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柔柔弱弱的靠着小月,气息还有点不均匀。
“燕舞中间醒来过几次,是郎中告诉民女,大人您久了民女。”
“你是哪里人家里人是做什么的,为何会昏迷在定西街头?”陈光问道。
“回大人,民女就是定西县人,家中原本是做点小生意的。只因这疟疾来得突然,所有家人均被疟疾夺去了生命,或许是民女命大,幸得大人搭救,才保留一命。”
说着,燕舞开始抽泣起来,楚楚动人的模样真是让人我见犹怜。
哭得太过于悲切,以至于小月看着也有些感同身受。
一时间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早早离世,若不是碰上陈光,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何种悲惨的境地。
想到此处连忙拍着燕舞的肩膀小声安慰。
陈光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不似作假。
定西县死的人多了,大部分幸存下来的百姓,表现也是大致如此。
不过一听见是做小生意的,便有些头大。
要不是皇上假冒朱明这个商贾,买了自己的汤药,更是怂恿自己派人来甘肃赈灾,自己如今还在竹田县逍遥快活呢。
哪会摊上这么一大堆的麻烦事。
于是有点不耐烦地道:“哦,现在定西疟疾已经彻底消除,你病养好了就早点回家吧。”
“小月,走的时候记得给她一点盘缠,回去买点粮食什么的先安定下来。”
“走了,我们去官仓。”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燕舞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看着陈光从门口消失的背影,燕舞抬手摸了一下自己俏脸,有些不敢相信。
从自己出生到现在十八年来还没有这样被人轻慢过,哪怕是家族灭亡不得已流落街头也没有一个男人对自己这样不假辞色。
我很丑?
还是说他根本对女人不感兴趣?
正思量着,陈光竟然又从楼梯走了上来。
看见陈光,燕舞心中大喜。
他果然是装的,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样,欲擒故纵罢了。
急忙整理了一下表情,又恢复了刚才柔弱幽怨的样子。
“大人。。。”
“姑娘,刚才忘了跟你说,回家安顿好小生意步入正轨之后,记得把盘缠和药费寄给本官。”
“虽然你亲人去世本官也感同身受,可本官家也没有余粮啊,希望你能理解。”
说完,陈光再一次转身离去。
燕舞的脸上突然出现一片红晕,看着陈光的背影,眼珠子差点都要瞪出来了一样。
心中一股气血瞬间涌上咽喉,燕舞忍不住地咳了起来。
咳嗽平息之后,一丝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溢出。
这一刻,燕舞被一股巨大的窘迫包围。
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等屈辱,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辱我至此。。。
不过一想到他年纪轻轻就是钦差,而且回京之后或许还会提升,燕舞羞愤地攥紧了拳头,看着陈光的背影,抿了抿嘴,一咬牙踉踉跄跄的跟了上去。
小月等人也是刚刚走出医馆的大门。
陈光瞅着空荡荡的街道,烦躁地骂了起来:“该死的轿夫,居然不知道在这里等候本官。等他回头去县衙要银子的时候,只许付他一半。”
“哦。”小月应了一声,听见后方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老爷,那燕舞追上来了。”
“嗯?”陈光回头一看,发现燕舞真的已经走下了楼梯,正朝门口走来。
一边挪动脚步一边大口地喘气,看样子艰难极了。
“唉,都这样了还要追,莫不是赖上老爷我了?跑起来,和她拉开距离。”
说完陈光推了一把小月,快速地朝前跑去。
燕舞追在后面,见陈光一回头,马上摆出笑脸,刚要招手示意。
结果看见陈光又扭过头去,远远地跑走了。
燕舞怔在原地,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苦,辣,酸,咸,唯独没有甜。
“噗。。。”
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燕舞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显得格外凄凉。。。。。。
来到官仓,蒋献已经将所有装着草药的麻袋解开了口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官仓中央。
“大人,您瞧瞧,这是不是治疗疟疾的草药。”
陈光走上前去,像模像样地抓起来一把,仔细地瞧了瞧,又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怎样?是朝廷的草药吧?”
“这种是,我再看看其他的。”陈光又走向了另外一个麻袋。
草药一共有十多种,都是分开装袋的,有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陈光才将所有的草药鉴定完毕。
蒋献这次没问,只是眼巴巴地瞅着陈光,等候答案。
“这些草药,和本官熬制汤药所用的草药有点出入,或许是各人方子有所不同吧。”陈光扔下了手中的草药,缓缓说道。
“大人的意思,这些还不确定就是朝廷送来的草药?”
“来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带上朝廷发货的清单。若是带着清单的话,只要一一核对就成。”
“要不,属下让人将清单送来?”
“一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