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觉敏和宁杭两个人已经查了这么久的案子,早就已经看透了,他们这些人的嘴脸。
自己还没有发问他们竟然就将所有事情说出来。
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够看出来,这不会是心虚的。
殷觉敏和宁杭两个人也没有着急,反而是各自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随后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而那管事明显有些慌张,甚至觉得自己刚刚的那番话是否有些漏洞。
不知过了多久,那管事的头上落了许多汗水,有些紧张的问着殷觉敏和宁杭。
“不知道二位官爷还有什么话要问,如果没有…老奴就先下去忙别的事情了。”
听到这话,殷觉敏才重新抬头,将眼神落在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管家身上。
“听说你在齐家做事也有二十余年。”
“是。”
那管家虽不知面前的人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但却也十分老实的回答。
他虽然是年少时才跟在齐家老爷身旁的人,但是因为那张嘴机器会哄人,所以很快便坐在了齐家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上。
“二十余年,想来你也知道齐家不少秘辛,更知道秦老爷的大部分事情吧。”
殷觉敏说这话时,明显那个管家神色有些慌乱,但是他却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跟在主子身旁这么久,若是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有些太过于离谱。
“我从来懂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所以在我的身旁的人,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事情,我第一个选择就是相信他们,但你猜你们家姥爷会不会第一个相信你。”
那管家明显被殷觉敏的这一番话弄得有些凌乱,他看着殷觉敏的眼睛里都带着迷茫。
“这位大人,我和我家老爷之间是否互相信任就不必您担忧了,如果大人没有什么事,就请大人早些回去,毕竟您在这儿,我们也不好做事。”
殷觉敏还是没有动,反而是继续开口。
“你说我若是和你家家主说,我知道那位老板不过是只替罪羊,更知道他昔日所做的那些坏事,但是这些事都是由管家告诉我的,你说…下一个被当做替罪羊杀死的会是你吗?”
这话明显吓到了那位管家,看着那位管家的汗水流的越发汹涌,殷觉敏继续说道。
“你是有心替着他埋下一切罪名,可不知道若是东窗事发的那一天,他是不是会拿你来挡刀,到时候你会不会后悔今日为这样的一个人挡下风云。”
那管家低着头一副心虚的模样,根本就不敢再搭茬。
而这时殷觉敏和宁杭就站起身来,他的眼神并没有落在已经跌落在地上的管家身上。
“今天就到此为止,管家如果有什么想起来的细节可以来我府上。”
管家望着殷觉敏和宁杭远去的背影,心里确实打着鼓,虽说跟在自家主子身旁多年,但却也知道他的为人。
人走不久,齐家老爷就见了管家。
“他们说了什么?”
管家站在老爷身旁,编了个谎话告诉给祁家老爷,只是说已经搪塞了过去。
齐家老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着他明显有几分心虚的模样。
“你在我这府里的管家也呆了二十余年,我也不曾亏待过你什么,最近这些事情确实有些凌乱,也让你劳累许久,不如即日起便好好休息。”
齐老爷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些饮料放在桌子上。
“这是这个月的俸禄,我先给你,好好的在家里歇一段时间,也避一避风头,等过段时间再回来。”
看着面前的明显比自己应得的钱更多了几倍的钱数,管家有些不太懂。
“您这是要…解聘我吗?”
齐老爷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犹如手脚一般,工作数年的伙伴。
如果不是如今出现了危机,他自然不愿意将自己如此好用的一个工具就这样抛出去。
可现在他们已经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么就只能够弃居保帅。
齐老爷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跟在我身旁这么多年,我也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半分,我们之间…早就已经超出了主仆的情谊,放心,这个位置我永远都给你留着,你好好回去歇歇,等到一切事情过了这风头之后,我们也把你接回来。”
虽然老爷子如此耐心的向自己解释,但是管家也明白,自己就是第二个被齐老爷子抛弃的人。
但是管家并没有声张,反而是接过了那些银钱,随后点了点头。
“那就谢过老爷,等到一切事情结束之后,我再重新回来侍奉于姥爷身侧,还希望姥爷能够身体健康,等着我回来。”
齐老爷点了点头,随后便眼睁睁看着管家出了门。
人才刚走齐,老爷子便从暗处招来了一人。
“找个机会做掉。”
随着人的身影浮动,齐老爷子才拿出桌子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这个管家虽跟随自己二十余年,确实有些情愫没有办法亲手斩杀,但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又不得不抛出他。
如今官府的人已经来查府上,想来很快就能查到自己在外头做的那些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