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次次放虎归山，还成全了她与冷无双，你看看那柳轻歌倒好，是怎么对陛下的！”墨羽愤愤不平地说道。
宋景瑢的神色一黯，没有丝毫怨恨柳轻歌的意思，他叹道：“我与柳轻歌之间，本就没有任何可能。”
“陛下，您为何就独独对这柳轻歌狠不下心来，这柳轻歌到底哪里迷住了陛下的心神，竟然让陛下对她至今念念不忘。”
“不是朕忘不了她，是朕亏欠她的，柳家之所以与我们不和，不过是因为当年父皇杀了柳轻歌的母亲。”
墨羽听到面上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宋明帝竟然是杀死柳轻歌母亲的凶手，那这样柳轻歌与宋景瑢就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难怪尹东升一案后，柳轻歌与宋景瑢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
当时的墨羽不知道内情，只当柳轻歌太多刁蛮任性，非要把尹东升的死怪罪到宋景瑢身上。
这么想来当日尹东升之死，虽然不是宋景瑢干的，但宋景瑢一定是知情的。
这件事注定是柳轻歌与宋景瑢之间解不开的心结。
“陛下，就算如此，也不太过介怀，您一经有了贵妃与钱妃，这柳轻歌对陛下而言注定只是过客。”墨羽劝慰道。
“墨羽，你这辈子可曾为什么人心动过？”
墨羽听到宋景瑢的话，仔细在心里回想，如今的他一经二十多岁，至今还未成家立业，也不是不曾看到过让他一眼心动的姑娘，只是他自知他跟了宋景瑢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谁也不知道下一瞬间他会在哪里，还能不能活命，他苦笑道：“等陛下大业成了之后，我自会成家。”
“墨羽，这大业几时能成都是未知数，倒是你应该早日成亲了，你若还不成亲，倒是朕的不是了。”
墨羽诚惶诚恐道：“陛下多虑了，臣生是陛下的人，死也是陛下的鬼，陛下大业未成之前，臣是不会成家的。”
听到墨羽如此坚决的态度，宋景瑢摇头一叹道：“倒是朕的不是额，没能让你早日成家。”
“臣不敢。”
“你我之前何必如此生分。”
“陛下！”
“墨羽，近来天启对我们的影响越来越大了，你觉着应该如何处理比较好？”
墨羽立马低下头道：“臣不敢说。”
“但说无妨。”宋景瑢摆了摆手。
“陛下，这天启对我们而言就是一个心腹大患，如果不尽早处理，让天启起来到时候再与北漠联手，怕是这天下再无我西蜀的容身之地。”
宋景瑢也知道天启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尤其是天启的出现抢走了很多原本属于西蜀的贸易。
之前西蜀与南齐的贸易就算明面上没有多少，私下里还是多有往来，但近来震哥哥西蜀与南齐之间的贸易，被蚕食的所剩无几，与东皇的同上问题也一直被卡住。
这么久下来东皇的国主对于西蜀的态度可以说是鱼米不进，但好在东皇对中州的态度也是如此。
只是把对他最大的威胁对象，从宋景殊换成了北漠与天启，两国的皇帝还是夫妻关系，怎么能让人不忌惮。
但那个人是柳轻歌啊！
宋景瑢一阵苦笑：“朕好像也做不了什么决断，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陛下，墨羽还是之前那个观点，您对柳姑娘万万不能掉心软，她对您一次次的伤害，可从未有过手软！我们必须早日组织人手，开始提防柳轻歌，甚至我们可以派出军队对天启的商队，进行捣乱。”
“对天启的商队出手？你怕不是疯了，若是对天启出手，那必定会遭到北漠的疯狂报复，宋明帝可一直都在冷无双的手上，若他借此机会对我们西蜀出手，又打着迎先帝的旗号对西蜀与中州动手，怕没有我们的好果子来吃。”
宋景瑢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但眼下若是放任天启不管，那只能是看着天启日益强大，到时候一样对他们西蜀是一个莫大的威胁。
“陛下，我们动天岂不是，不动天启也不是，您说若是到时候我们与宋景殊一起合作，来制裁天启，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你是叫朕和宋景殊合作？”宋景瑢皱着眉头，他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怎么也没想到墨羽竟然叫自己与宋景殊合作，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但若真说两人能否联手，的确天启与北漠之事是他们的没办法回避的共同敌人，这也的确可以成为两人合作的契机。
“没错，陛下若是我们一起共同对天启发难，到时候面对北漠与天启，也是我们两人共同承担怒火，这样我们也未尝不能有能力与他们抗衡。更何况他们天启的子民和冷无双的主力，可都是来自我们中州，我就不信他们可以对中州出手！”
“你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这件事我还要与舅父商量一番，毕竟北漠与天启一事兹事体大，若不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方案，我们不如按兵不动。”
其实墨羽所说他也有过仔细地考虑，但是与宋景殊之间的合作不管能不能成，都是风险无比巨大，两家更是都视彼此为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他知道柳轻歌绝对不和真心与他们两人有合作。
不管谁选择背叛，暗自和柳轻歌合作，都是把对方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