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柠不解地问:“干什么?”
傅程勋的身子直了直,哑着声音说:“做个武器。”
江以柠心中虽疑惑丝巾能做什么武器,但没多问,听话地把系在腰间的爱马仕丝巾解下来,递给了他。
傅程勋从鞋子里掏出打火机递给她,“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硬东西,能被丝巾抱住的。”
江以柠接过来,“啪”地点着打火机,看着屋子四周。
这是个废弃的屋子,看着什么都没有。
傅程勋也在仔细地搜索着,最后把目光定在地上翘起的砖头上。
他的力气还没恢复,挪动着身子就要朝那砖头爬过去。
“你干什么?我去做。”江以柠拉住他,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砖头,低声说:“你在那坐着,养精蓄锐,我去。”
她快步过去,蹲下身子开始用双手往外刨砖头。那砖头虽说翘头了,但另一半还牢牢地埋在里面,很难刨出来。
傅程勋过去帮她,可身子无力,使不上劲儿。
“不是让你养精蓄锐嘛,你过来也弄不出来,不如就我自己来呢。”江以柠压着声音说,不叫外面的人听到。
傅程勋虚弱无力地说:“我能帮一把是一把。”
江以柠看他现在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坏心眼地用手怼了他额头一下,“你这次大意了吧?让老二钻了空子。”
这一搥,好家伙,傅程勋直接后仰躺在了地上。
“让你看我笑话了,这口气我说什么都咽不下去了。”
江以柠双手扳住砖头,一个用力,给扳了出来,身子也不由地坐在了地上。
“我的指甲!”她咧着嘴,低头仔细地看,已经断掉了。
“老婆,等回去后,老公好好补偿你。”傅程勋吃力地坐起来,对她说。
江以柠此时还没忘记睡觉的事,又旧事重提,“老公,我不要补偿,就睡觉的事暂缓,我还能念你个好。”
砖头不小,好在丝巾大,勉强地给包住了。他又给死死地给系紧,不让它掉出来。
“睡觉的事,咱能有命逃出去,就再说。老婆,你越不想跟我睡我越想征服你!”
“征服你妹!”江以柠咬着牙,愤恨地说。
傅程勋吃吃地笑,把做好的武器展示给她看,并对她说:“老婆,我现在力气还没完全恢复,就得靠你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硬闯?”江以柠震惊地瞪大双眼问。
“对,硬闯!”傅程勋肯定地说:“如果我们不硬闯出去,今晚他们势必会把我们送走。”
“送走?送哪里去?”江以柠颤着声音问。
傅程勋冷笑,“国外?北边?荒漠?谁知道了,反正都是去了就回不来的地方。”
江以柠吓得小脸惨白,片刻没说话。
“来,你一会儿拿着这个,见人就甩,用力地甩,朝敌人的脸上甩。我会在一旁辅助你,不是全无用处。”
傅程勋说完,给她演示了几遍。
江以柠知道现在不是拿生命开玩笑的时候,认真地学,好在她机灵,学了两遍,就有模有样了。
“老婆,有没有尖锐的东西?”他又问。
“尖锐的……”江以柠喃喃,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又摸了摸耳朵,把耳环拿下来,看着耳针,说:“这个尖。”
傅程勋露出胳膊,“使劲的划,见血的那种。”
“想用这种方法使自己清醒啊?”江以柠颤抖的手,不敢划。
傅程勋催她说:“老婆,快一点吧。”
正在江以柠犹豫之际,听见了外面烦躁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她慌乱的,狠着心使劲地划了下去,一下两下……终于见血了,胳膊传来了痛楚。
傅程勋努力叫自己强打起精神,轻声说:“估计要进来人,咱们去门口那。”
江以柠扶着他,到了门口那。
傅程勋的小手臂在流血,丝丝的疼痛叫他振作起来。
突然,门被外面的人用力地踹开了。
傅程勋千钧一发冲江以柠喊道:“老婆,甩他!”
江以柠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用力地把手里的丝巾朝着进来的人抡起来,胳膊像个风火轮。
进来的人猝不及防,被砖头抡倒在地。傅程勋朝着他们的脖颈用力的猛踹,之后拉着江以柠就往外跑。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朝里奔了进来,江以柠见状,吓得“啊”的一声大叫,就要躲在傅程勋的身后。可触及他无力的身子,她一瞬反应了过来,又勇敢地给他护在了身后。
傅程勋教的甩法早抛在了脑后,她就闭着眼睛一顿乱抡,砸到谁,谁倒霉。
后面的傅程勋也咬牙振作,从倒地的人手里拿过甩棍,看到谁要起来,就连踹带打,很快人都晕了过去。
打倒一小波人之后,两人躲在暗处,累得气喘吁吁。
江以柠的手腕之前本就受伤,这对敌中,胳膊也挨了好几记甩棍,在微微颤抖。
傅程勋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贴心地拉过她的胳膊给她轻揉着。
“老婆,让你受苦了,对不起啊。”他语气中尽显心疼。
江以柠疼的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