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大请老道做事,做的还是这等丧尽天良的恶事,作为方外之人老道本不该牵扯红尘,怎奈……胡老大给的实在太多!
他没经得住诱惑,就听从了胡老大的安排。
但做这等事,少不得要有主家的把柄在手,万一中间有什么问题也好脱身。
老道知道胡老大要为飘雪造势,便一直关注二人行踪。终于让他逮到机会,在村头的草垛里发现了二人偷情之所!
可怜的胡老四头顶青青草原,还把正经妻子给和离了。现在甚至要扶正飘雪,将胡老大的种认作自己的种。
这件事老道本也不想说,这不是牵扯到他了吗?老太太不依不饶,他家师兄虎视眈眈,老道也是想将功折罪,这才将前因后果讲明。
胡老大睚眦欲裂,根本不承认。飘雪更是如此,非要一头撞死还自己清白。
大堂内乱得不像话,“闭嘴”,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让所有乱子都停了下来。那双似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盯着胡老大和飘雪,一字一顿道:
“你们俩没有偷情?”
老太太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听在二人耳中却犹如惊雷滚滚,憋得心沉闷。
两个人此刻从未有过这般默契,异口同声道:
“没有!”
若是说“有”就完了!
这异口同声的默契却仿佛一把利剑,扎破了胡老四那仅存的侥幸。
怎么会没有呢?
若是没有,又哪儿来的默契?
以胡老四对老太太的了解,她不会无的放矢。老太太既然抓来了胡老大和飘雪,那一定有万全的把握。
一旁的老道更是气得不行,他都说真话了,这两人居然敢否认?
“竖子狡辩!你们若没有偷情,那小妇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哪里来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别说胡老四震惊,就连老太太都惊了。
老大夫说胡老大成为药人后便无法孕育子嗣,她原本都要相信了,这才却出现了证人?而胡老四从之前的怀疑到现在的确信,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更是难以置信。
老太太手头一松,老道飞快地从地上爬起,一溜烟跑到了长空身后。
“师兄,我没说谎,不信你自己算算。”
此事对别人来说难,但对于长空来说不过是掐指一算的事。
老道虽不知道胡家老太太为何能请得动他家师兄,但如此卖好也算他的诚意。
长空果真掐指一算,片刻后对老太太点点头。
老太太:“……”
若换了别人老太太还要怀疑,但长空却是看透了她身份的“高人”。再加上提前知晓了剧情,老太太也倾向于飘雪肚子里的孩子是胡老大的种。
老太太愿意相信,胡老四不愿意相信,飘雪和胡老大更是死不承认。
老太太也不用他们承认,当即招来了勾栏院里的龟公,作为飘雪以前的“老搭档”,龟公对她的“前尘往事”一清二楚。
她如何结实胡老大,又如何被胡老大赎身,但不知道为何又成了胡老四的小妾……龟公娓娓道来,飘雪面如死灰,胡老大更是羞愧难当。
若飘雪还要否认,大可以带着她到县城勾栏院走一圈,不说百分之百,也能有许多人认识她。
作为曾经的头牌,飘雪在县城的风姿又怎可小觑?
飘雪知道大势已去,她和胡老大那点账早晚会被翻出来,但她不认命!
“四爷,四爷,我那是被逼的。妾身自幼家贫,被卖进勾栏院也非心甘情愿……”
飘雪打起了感情牌,以前种种她都无可奈何,但她对胡老四之心天地可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胡老大的种!
大势已去,飘雪还在负隅反抗,老太太听了都觉得她在狡辩。可落在胡老四耳中,却成了一根稻草。
“娘,我信她!”
老太太:“……”
老太太真想把胡老四的脑子扒开,看看他脑子里都是什么,是一团浆糊吗?
老道的证词,龟公的证词,包括胡老大自己的证词,都无法动摇飘雪在他心中的地方,他是被下了蛊吗!
想到这里,老太太直接请老大夫为胡老四诊治。印象中的胡老四不该如此愚笨,他到底怎么了?
老大夫直言胡老四无碍,倒是飘雪的身体经不得累,她这一胎怀相不好。
老太太还没说什么呢,胡老四大惊失色。再也不顾前尘往事,直接将飘雪扶起。
“娘,飘雪有孕,以前的事便不提罢!”
胡老四的意思很明确,飘雪现在怀着他的孩子,无论以前她是做什么的,与胡老大是何关系,现在都是他的妾室。
只是妾,他不会再要求娶她为妻。
这是胡老四的让步,却不是老太太愿意看到的结果。
折腾了这么半天,结果飘雪毫发无伤,靠着肚中的孩子逃过一劫,还在胡老四面前过了明路。
可说再多,胡老四便是铁了心要保下飘雪。他甚至连木工厂都不要了,一心要护着飘雪的肚子。
老太太好话歹话说尽,胡老四也不改本色。飘雪躲在胡老四怀中一个劲儿抽噎,口口声声说要给他生个儿子,便是一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