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没有什么巍峨高山,唯有连绵不绝的山脉。
山下还有村庄,家家户户也是大门紧闭,漏洞的地方用杂草或者泥巴封住。
许玄上前敲响了一户人家的房门。
吱呀……
木门打开,一个红彤彤的小脸露出来。
“你是谁?”小孩乌溜溜的眼睛望着许玄。
“小孩,你家大人呢?”许玄问道。
“爹!娘!”小孩扭头喊了一声,脚步声传来,一对夫妇走出来。
“你是谁?来这边干嘛?”丈夫问道,警惕看了许玄周围,发现没有别人之后放心了不少。
“南方人,前来终南山隐居求仙。”许玄来之前已恢复了原本的样貌,一副书生的打扮,让人放心了不少。
“进来喝点热水吧。”男子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许玄进屋,屋内不算暖和,角落堆放一堆柴火。
好在这里依山傍水,不缺柴火,柴火充足这一个特点,已经超越了许多地方。
屋内有火坑。
炉火升起,屋内暖和了不少。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还好比前几年暖和了不少。”
热水沸腾,男子倒了一碗热水给许玄。
“冬天粮食够了吗?”
“够用,不够再去集市买一点,现在粮食便宜。”
“伱们都种了千斤稻吧?”
“嗯,早几年就种了,那粮食,额贼,哗哗涨。”
千斤稻不需要刻意传播,只要人们知道这玩意能长很多粮食,哪怕是天涯海角,都会有人找来。
许玄喝完热水,婉拒了吃饭的邀请,临走前在男子错愕的目光下,把驴车送给他们。
“小兄弟……”男子刚想喊住许玄,正想说什么,许玄身影早已消失在风雪中。
“当家的,这人没有脚印!”妻子指着平坦的雪地道。
男子蓦然一惊,难道是碰上了神仙?
他没有想到妖怪那里去,妖怪没有这么好心。
许玄上了山,偶尔可见偏僻角落里有草庐,应该是终南山隐居的隐士。
这些不一定是道士,也有可能是为了逃避战乱上山的人,又或是隔离尘世的读书人。
许玄虽然讨厌儒生,甚至不惜以肉体消灭的方式毁灭他们,但只是针对一部分罢了,对于少部分能够做到君子之德的还是比较敬重。
许玄并非漫无目的瞎逛,而是寻找线索记载的地点,很快,前方出现一座破败的山神庙。
哗!
推开门,热气扑面而来,喧嚣刹那间停止,一群人齐刷刷看着许玄。
这些人似乎是一伙的,殿前架起篝火,上面烤着一只野兔,八个人喝着劣质的酒水,不远处放着杂七杂八的毛皮血肉,上面还带着血。
应该是上山打猎的猎人,冬天也适合打猎,只要找到猎物冬眠的地点。
“在下上山修道,能否借宿此地?”
“道长请!”为首的男子笑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了。”许玄婉拒。
并没有话本故事中的猎人不长眼,然后许玄装逼打脸的事情发生。
许玄一身单薄衣裳,冒着风雪泰然自若,已经足以震慑许多人。
外出之人明白一个道理,不要轻易招惹僧道以及女人,这些人胆敢单独出行,必定是身怀本事之人,这种人不能轻易招惹。
一夜无事,各自离开。
许玄在终南山游荡许久,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建草庐,开始隐居起来。
周围不是没人,一里外有个老头守着破庙,东边山坡还有个中年人。
中年人衣着华贵,偶尔还有下人上山送物资。
时间开始流逝。
外界的纷乱与许玄这里无关。
东边坡,名为陋室的草庐中,中年人推开房门,好奇地望着许玄所在之地。
“这个年轻人……不一般。能撑多久呢?终南捷径也不是那么好走的。”周永笑道。
周永本是前明县令,因山河破碎,又不想投靠蛮夷,于是来到终南山隐居,借口修道逃避世俗。
在这终南山上,他见到形形色色的人,有人只是单纯求个新鲜,没过几个月就跑了,也有人想要搞什么终南捷径,真修更是少之又少。
这个年轻人很奇怪,偶尔出一趟门,老半天才回来。
又过去半个月,许玄还是依然坚持着,大门紧闭数日,这让周永颇为惊奇,连问身边的老道:“这人该不会死了吧?要不要过去看看?”
“有可能。”看守山神庙的老头不知姓名,通常人们管他叫孤云叟,“要不去看看。”
两人来到许玄住处,大门紧闭,里面没有声息。
孤云叟试探性敲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