几分眼熟。
抬头,对上眼,许宁言才想起来,这不是那天那个丢了公文包的李建国吗?
当初他说他有急事要办,只留了姓名和地址,让自己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去找他。
结果自己因为顾致远受伤,然后假结婚,压根就忘记这茬了。
没想到李建国真亲自上门道谢来了?
李建国一看到许宁言,就露出爽朗的笑容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