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滨,茫茫大海。
海鸥云集,海风吹拂。
申公豹化为一缕流光,行至金鳌岛外。
这应当是申公豹第三次拜谒碧游宫了。
“贫道申公豹,请见上清圣人。”申公豹立于岛外,恭敬行礼。
大阵结界打开,水火童子走出,还礼道:“申公豹道友?”
“是贫道。”
水火童子再见到申公豹有些震惊,先前岛中师兄师姐们都去寻他,都未寻到,水火童子以为申公豹被阐教捉拿回昆仑山了呢。
“请道友登岛。”
“多谢道友。”
待申公豹登岛后,便见水火童子施展上清妙法,传音与身在昆仑山的三霄师姐。
水火童子笑着解释道:“这几年道友渺无音信,三霄师姐以为道友被擒回了昆仑山,这会正在昆仑山呢。”
申公豹听得水火童子解释,心里不由一暖,“难得还有道友记得贫道。”
金鳌岛先天灵气浓郁,迎面扑来。
申公豹走了许久,却未见到一位老熟人。
未等申公豹发问,水火童子又笑着开口道:“多宝师兄、公明师兄、乌云师兄、金箍师兄以及十天君师兄,都在昆仑山呢。”
申公豹心中暖流阵阵,“贫道躲藏了几年,倒是让诸位道友担心了。”
“无妨的,也就是道友,换做旁人,众师兄师姐可没有这么大阵仗。”
截教弟子最重情重义,公豹有难,怎能袖手旁观?
赵公明早就放言洪荒,“公明、公豹,一笔写不出两个公字,申公豹就是贫道‘异父异母’的亲弟弟!”
甚至截教众仙中有传言,“急公好义申公豹。”
那日东海大战,未见申公豹登金鳌岛,截教众仙便以为申公豹遭了不测,堵在昆仑山,问广成子要人去了。
不多时,申公豹行至碧游宫前。
“老爷就在正殿,道友请进。”
“有劳道友了。”
碧游宫正殿,通天教主身着一袭青衫,端坐在蒲团上,周身上清道韵氤氲。
“申公豹,拜见上清圣人。”申公豹走上前,恭敬行礼。
“哈哈,你这个小豹子,竟安然无恙的登岛了,难为多宝、云霄他们在昆仑山堵了几年。”通天教主爽朗一笑。
“多谢上清圣人出手相助。”申公豹知晓,那日东海之战,若无截教相助,就算自己能够逃脱十二金仙围追堵截,恐怕也要付出些代价了。
“如今阐教已把你除名,考虑考虑加入我截教,怎么样?”通天教主面露轻笑,询问道。
申公豹亦是一笑,“加入截教,不知是何待遇?”
“自是嫡传弟子。”
申公豹身为阐教弟子在昆仑却感受到了满满恶意,不是截教弟子,反而在金鳌岛找到了家的感觉。
通天教主的人格魅力自是没得说。
“上清圣人待公豹真诚,公豹又怎忍心拖累截教?”申公豹无奈叹了一口气。
“何故拖累?既入截教,便不存在拖累之说。”
申公豹脸上颇为无奈,“不知上清圣人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贫道好像得了个称号,叫什么急公好义申公豹。”
“汝帮截教弟子完善大阵,应是众弟子间玩笑之语。”
“其实贫道又补充了一句。”
“急公好义申公豹,萍水一遇衰三年。”
饶是通天教主都被申公豹的萍水一遇衰三年给逗乐了,“纯属无稽之谈。”
申公豹收起玩笑姿态,“真话便是贫道乃灾厄之体,天命在商,身在劫中,且必须要在劫中。”
“身处劫中,有诸多纷扰。”
通天教主面色也稍凝重,“此一量劫,截教气运亦在商,并不冲突。”
“就是因为不冲突,贫道才不愿入截教。”
“若贫道加入截教,日后身在劫中遇到困难,按照截教众仙性子,岂会不帮公豹?”
“若帮公豹,定要出碧游宫,无故牵扯至大劫当中,届时贫道才真的是万死难赎。”申公豹面色诚恳,道。
通天教主听着申公豹言语,才知晓其不愿拖累截教的原因,还没加入截教呢,就处处为截教考虑,好啊!
通天教主双眸中的欣赏更甚。
“封神之劫,本就因四教弟子而起。”
“本座虽早已告诫诸弟子,坐于道场,静诵黄庭,无故不得出岛。”
“若是本座仅告诫便可规避量劫,还是量劫吗?”
申公豹听着通天教主所言,神情不由一愣,“原来通天教主心里早有准备,大劫已起,势必会有些福缘浅薄的弟子入劫上榜。”
“唯一没想到的恐怕便是量劫规模远远超过了预期!”
补全了三百六十五位神位,封神亦未结束,反而愈演愈烈,致使截教嫡传接二连三的陨落。
劫气翻涌,杀红了眼。
果然,下一刻通天教主的言语,印证了申公豹猜想。
“封神所需神位仅三百六十五名,紫霄宫一议时,四教已填了六十五,余下三百神位,很快便能完成。”通天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