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烟早已习惯他这种不着调的问候,面不改色地盈盈一笑,态度略显恭谦。
“王爷,这玩笑话,不好笑。”
男人迈着步子去到她跟前,眸光火热而闪烁,“这怎么是玩笑,本王在诉衷肠,你感受不到吗?你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想随时了解你的心意,不然等三月之期到了,本王怕是连你有没有动心,都不知道。”
南晚烟讪讪一笑,不答反问,“王爷怎么有空来怀若殿,现在不应该是上朝的时间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肯定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昨日在公主府,她和顾墨寒的事情,他还想问个究竟?
秦隐渊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南晚烟的心思,却压根没提昨夜的事情,细长的狐狸眼半眯起来,朝她步步逼近。
“不想上朝,便不上呗,本王又没什么用,前天夜里受的伤直到现在还作痛,本王只想请你帮忙上药。”
他毫无距离感,越发逼近,南晚烟心悸的往后退。
谁知秦隐渊的另一只手,已经强势的圈住她柔软的腰肢,带自己怀里带。
她顿时一僵,又见他低头笑,“孟姑娘,你应该不会拒绝本王吧?”
南晚烟自知逃不掉,也清楚此人不要脸的本事,强忍着不悦和战栗,勉强笑道,“不知王爷如今疼在何处?”
秦隐渊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轻轻执起她纤柔的手腕,贴在自己炙热的胸口处。
“这里,可疼了。”
他声音很轻,就靠在南晚烟耳畔,呼吸之间尽是暧昧旖旎的情意。
南晚烟蓦然愣住,没想到程书远会明目张胆地在宫里撩拨她,她抽了抽手。
“臣女知道了,还请王爷先放开臣女,咱们去殿里换药。”
“换药前,本王想送你一个小礼物。”秦隐渊松开她,修长的指间捻过含苞的白海棠,“前几日本王学了个戏法,想给你展示一下。”
南晚烟目光困惑,程书远戏精,爱撒娇爱扮猪吃虎爱当绿茶,又杀人如麻,她见过他多面,可从不知他还会变戏法。
“你还会变戏法?”
秦隐渊没有回话,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翻动着白海棠,忽然将其掂到空中,稳稳的落于掌心。
见南晚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他心情大好,缓缓合上掌心,意味深长地说道。
“有个东西,本王之前看到便觉得很适合你,今日孟姑娘的衣裙,倒是和它十分般配。”
南晚烟对上他蓄满笑意的眸子,一头雾水,等视线再回到秦隐渊的掌心里时,却发现刚才的白海棠早已没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支汉白玉雕刻而成的海棠簪子。
这簪子用料考究,在阳光下散发出莹润的白光,雕工更是极其上乘,一看便价值不菲。
南晚烟震惊地看着秦隐渊,“这……这怎么做到的?”
她以为他说说而已,没想到真能变戏法啊!
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所以他是想送她簪子,特意学的变戏法吗?
程书远这么下功夫追女人啊,可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以为他是个变态,应该是不择手段的得到一个女人,没想到还挺浪漫。
秦隐渊笑眯眯的,“你想知道,本王可以教你,”说着,他十分自然地帮她插上发簪,目光深沉,“果真好看,你美艳不可比,这簪子戴在你的头上,都显得气质多了。”
南晚烟摸摸头上的发簪,听着他的彩虹屁,露出一个很官方的微笑。
“王爷谬赞,戏法结束了,不如我们进去上药吧?”
他挖空心思送她发簪,她肯定没机会拒绝,干脆收下,快点应付完,快点结束。
秦隐渊还没说话,忽然听见一道温婉的女声响起,“之瑶见过崇凛王。”
二人独处的时间被打扰,秦隐渊的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冷鸷的杀意,很快又恢复如常,他扫了一眼来人,“是你啊,你怎么突然入宫了?”
南晚烟也转头看去,一眼瞧见了朝他们行礼的姜之瑶,目光微沉,没有吭声。
姜之瑶方才看孟芊芊和秦隐渊打得火热,心中顿时生出些许嫉妒,她行完礼站起身来,温柔笑着。
“明日就是朝礼节了,之遥入宫来寻殿下,不过殿下正在上朝,便让之遥在此等候。”
说罢,她又看了看秦隐渊,“不知崇凛王和孟姑娘要不要与我们同行,一起在景玉湖畔边逛逛?”
明天夜里,她要当着众人的面宣示主权,彻底断了孟芊芊对秦阎溯的念想!
再者,她也要让所有人都认清,孟芊芊嫁的只是亲王,可秦阎溯,兴许会是未来的九五之尊,她姜之瑶,可比孟芊芊未来可期!
姜之瑶口中的“他们”,不用说都知道,指的是她和秦阎溯。
南晚烟眼神微动,不想理会。
秦隐渊却不由分说直接牵住她的手,牢牢握紧,薄唇勾着,笑眯眯的。
“诉衷肠的日子,四个人的朝礼节有什么好逛的,明日本王要和孟姑娘单独出游,你留着心思,跟阎溯好好逛逛吧。”
男人的大掌牢牢扣住南晚烟的掌心,炽热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彰显出秦隐渊的强势跟占有欲,南晚烟即便想挣也挣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