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最终解释权归竹田县所有,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
老朱有点哭笑不得,这竹田县都是什么玩意啊。
刘大富悄悄凑了上来,压低声音:“那这合同,我们还签不签?”
“反正用的是假名,怕什么。”老朱咬咬牙,“签。”
一切进行完毕,老朱不禁看向陈光,又看看面前的大镜子问道:“客栈里有一面大镜子,是让人整理仪容,敢问陈县令,你这里安装这么大一块镜子,有何用意?”
“镜子里面可以看见我们的一举一动,当然是想要合同签订的光明磊落。”
“好好好。。。那配货的事情呢?”
“王虎。”
“嗯。”
应了一声,王虎拿下背在身后的大箩筐,放在了地上。
“两千两银子,就给老朱配两百块修面镜,一百块正面镜吧。”
“这个数量,是不是相差的有点大,要不,拉匀称一点。”
老朱有点不满。
陈光上前,笑呵呵的拍了拍老朱的肩膀:“听我的,准没错。女人,比男人更爱照镜子。”
打包完毕,王虎又从怀里摸出来一面小旗帜,放进了包裹。
“这是什么?”
“竹田县的客商标志。以后你只要在马车上插着这面小旗帜,竹田县里面保你畅通无阻,安全出行。”
陈光笑着回答。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本县要忙了,王虎,送老朱。”
县衙门口,老朱二人静静站立,身边放着一个打包好的包裹。
身后的县衙大门已经紧紧关闭。
生意做完,自己就一文不值了?老朱心里不禁有点失落。
“客官,您的行李放马车上吧。”
一名车夫拉着马车,笑呵呵的走了上来。
这还像个人,知道送我们一下。
刘大富心里嘀咕着,招呼着车夫搬动包裹。
“是县衙安排你来送我们的?”
“嗯,是县太爷安排的。”
“老爷,陈县令安排来送我们的马车,您先上车吧。”
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老朱上了马车。
“是县令大人安排的,不过,车费还得你们出,到京城,一共十五两。”
刘大富:“啊?。。。。。。”
老朱:“。。。。。。”
不知何时起,天空布满了乌云,没多时,雨滴便开始密集的落下来。
等出了竹田县地界,道路上已经雨水横流。
大大小小的泥水坑,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老朱坐在车上,任凭马儿累的嘶鸣,任凭刘大富在一边推车,喘气的声音如同老牛一般,努力的让自己“听不见”。
这就是自己的大明,这就是大明的道路。
难道自己作为皇帝,还能与天抗争,不让下雨么?
挣扎了几个时辰,终于到了京城地带。
一路颠簸,马车几乎到了散架的程度,木轴咯吱咯吱的呻吟着。
老朱心烦意乱,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一股尿骚味,夹杂着说不清楚来源的恶臭扑面而来,差点让他直接呕吐。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光屁股的孩子,在难闻的臭水潭里面嬉戏打闹。
尤其那水坑的表面还漂浮着几个干巴的粪疙瘩。
老朱放下了窗帘,心里异常难受。
一个竹田县可以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而自己贵为皇帝,京城却是这般的不堪入目。
“咣当”一声,马车轮子卡在了水潭下的深坑里。
惯性的原因,车夫一头就栽了下去。
满身的泥水夹杂着恶臭,顿时就扔掉马鞭,坐在水潭里哭了起来。
“这都是什么破路啊,我怎么就为了十几两银子,鬼迷心窍的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后悔啊,后悔。”
远处,几名穿着破破烂烂的汉子,瞅着几人的囧样,指指点点的嘲笑起来。
“快起来,坐在这里喊着后悔你就不用赶车了?”
“我不要车费,你放我回去可以不?这路再走下去,我的马车都要毁掉了。”
“想什么呢?没多少路了,你要打退堂鼓?”
刘大富骂骂咧咧的开始推马车,车夫也只得站起身子,撅着屁股使劲的搬动着车轱辘。
费了好大的劲,两人才将马车推出了泥坑。
车夫站在车前,瞅着自己一身脏兮兮的泥水,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跳上车辕。
牵着马缰,准备前行。
马车的门帘被再次掀开,老朱面无表情的走了下来。
“老爷,您这是?”刘大富急忙上前。
“走回去吧,再让马车继续,估计真要散架了。”
“可是,天下着雨,老爷您若是淋坏了身子。。。”
“就这样,去给车夫付了车费。”老朱摆摆手,踩着泥水向前走去。
刘大富很是无奈,拿起放着车厢后面的包裹,吃力的背负在身上。
又掏出十五两碎银子递给车夫,极不情愿的跟上了老朱的脚步。
车夫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