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仲卿卿拿过楚城幕买的那堆东西,大多是一些婴幼儿的奶粉以及辅食之类的,照理说两岁的孩子应该早就断奶了才对,吃的东西也该和大人吃得差不多了,不过这孩子轻巧得跟只小猫似的,仲卿卿愿意为她花钱补充一下营养,倒也没什么。
上午就已经把大扫除都干得差不多了,下午家里人闲着没啥事儿,看到楚城幕买了这老些玩意儿回来,也不用吩咐,就三三两两的凑齐了局儿,老蒙一看牌桌子都搭到家门口了,顿时来了劲,身子也不沉了,精神也好了,手脚又利索了,和老楚一人选择了一张麻将桌,吆五喝六的就开整。
小雪花几个小孩儿一看大舅妈去打麻将了,悄悄的对视了一眼,从杂物间摸了一大袋各式鞭炮,沿着墙边偷偷的溜了出去,这两天王鹭和程媛媛算是领教了什么叫严师的气场,连小雪花这么皮的人,被老蒙盯着,叫往东不敢往西,就更别提他俩了,现在眼看老蒙没工夫打理他们,跟放了线的风筝似的,一眨眼就跑没影儿了。
楚城幕看张淼,楚怜落了单,心知他俩手里怕是没啥钱,于是叫上严书墨和仲卿卿,拿出一副扑克,笑道:“哥,小怜姐,来都地主啊?大过年的,没点娱乐,随便玩玩,都是亲戚,玩得小点,一块钱一番,十块钱封顶,咋样?”
张淼犹豫了一下,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道:“我不是太会玩,不过你小怜姐是学会计的,她比我强,我俩算一头的!”
“行啊,那你俩算一头,仲卿卿一头,老严算一头!”楚城幕翻出几根条凳并在一起,又回屋拿了几个小木凳,把稍高那根递给了仲卿卿,这大妞不知啥时候又把高跟短靴给换上了。.
“那你呢?”仲卿卿笑眯眯的接过了凳子,这家伙总是那么细心。
“和我玩?我观战,我就不欺负你们了!”楚城幕笑道。
“啥意思?”楚怜看了张淼一眼,不懂楚城幕怎么就成了欺负他们了,难道家里还隐藏了一个赌神?
张淼也不是很懂楚城幕啥意思,还没来得及开口,严书墨就开口道:“老楚过目不忘,一副新牌到他手里,用不了几分钟就全给记得了,玩不了两把,所有人都成了和他明牌在玩,他确实挺违规的,以前都没发现这小子的记忆力这么好。”
看张淼和楚怜还有几分不信的意思,仲卿卿也补充道:“老板的记忆力真的很好,一本书即使很快的翻完,第一遍就能背下来八九成,不过他这人太懒,脑子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就是了!”
张淼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楚城幕,这小弟小时候成绩是不错,但那会儿也没那么牛逼啊,难道发育还带发育脑子的?而楚怜更是把小嘴张成了一个O形。
“你们先玩着,我去翻一翻红薯条!”楚城幕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了坝子边缘,那里青石沿上放着两个簸箕,原本还以为今天大家都忙没人收拾,没想到仲卿卿还记得!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要说在场众人里,抛开楚城幕这个开挂的,仲卿卿应该是智商最高的,可她偏偏手气最臭不说,还最莽,几乎就是逢地主必抓,严书墨虽然比起她没那么高智商,但挡不住他手气好,渝州有句老话,叫做黄棒打死老师傅,说的就是新手的运气往往好到可以碾压技术,手里的炸弹是一个接着一个,没多一会儿,严书墨和楚怜面前就零零碎碎多了一堆小票。
反正仲卿卿不缺这点钱儿,楚城幕端了根板凳,凑到她边上看了一会儿,也不说话,只能说这大妞的牌品还不错,输成这样还不急眼,真心是啥牌都敢抓,神仙也救不了。
与此同时,在一栋新修的三层红砖小楼里,小小丫头正拿着手机和娃娃面面相觑,两人缩在一间大床上,腿上盖着厚厚的棉被,一人抱着一个蓬松的枕头,盘腿而坐。
小小丫头闷闷不乐的把手机递还给娃娃,道:
“姐,咋办啊?我爸同意我去补习,却不同意给钱,这不还是不同意么?说是最近家里压了一大批木材没卖出去,他和妈妈现在都在勒紧裤腰带生活,说是等经济宽裕点儿了再说,可我就剩半年就毕业了,哪里等得到他们经济宽裕啊,对了,姐,伯娘不是有钱么?年年都给你这些压岁钱,你先借我顶一下呗?”
娃娃接过手机收了起来,肉肉的小脸上全是苦闷,听到小小丫头问起,勉强笑了笑道:“我的压岁钱早就交给你伯伯了,而且,我妈今年也没有回来,前几天才听我爸说,她已经很久没往家里打过钱了!”
“怎么会这样?那咋办?只能求姐夫了?”小小丫头斜着脑袋,悄悄的用眼神瞟了娃娃一眼,问道,她是真想和娃娃住一起,姐夫那房子,实在是太漂亮了,如果一开始没人提这茬儿也就罢了,现在提出来了,心心念念这么些天,却卡在了钱上,让她很是沮丧。
“如果给你找补习老师了,你真的会好好学习么?”娃娃犹豫了一下,问道,她知道这点钱对于楚城幕来说,真心算不得什么事儿,不过给自己花和给自己的家人花,那完全是两个概念,对于这种做法,虽然楚城幕毫不介意,但她却心里隐隐有些抵触。
“肯定会啊,我还想留在渝州呢,明明我的成绩考个好点儿的二本,一点问题都没有的,结果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