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沐谦明的消息打底,楚城幕依然不愿去沾染什么足球队,国内的足球俱乐部在2005这个时间段还算好,谈不上多黑,姑且算是一只灰色的乌鸦吧。不过就算这样,那也不存在像国外足球那般的生存土壤,想靠足球的周边拥趸啥的就把俱乐部给撑起来,那不过是痴人说梦话。
只是楚城幕心里也很清楚,只要他逐渐把事业的重心往云城倾斜,他就不可避免的需要和云城的本地官员打交道,庄雍琞的压力如同乌云盖顶一般压下,也由不得他不把事业重心往这边倾斜。更何况曼蔓曾经说过,曼城恩已经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这事儿啊,估计是早晚躲不过。
不过还是等等再说,一来曼城恩没开口说这事儿,自己犯不上这么体贴,自己对他已经给得够多了,再这么主动,就有些过犹不及了。况且,如果沐谦明的消息真实可信的话,只有对方先开口了,自己才好提条件。
二来楚城幕还是抱有几分侥幸心理,万一年底以前哪个冤大头愿意接手呢?市中心的地皮是值钱,但是运营一支足球队,他既没经验,也没那个人力资源,如果长期做下去,到底是亏还是赚,还真说不好。当然,如果只做做短期的话,那肯定稳赚不赔,不过那可就得罪人了。
和曼城恩吃过晚饭,已经八点了,楚城幕抬手看了看表,本想直接去找个酒店睡觉得了,可想到答应了闲庭舒,今晚要去医院陪她,又叫上了苟东赐,两人再次前往了华西医院。
回到医院,楚城幕先去外科楼住院部看望了一圈几个伤员,除了白杨精神萎靡了一些,其他三人状态看起来都还不错,经过了一天的休息,三人精神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楚城幕找到三人的时候,水猴子正打着夹板,趴在护士站和几个小护士打屁聊天,柳蛇和银背猿则躲在走廊最末端的公共厕所里偷偷的抽烟。这俩难兄难弟,一个眼角破了一个嘴角破了,分别各自缝了几针,至于别的都是皮外伤,对两人的行动倒是没啥影响。
“你俩怎么打算的?是过两天回渝州养伤,还是继续待在云城?做个决定!我好安排人手。”
和两个敢为了闲庭舒拼命的男人,楚城幕也没有客套的意思,这次要不是他们几个顶在了前面,闲庭舒说不定已经落在了那几个说闽南话的人手里,自己就算带上了西南猎豹,也不见得能有这么顺利。
柳蛇和银背猿蹲在地上,对视了一眼,柳蛇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示意银背猿说话。
银背猿三十几岁,身材壮实,敢打敢拼,遇事儿不怂,上一次陪仲卿卿去京都的就是他。可能是因为遗传的原因,三十几岁头发就白了大半,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取了个外号叫银背猿。
银背猿千辛万苦的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丢掉了抽了一半的香烟,站直了身体,回答道:
“老板,我俩受伤不重,其实这缝完针就可以出院了,我和小柳商量了一下,还是留在云城比较好。一来我俩一直搭档换班,也已经逐步熟悉了闲总的生活习惯,二来这次闲总的表现也让我们几个挺服气的,在这边保护闲总,哥几个都挺乐意。”
“如果老板你没有别的安排,我和小柳愿意留下,只不过需要从渝州那边再调几个兄弟过来才是,猴子和白杨短期内肯定是废了。”
柳蛇闻言也站了起来,嘴角缝了针,让他嘴巴不敢张得太开,只得嘟囔着嘴,有些含糊的冲楚城幕说道:
“老板,最好能够把人手加成六人,要是昨天人手但凡多一个,我们也不至于全都往山上跑了,但凡当时能分出一个人下山求救,我们也不至于那么狼狈。”
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了笑道:“有心了,接下来的人手安排我会叫苟东赐去负责,你俩安心养几天再说,我楚城幕还不至于这么苛刻。况且你们这几个住院的钱儿,我还是承担得起。”
告别了四人,回到闲庭舒的病房,楚城幕刚好遇见护士过来收拾碗筷,这病房是走的沐谦明的路子,虽然赶不上那些高干的特护病房,但各方面的照顾还是挺全面和细心,属于有钱住不进来,住进来又得花钱那种档次。
把还挂在卫生间门口被淋湿了的衣服交给苟东赐,让他找个酒店送去干洗了,顺便把银背猿和柳蛇的话转述给了他,让他去负责接下来的安保安排,楚城幕这才拎着行李袋,坐到了闲庭舒病床对面的沙发上。
“事情都安排好了么?楚城幕。”闲庭舒的状态比起下午楚城幕离开时已经好了不少,鼻子上插着的高浓度给氧管道已经拔掉了,只见她撑着身体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楚城幕身旁坐下,把头靠到楚城幕肩膀上,问道。
“也没什么事情好安排的,无非是去当面道个谢,至于那群闽州人还在山上送不下来,后续的事情想安排也无从说起。估计过两天云城这边会来找你录录口供啥的,到时候你记得把李九歌的事情瞒下来就行了。”感觉到一股清幽的腊梅香味儿钻进了鼻孔,楚城幕伸手搓了搓脸,任由闲庭舒靠在自己肩膀上,闷声回答道。
“瞒下来做什么?让警察去对付他不就好了么?”闲庭舒眨巴一下狐媚的大眼,问道。在她心里,李九歌依然还是那个有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