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哀家的亲生女儿,她是个怎样的性子,哀家比谁都清楚,上次你挨打时,她紧张得不成样子,这个不是一个主子爱护奴才的表现,倒像是对……对心上人的表现。”
“奴才不敢!”
太后果然是只难缠的老狐狸,仅一次,就看出了夏星洛对李顺的不一般。
夏星洛心里到底是有些喜欢他的罢,不然也不会主动亲他了。
但此事天知地知,他和夏星洛知,其他人都不能知道。
李顺自然是极力否认:“太后明鉴,奴才只是个阉人,是个没根的东西,公主又怎么会喜欢一个太监呢?只不过是奴才平日里喜欢给公主做些新奇的玩意,公主才疼爱奴才些罢了!”
太后显然是半信半疑。
“哦?意思还是哀家多心了?”
“奴才不敢,就算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是不敢对公主有任何心思的呀!”
终归太后也只是疑心,并未拿到实际证据,他只要一力否认,太后也拿他没法。
太后微微笑了笑,“起来吧,方才不叫你别跪着吗?怎么说着说着话便又跪下去了。”
李顺:……
他敢不跪吗?
不跪就只有死路一条!
“多谢太后大恩。”
虽然心里吐槽,但面上还得装出一副余后劫生的模样。
但他确实也为此捏了一把汗,要知道,若是被太后发现了他与公主之间的私情,他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你会写字吗?”
李顺心里咯噔一下,回忆起夏梓秋教他写字时的场景,“略写的一些,不多。”
“如今公主被禁足,自然也不需要你多加伺候,你今儿个便留在哀家这儿替哀家抄写佛经吧,也好让你静静心。”
“是,奴才遵命。”
佛经这东西他还没抄过呢,但是……
之前跟着云笙去宝器库时,那老者送了他一本全是梵文的书,说不定能从佛经中找到一些字词。
于他而言,也算是有件好事了。
一下午,李顺都坐在太后的书案前,认认真真地抄写着佛经。
这些梵文不仅难认,还十分难写。
特别是对于李顺这种这种才开始练习写毛笔字的新手来说,更是一大挑战。
直到黄昏,他才抄了十页纸,却写得手都酸了。
太后也要用晚膳了,便起身道:“你今日且先回去吧,改日有时间了,哀家再叫你来继续抄。”
“是。”
李顺这才放下毛笔起身行了个礼,退出了清宁宫。
太后这才慢悠悠地拿起了李顺抄写的佛经仔细看了看。
“歪歪扭扭,不成体统。”
常嬷嬷微微一笑,“终究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奴才,又如何会写字呢,若字写得好,便早已当侍读去了。”
她嘴上是在贬低李顺,实则却是在夸他身为奴才也能写的几个字,已经很不错了。
听了这话,太后也笑着点了点头,“倒是这个理儿。”
若他不是太监,是个侍读的话,她也能将他赐给夏星洛当驸马爷了。
可惜……
刚回到房间,一推开门就看到云笙坐在桌前喝着茶。
李顺立马笑着问:“云笙姐姐怎么来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把门给带上走了进去。
“今晚黛婕妤侍寝,你且去养心殿等着便是,到时会有太监把她送过来。”
“你说的是公孙黛?”
李顺有些喜出望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看他这副表情,云笙便不乐意了。
“你当然高兴了,狗男人!”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李顺被骂得有点懵,“我怎么就狗男人了?我是想着那黛婕妤欺负了公主,今日就刚好轮到她侍寝了,我这不是想着好好折腾她一下出出气嘛!姐姐你想到哪儿去了?”
云笙恍然大悟,有些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就你理由多!行了,我还有事要做,晚上可别迟到。”
“是,小的定准时赴约!”
此次以防夏星洛又把他拦住,他便在吃过晚膳后就洗了个澡,准备出门了。
反正都是要去养心殿,他就顺便把练好的字带去给陛下好了。
路上,一打扮十分肃静的女子迎面走了过来,她身边还跟着几个宫女太监。
走近一瞧才发现是乔欢。
乔欢被封为嫔妃后,便打扮稍好了些,但她为了不惹秦般若生气,便还是穿得相对比较素净。
好歹她也是从有头有脸的家中出来的,本就长得不赖,再稍微一打扮就显得气质很佳
不知不觉地,李顺便多看了两眼。
“大胆奴才,居然敢盯着小主看!小心挖了你的狗眼!”
李顺赶忙低头,行了个礼:“奴才参见乔才人。”
乔欢摆了摆手,制止了身边的宫女。
“原来是星洛公主身边的顺公公,许久不见,不知公主近日可好?”
她与李顺也只是数面之缘,但一直记得这奴才很聪明,很受公主的喜爱。
“多谢小主的关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