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婆子自然也看出来其中的猫腻。
她给两个粗使婆子使了眼色,粗使婆子立即又挡在杏杏跟潘氏前头,虎视眈眈的对上赵友德赵友康几人。
再加上村人们也面露不善,赵友德赵友康心知今日是讨不得好了,狠狠瞪了杏杏在内的喻家人几下,气冲冲掉头就走。
潘氏冲着他们的背影道:“你们赶紧收拾行李走!也别住我家!我家可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
赵友德赵友康回头又狠狠瞪了潘氏一眼,粗着嗓子放狠话:“给我等着!”
潘氏冷哼一声。
村人们见没再有热闹看,就散去了。
潘氏这才拉着杏杏的手问杏杏:“小姐,方才那事,怎么说?”
杏杏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看他们这胡搅蛮缠的样子,最后落脚点却是要走赵家人的墓……看上去旁的都是虚的,这有要墓才是他们的目的。”
杏杏在心里默默补充道,甚至可能来讹他们喻家一笔都是顺带的。
“墓地?”潘氏都糊涂了,“那不就是咱们后山普普通通一块地吗?咱们村人没了,不都往那里葬?充其量也就是风水好一些……他要那几个坟堆有啥用?”
卫婆子跟喻老头也百思不得其解。
杏杏倒是想起个可能性来,白嫩嫩的小脸上,秀气的眉毛都要皱到了一处去:“我倒是想起先前三哥哥同我讲过的一则佚闻来,说是有几个土夫子,通过分金定穴的法子找到了一处风水宝地,说下头必定埋着前朝大墓,有无数金银财宝陪葬。但那处墓穴之上已经盖好了房子。”
“后来那些土夫子索性就买下了那院子,不管白天黑夜都紧闭门窗,在院子里挖出一条墓道来,借着院子的掩饰,从下头的墓中盗出了好些前朝的宝贝。”
杏杏眨了眨眼,“……所以说,那几个赵家人,有没有可能是也发现了下头埋着什么前朝了不起的大墓,所以要借着这些事准备盗墓吧?”
这多少有些耸人听闻了。
“那里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荒山野岭的,村里谁家去世,好些就葬在那一片。你曾祖父曾祖母也葬在那一片……甚至百十年前的坟茔也都还在,哪有什么大墓啊。”卫婆子有些费解。
几人闲聊几句,都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几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赵友德跟赵友康那两家子绝对不对劲!
先把人赶走再说!
只是,潘氏也没想到,她把赵友德赵友康两家人给赶了出去,这两家人第二天就领了官府的衙差来了村子,赵友德洋洋得意的扭头跟看热闹的村人说,他们堂弟死的不明不白,他们这是特特请了衙差前来问话调查。
潘氏都气笑了!
赵友德赵友康这是铁了心的要闹事啊!
喻家的人也闻声赶来,赶忙同衙差说这就是个误会,愿意一道去衙门说清楚。
衙差原本以为是很普通的百姓间的纠纷,但来了这南坨村之后,发现这事竟然还牵扯到了喻家,立马无语的看了一眼赵友德赵友康。
旁人可能不清楚,但他们是衙门的人,自然知道,人家喻家看着低调,实际上已经是马坡县的第一富户了。就是放到州城去,也是绝对能数得着的水平!
马坡县他们的税收,人家喻家可是贡献了好些!
对于给本县财政做贡献的大户,再加上衙差们跟喻三豹的关系也一直很好,衙差们自然是态度极好。
衙差们笑着同喻家人道:“倒也不必去衙门,喻家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么?……再说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来问问话。”
赵友德赵友康人都傻了,他们可是塞了钱的啊!
这两位差爷对上喻家,态度怎么突然这么好?
“差爷……”赵友德陪着笑,想给衙差提个醒。
你们可是收了钱的,别不办事啊!
衙差却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过头去询问起了潘氏,什么叫“赵友财死的不明不白”。
潘氏自然是又把事情给讲了一遍,间或有村人在一旁点头附和,作为辅证,证明潘氏说的没错。
赵友德赵友康冷汗都流下来了,赶忙道:“差爷,他、他们肯定是被喻家给收买了!您别听他们的!”
衙差冷脸看向赵友德赵友康,喝道:“死者已经死了五年了!在此期间死者家属对其并无疑义,且正如死者家属所说,南坨村村民都可以证明,死者是因为雪崩伤重不治而亡,死者已入土为安!”
“你们若非要拿死者来做文章攀扯旁人,又拿不出什么证据,就别怪我们以污蔑他人把你们拿下了!”
赵友德赵友康吓得脸都白了,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衙差临走前,把先前赵友德赵友康塞给他们的银钱拿了出来,直接塞回了赵友德赵友康怀中,嗤笑一声,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赵友德赵友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衙差离开,脸色难看极了。
卫婆子跟潘氏都猜不到这赵友德赵友康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两日后,几十个穿戴整齐的侍卫列队,骑马进了南坨村。
南坨村的村人们都吓了一跳,离得远远的,探究的观望着这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