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从怀里掏出来厚厚的一沓子银票,左右打量了一下,确定无人才朝着朱棣递了过去。
“殿下,臣与殿下一见如故,今日初来乍到,特意给您到了一份礼物。”
朱棣正在回味竹田县马桶的干净,被陈光这么一惊扰,只好低头看去。
看清之后,登时吓了一大跳,赶忙后退两步:“这,这是什么?银票?”
昨晚躺在床上,陈光便将整个大明的局势分析了一下。
朝中官员被自己得罪了遍,虽然老朱很是照顾自己,可为了照顾百官的情绪,偶尔妥协一下也无可厚非。
在宫中没有自己人的话,自己今后的日子可以说将是步履维艰。
历史上说太子朱标为人仁厚,但他不一定会欣赏自己。
只有朱棣,以后大名赫赫的明成祖现在可以靠近一下。
趁着这小子还小,为自己以后成为朝廷重臣打下坚实的基础。
特意让小月出去,换了整整一万两的小面额银票。
见朱棣退却,陈光脸上顿时不悦:“殿下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陈光?”
“这一万两银子不过是臣的一点心意罢了,我把太子当成知心朋友,区区银子算得了什么?”
朱棣有点惊讶:“这,这有一万两?”
“整整一万两,臣特意给殿下准备的见面礼。”
闻言,朱棣眼中顿时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老朱每个月给燕王府的月钱大抵在五六百两上下,这一万两对他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不过,朱棣还是迟疑了一下:“我拿你的钱,这,这合适吗?”
陈光一愣,脸上的表情渐渐变成了悲戚:“朋友如兄弟,兄弟如手足,而银子不过是粪土而已,这银子殿下若是不要,就是不拿我陈光当朋友,就是瞧不上我。”
“我陈光身无长物,家中除了银子什么都没有,莫非殿下嫌弃臣一身铜臭?”
朱棣连忙摆手,慌张地道:“没有没有,我拿你当朋友,不要对自己妄自菲薄。”
说着愉快地接过陈光手里的银票塞进怀里,感动道:“你这个兄弟本宫认定了,以后若是在宫里被人欺负,本宫替你出头。”
“殿下客气了,宫里一片祥和,怎会有人欺负臣呢,臣年龄比您长,以后你就叫我老陈吧,有什么需要动脑子的事情,就和臣说。”
“老陈?这个称呼不错,显得亲切。”
“可不是。”
不一会,两人已经熟络了起来,挤眉弄眼谈笑风生,如同民间的发小一般。
不远处,朱棣的贴身太监王小豆急匆匆地小跑过来,看见朱棣和陈光正勾肩搭背地哈哈大笑,顿时张大了嘴巴,磕磕巴巴地道:“殿下,胡大人到了。”
朱棣拉着陈光的袖子小声道:“老陈,你千万要小心这个胡惟庸,他可是很严厉的一个人,平日里不少的鞭子,都是他在父皇那里告来的。”
“真不知道他这么一个卑鄙小人,父皇为何会让他出任詹事府詹事,教导我们兄弟。”
“哦,殿下说他。。。卑鄙?”
“卑鄙,卑鄙无耻下流。”
“每次我背不过书的时候,都会想方设法地折磨好久我的耳根子。我以为他训斥过就完了,谁知道他回头还要告诉父皇。”
“而且一次不落地去告父皇。”
陈光道:“殿下放心,我只是陪读,他折磨不了我的耳根子的。”
朱棣眼睛一瞪,顿时咬牙切齿:“本宫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那殿下请将银子还我。”
“休想。”
二人打闹着就到了左春坊的正殿内,胡惟庸一脸严肃地站在正殿中央。
见朱棣和陈光一起嬉皮笑脸的出现,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陈光,皇上让你在此陪皇子们读书,嬉笑打闹成何体统?”
陈光对此丝毫未曾惧怕。
这胡惟庸第一次见面就想碾死自己,真活该有以后满门抄斩的下场。
上前一步,盯着胡惟庸的双眼淡淡道:“胡大人,这不是还没开始呢么,难道燕王殿下笑一笑也有错?”
“还是说胡大人生来就不会笑,见别人笑就心里难受?”
胡惟庸冷哼一声:“少在这里诡辩,燕王殿下乃是皇子,一举一动无不代表的天家威严,岂容你胡说。”
“哎呀,胡大人可真厉害,你说的恐怕是神仙吧?是人都有七情六欲,笑不过是其中一种,您要不要把其他的六情六欲也赶尽杀绝?”
朱棣见两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心中不由得有点激动。
背着身子,暗暗地对着陈光竖起了大拇指。
胡惟庸道:“天家之人,岂能用一般人的要求对待。”
“天家之人就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觉了,你这分明是打着天家的旗号干预殿下的正常感情。”
“放肆。”
胡惟庸冷喝一声:“本官乃是你的上官,做事还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哦?胡大人这是说不过我,就开始斥诸权威了?”
“燕王殿下也是我的上官,不知道是燕王殿下大,还是胡大人您大?”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