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霍霆锋所料,楚城幕下午两点过才吃过东西,到现在自然不太饿了。倒是霍霆锋和苟东赐两个大胃王,下午才在路边一人吃了半斤面条,真等到那个羊肉格格上来了,这俩吃得比谁都多了,桌子上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叠起了一个个小小的蒸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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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格格的做法其实有点类似渝州的粉蒸肉,只是材料不同,楚城幕夹了几块,尝了个鲜,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上。
天路历来在监控这块舍得花钱,所以摄像头的分辨率也很高,倒不是楚城幕提前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只是做物流的大抵都知道,如果丢了货,摄像头的质量还不好,角度也不对,那找起货来,真的很让人崩溃。而找货,基本上是每个点儿,每条线上,每天都会反复重复的事情。
左复言倒是没有糊弄楚城幕,确实如他所说,店里的摄像头都是对内不对外,楚城幕也不过是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试试罢了,仓库所处的位置虽然偏僻,却是一个四通八达的路口,不然当初也不会被人用来修车了,真要有人使坏,不见得会从仓库的正门路过。
楚城幕挨着几个文件夹挑选了一下,挑出两个原本应该是安装在大门左右两边的摄像头拍下来的监控视频文件夹,随手点开了一个,把时间推到火灾发生以前两个小时,仔细的看了起来。
闲庭舒电脑里配的播放器,没有倍数播放的功能,楚城幕只得耐着性子,一手撑着下巴,从头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后看。
坐在他身侧的闲庭舒,注意到了楚城幕始终保持着挺背坐立的姿势,打量了一下两个正对着蒸板鸭下死口的大个子,悄悄挪动了一下座椅,凑到楚城幕耳边,轻声问道:“伤在背上了?”
楚城幕把视线从视频上挪开,瞟了身侧这个带着淡淡腊梅香气的女人一眼,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看楚城幕只点头不说话,闲庭舒就想挪开椅子,不想再和他说话,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动地方,咬了咬下唇,继续问道:“伤得很重么?”
楚城幕这次没有再看她,只是再次点了点头,道:“你给我买的红花油,到现在都还没用上!”
闲庭舒没听懂楚城幕想表达的意思,茫然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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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城幕把视频点了一下暂停,叹了口气道:“有外伤,当然不敢用红花油了,还没等外伤恢复好,身体就自己把淤血啥的吸收得差不多了,现在倒是好得差不多了,不过为了避免不小心把上伤口蹭开,我现在还是趴着睡觉!”
“外伤?楚校长下手很重?”闲庭舒这次绷不住了,一下子捂住了小嘴,一双水汪汪的狐媚大眼,就忍不住往楚城幕的后背上打量,看这样子,要不是地方不对,她都有心直接上手把楚城幕的上衣给脱了。
“嗯,整个后背都打烂了,你是知道我爸力气的,连打了八下,别的地方还好,就是那八下交错的地方,到现在伤口还没长好!”楚城幕点了点头,又重新把视频点开了播放,神色淡然道。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有人帮你处理伤口么?”闲庭舒一下子急了,也不管两个大个子还在边上了,直接拽住了楚城幕的衣袖,问道。
苟东赐和霍霆锋听到闲庭舒的动静,两人对视了一眼,又一人撕了一条鸭腿,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大快朵颐。刚才两人吃得虽然也叫一个狼吞虎咽,但好歹还有点吃相,现在可好,直接吧唧上嘴了,就这用力过猛的演技,只配拿个金扫帚奖。
“第一天晚上书墨帮我上了碘伏,后来公司有事儿,再接着我又回了镇上,我都不敢让我妈看见我身上的伤,找谁给我上药?再说了,怎么和你说啊?你当天不是就回云城了么?”
楚城幕语气丝毫不带抱怨,甚至还有些轻描淡写的样子,说的话却是实打实的卖了个惨。这副作态,听起来似乎只是陈述了个事实,可落到关心他的女人耳朵里,却又成了另一种味道。
闲庭舒只是恨楚城幕花心,可从来没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本身,有什么太多不一样的变化,当初说要戒掉楚城幕,也不过是我喜欢你,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罢了。
此刻看到楚城幕这古井不波的样子,再在脑子里幻想了一下这个大男生大晚上孤零零的一个人趴在床上咬牙忍着背上的伤痛,顿时一股说不出的心酸和愧疚就涌上了心头。
当时要不是自己非要莽莽撞撞的跑回去参加严书墨父亲的婚宴,老楚就不会识破她和楚城幕之间的关系,要是老楚不识破他俩之间的关系,楚城幕也就不会挨这顿打了。说到底,无论楚城幕说得多好听,什么事关自己的家教,可如果没有自己去这一趟,楚城幕是怎么也不会凭空挨这一顿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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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想得越多越是坐不住,闲庭舒推开了臀下的椅子,起身站了起来,和楚城幕说了一句,就匆匆跑了出去。
楚城幕抬头看了看闲庭舒那慌张的背影,心里暗自笑了笑,这种卖惨的招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