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城幕找到刘根柱的时候,他的面前已经摆了好几个喝过的茶壶,抛开他平时喜欢点的最便宜的菊花茶,其余几个茶壶,分别是绿茶,茉莉花茶,铁观音,大红袍。
看得出来,他已经到了有一段时间了。
苟东赐例行检查了一下房间,然后再次守到了房屋门口,楚城幕坐到了刘根柱对面,有些诧异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眉梢都带着喜色的大众脸,以及他身前这一排已经空掉了的茶壶,问道:“老刘,这是遇见啥喜事儿了?难得啊,铁公鸡居然舍得拔毛了?"
刘根柱抬头看了楚城幕一眼,咂了咂嘴,犹豫了一下,露出几分肉疼的神色,把最后壶里那点铁观音倒进了楚城幕的茶杯,笑道:“也不是啥喜事儿,我弟弟今年高考,这几天不是填报志愿么?我打电话回家里问了问,臭小子成绩还不错,考个一本问题不大。老刘家总算是出个文化人了,这年头,不读书啊,挣钱太累了。"
楚城幕拿起都已经快凉掉了的茶水看了看,金黄色的茶水里,漂着全是茶叶沫子,这刘根柱也太尼玛抠了,自己庆祝一下还弄这么次的铁观音。
“喝吧,这次真算我请你的!这么一小壶就特么九十八,不喝完浪费了。"刘根柱看楚城幕只是端着茶杯不肯喝,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坑怕了,笑道。
楚城幕已经被仲卿卿养叼了口味,听见刘根柱这么说了,这才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然后瞬间就感觉自己舌头上塞满了茶叶沫子。这时候,他才知道身边有个仲卿卿,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
“这年头,读书出来挣钱也累,再说了,你挣钱也不算累吧?前前后后在我这里弄了几十万了,也没见你多费劲,东西呢?"担心这没吃过细糠的山猪继续叫自己喝茶,楚城幕拿起一旁的白水漱了漱口,问道。
刘根柱闻言,从身侧的黑色电脑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递给了楚城幕,摇摇头道:"没那么容易的,楚老板。抛开进别人房间安装窃听器和摄像头的风险啥的,光是为了盯梢,做我们这行的,就没个正常休息的时候。大夏天的忍着蚊子咬,还得躲在伪装布下来,一不小心就搞个中暑,冬天稍微好点,没蚊子,不过也经常被冻得双腿没了知觉。就更别提跟踪啥的了,那就是拿命在拼了…”
楚城幕点了点头,他对这个行业并不算了解,每次都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不过好歹也听苟东赐说起过他那个战友,就连警备团出来的人都觉得这行不容易,想来老刘说的是也大实话了。
接过档案袋,解开了上面的线头,楚城幕对着袋口看了看里面的内容,还是老四样儿,录音,视频,照片,文字。
伸手把面前的茶杯拿到一边,楚城幕这才把袋子里的东西都倒到了茶几上,拿起文字资料看了起来。
"这些东西基本就是我能查到的所有资料了,楚老板你说的车行,车管所,驾校等机构,都和这孙子有经济来往,尤其是车管所,这方面他几乎是明目张胆,基本一查一个准。还是狗日的来钱快啊,啥车型,啥年限,都是明码标价的,也不管车子都破损成啥样了,给钱就给过"刘根柱见楚城幕拿起资料看了起来,开口解释道。
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一边看一边说道:“和我说说那个双胞胎是咋回事儿?那个大双你觉得能接触么?"
刘根柱闻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好笑的摇了摇头,道:“刚才电话里忘说了,这事儿说起来,根子还在楚老板你这里,要是你的人去接触的话,那个大双可不见得会领你的情。"
楚城幕抬头看了刘根柱一眼,又重新把目光投向了手里的文字资料,回答道:“怎么说?这怎么还有我的事儿了?”
刘根柱嘿嘿一笑,拿起手边的茶壶,发现壶里实在是倒不出来多少茶水了,于是干脆把所有茶壶里剩下的那点茶水全都倒进了一个杯子里,喝了一大口,这才说道:“我也是听王成斌甩锅的时候才知道,敢情去年那个都市健康报是楚老板你给弄炸的?说起来也是惨,那家报社到现在还在整顿,我还挺喜欢他们家的报纸的,谁家丢只猫啊,哪个大妈出门裙子掖到内裤里了啊”.
楚城幕闻言,没好气的瞪了刘根柱一眼,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嘴碎呢?难道是平时独来独往太压抑了,有点喜事儿就憋不住了?
“说重点!“楚城幕看这家伙一脸的鸡婆样儿,无奈道。
"哦,重点就是,当初这个大双打胎就是因为都市健康报这事儿被炸了以后,王成斌担心自己在外面留下了尾巴。我听他那口气,确实当初有心等那孩子生下来以后就娶了大双来着,换你是大双,罪魁祸首站眼前,你愿意和他合作不?"刘根柱回答道。
楚城幕几下看完了文字资料,又拿起了那叠照片看了起来,笑道:“这话骗骗没出校园的小女生就罢了,你怎么也信了?你自己不也说了,王成斌拿她们来是有别的用途,生过孩子的女人,恢复得再好,那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刘根柱想了想,也感觉楚城幕说这话有几分道理,回答道:"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而是那个大双信不信,你不也说了,她就一还没出校园的小丫头。不过我看他俩现在撕破脸了,那个大双从昨晚就被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