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渝外不大的校园里瞎逛了小半圈,楚城幕看着周边来往的学生,他们或是步履匆匆,或是优哉游哉,或是腋下夹着两本书籍往自习室疾行,或是提着几个热水壶和朋友边说边笑,那种很久没有出现过的撕裂感又再次涌上了心头。
明明和所有人都共处在同一个世界里,却偏偏感觉有一层扭曲玻璃把自己和其他人隔绝了开来,这层玻璃,看得见,也摸得着,却无法打碎。意识到自己的大学生涯被自己祸祸的有些不伦不类了,楚城幕有些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渝外体育场,那里正有一群工人正在用钢架结构搭建舞台,领着苟东赐,楚城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渝外。
回到家,楚城幕陪着已经搬到院子里吃住的提莫玩了一会儿。小家伙刚吃饱喝足,正搂着一根粗大的磨牙绳较劲,楚城幕拿着磨牙绳和它拔了一下河,装作力气没它大的样子,让提莫把磨牙绳抢了去。小奶狗因为楚城幕的突然松手,跌跌撞撞的摔了个屁股墩,急得嗷嗷嗷的就冲楚城幕几嗓子,楚城幕这种行为倒不是为了单纯的逗它玩,更多是为了培养它的自信心。
提莫的木制狗窝被苟东赐安排到了他自己所在的保姆间边上,位于绿化小花园的正中间,狗屋的面积颇大,四脚离地,足以让一个成年人弯着腰钻进去。小花园四周已经长出新叶片的乔木把狗屋挡了个严严实实,绿色的树叶掩映着白色的狗屋,看起来倒有几分野趣。
楚城幕钻进去检查了一下狗屋里的狗垫啥的,感觉狗垫有些受潮了。可渝州的天气就这样,稍微带点棉的东西,都非常容易吸水,一时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可以改善,只有等太阳出来了再拿出来晾晒一下。
感受着一阵阵压得院子里的树木低了头弯了腰的山风,从小区背后的山间袭来,楚城幕招呼了一声回保姆间换好了衣服的苟东赐,示意他过来给自己打下手,好些天没回家吃饭,倒是有些不习惯事事都亲力亲为了。
走回客厅,楚城幕看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对着一包荷兰豆发愁的娃娃,有些好笑的走过去,在小丫头身边坐下,伸手揽过她的纤腰,在她脖颈处闻了闻,笑道:“怎么了?摘个菜还摘得愁眉苦脸的!”
苟东赐看了一眼楚城幕和娃娃,撇了撇嘴,径直走进了厨房。和楚城幕一起生活的时间也不短了,对于这个老板口味上的偏好,他倒是比大部分人都清楚,至于配菜什么的,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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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至尊宝在外面遇见的难道是春三十娘不成?一下午的时间,都没怎么见他笑过,反而回家就笑眯了,还把脑袋埋在老板娘脖子
“楚城幕,荷兰豆难道不是豌豆的嫩荚吗?我记得吃豌豆荚要去筋啊,刚才我试了好几个,都没能剥下筋来。我以前看爸爸摘菜,把豆荚的一头捏断,然后挺容易就给剥下来了的。”娃娃任由楚城幕搂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一个被她去了头的豌豆荚,百思不得其解道。
自家这娃娃真是太可爱了,楚城幕原本还眯着眼睛在娃娃的脖颈处,像只没断奶的小奶狗似的嗅来嗅去,听到娃娃的抱怨,却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伸手从娃娃手里拿过那盒被她拆了包装的荷兰豆,楚城幕随意的挑了一颗出来,捏了捏软硬程度,就知道这盒荷兰豆还比较嫩,自然也扯不出来筋了。随手掐掉了豆荚的两端,把豆荚放到一旁的筲箕里,楚城幕笑道:
“荷兰豆是通过普通豌豆演化过来的,但是和普通豌豆区别还是挺大的。这东西原产地在地中海沿岸以及亚洲西部,因为荷兰人把他们带来了南洋,潮汕人,闽南人过番的时候又把它们带回了中国,所以中国人才管它叫做荷兰豆,可有意思的是,荷兰人又管这个叫中国豆。”
娃娃闻言“o”的张大了小嘴,跟触电似的一把扔掉了手里的荷兰豆,然后凑到楚城幕跟前,看着他熟练的把豆荚折掉了头尾,期期艾艾道:“那还是你来吧!难道这又是一个类似香菜和芹菜的故事?”..
楚城幕空出一只手,捏了捏娃娃肉乎乎的小脸,笑道:
“差不多吧,你这高中生物到底都学了些啥,芹菜和香菜是同科不同属,豌豆和荷兰豆倒是同科同属,血缘关系比那俩近了不少。不过你连芹菜香菜都分不清楚,豌豆和荷兰豆就别指望了。反正以后你记得,荷兰豆的筋看成熟的程度可摘可不摘,豌豆荚的话,基本都得摘!”
娃娃揉了揉自己肉乎乎的小脸,眼里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茫然,却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咱们高中生物有学这些么?我怎么不记得了?我跟你讲,以后咱家冰箱里,只要是我买菜,你就别指望再看见这几种菜了。”
楚城幕几下把手里的豆荚摘完,笑道:“平时我都没注意过这些事情,还一直奇怪家里怎么老是芹菜香菜的不断顿,还以为是你爱吃呢?那这荷兰豆又是谁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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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沂呗,还能有谁?前几天还和我打电话抱怨,说你把苟东赐带走了,害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半夜都快吓死了。咱们小区也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