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三少爷又拽了拽没能拽动。一回头,瞧见了一个陌生人凭空出现在院中。
“你是谁?”三少爷警惕地盯着来人,这里这么多人,对方能够不动声色出现,可见实力不凡。
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个问题。
善施客气地拱手,看起来彬彬有礼。
“在下善施,你绑的老太太是我的人。”
先礼后兵,善施深谙此道。
他长身而立,一袭劲装更显潇洒。别看他礼貌非常,但三少爷却不敢大意。废话,身边忽然冒出个人来,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你的人?”三少爷狐疑地盯着善施,又看看老太太。
虽说是一身粗布衣裳的老太太,面容也不良善。可那双眼睛生得着实好看,若只看眼睛倒也有点风情。而善施……清清爽爽一男人,看起来很正常,但他和老太太之间有了首尾?
短短一瞬,三少爷脑中杂七杂八想了一通。
他没法不往男女之事上面想,他和老太太的孽缘便起源于此,善施又将话说得暧昧,他第一反应就是善施也是老太太的裙下之臣。
咦,怎么是“也”呢?
三少爷偷偷咽了下唾沫,心道老太太的魅力无边,竟能吸引到这等风姿。
平心而论,他觉得善施长得挺不错,不自觉,眼睛又打量上去。
善施看向被绑在树上的老太太,目光冷凝:
“你敢伤她?”
绑在树上的老太太被堵住嘴巴,看到他出现呜咽呜咽想要说话,很是可怜。
三少爷立即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毫不客气:
“伤了又怎样?”
他不怕善施,他们一院子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一个人?
善施很快证实了三少爷的猜测。
三少爷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花,甚至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倒了下去。
“以彼之道……”
善施一个闪失来到其他壮汉面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不过一个挥手的动作,壮汉们纷纷倒地,步了三少爷的后尘。
一院子人无一幸免,毫无还手之力。
善施这才收了势,缓缓说完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还施彼身。”
敢伤老太太?
那就让他们尝尝受伤的滋味。
“哎呦,哎呦……”
一院子的哀嚎不止,三少爷满是惊惧,那份强烈的不安促使他看都不敢看善施。其他壮汉亦是如此,心中已在责怪三少爷每次得罪的都是不好惹的人。
善施目不斜视来到树下,解开老太太身上的捆绑。
“老太太,您还好吗?”
除了被捆住,老太太没有受一点伤。她对善施的出现极为高兴,点着头感激:
“好,幸亏你及时出现,否则我就要被这小混蛋得手了。”
善施:“……”
周围壮汉“……”三少爷和老太太果然有一腿!
气不过的老太太三两步蹿到三少爷面前,对着他的大腿踢上一脚:
“混蛋小子,敢欺负老太太?”
若非善施出现及时,最后那鞭子肯定要挥到她身上。
气急的老太太狠踢了数脚,踢得三少爷连连后退,不断求饶:
“不不不……”
欺软怕硬乃三少爷本色,当他意识到一院子的也无法拿老太太和她的“奸夫”如何,求饶是唯一的选择。
老太太越踢火气越大,她凑到善施身边,小声问:
“我打他,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善施是官府的人,若三少爷被打狠了报官,会不会影响善施仕途?
善施笑眯眯地看着老太太,轻轻摇摇头:
“不会。”
老太太不是寻常老太太,上能发明创造,下能打架骂人,这样的老太太越发鲜活,让人忍不住靠近。
老太太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听到此话更不留情。她抢过三少爷的鞭子,尽情挥打。
溜光水滑的鞭子落到人的身上留下深深印记,红、黑夹杂的水渍像铁锈一般浸入皮肤,看起来就不正常。
“啊!啊!”
三少爷被打得满地打滚,不断求饶。没人比他更清楚鞭子上抹了什么东西,而今,他自己吃下这等苦楚。被鞭子打到的地方又疼又麻,既晕不过去又痛不欲生。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老太太才不理他说了什么,等打到皮开肉绽才罢手。
三少爷的白衣被鲜血染透,整个人血肉模糊,尤其是脸上被狠狠招呼了一鞭,一条数厘米长的鞭痕从眼角到脖颈,看着瘆人。
“再有下次,要你狗命!”
老太太将鞭子扔到进气没有出气多的三少爷身上,瞪了眼周围的壮汉。壮汉们被她的强大气势所迫,虽没有被鞭子打,却能与三少爷感同身受,纷纷避让。
“听到了没,再有下次,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命!”
老太太气势大开,佛挡杀佛魔挡杀魔,一身戾气无人敢惹。
壮汉们缩着膀子接连点头:
“听到了,听到了。”
也是奇了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