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姑息?你凭什么敢这样跟我说话,就是连你父亲,都不敢说半句重话给我。”
夏羽松开了面前的铁笼,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要走到了赵愠的面前。
然而赵愠身侧的护卫早就已经拿刀横在了两个人的面前,将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分开。
“眼前这一幕真是让我觉得可笑,从前你父亲与我说话时,也总是喜欢让这些碍事的人挡在身前,可是自幼生活在南疆的我,若是想在你身上下点什么,这些人谁能挡得住我?”
夏羽讥讽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本来应该是和蔼可亲的一家人,可是现在只能够刀戎相见。
“我只能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现在愿意回头,一切还有解决的办法?”
夏羽却摇了摇头,转过身,目光落在早已被人控制起来的尹香身上。
“我想知道,那把刀上抹了些什么?”
即使有了特效药,夏羽如今腹部处的伤口却还隐隐作痛,甚至就如一些虫子在撕咬一般。
“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山间的一些野草,本质是活血化瘀,可我在酒里又添了另外一种草药,他们两个互相作用,便会让伤口流血不止,更是难于恢复如初。”
怪不得自己的伤口一直都没有好,怪不得这些时日她总觉得自己的身子背什么东西覆盖着。
“没想到从那开始你就在计算我,只是可惜,好不容易生平能够遇见一个对手,可我却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一起好好的下一下这局了。”
有着和自己棋逢相对的对手,自然很是欢喜。
可是如今就连皇上也被自己惊动来了这里,这里的局是时候该结束了。
“你束手就擒,放过侯爷和夫人,朕自然会有别的打算。”
夏羽摇了摇头,从一旁的袖子里摸出了匕首,快走两步,从那些人的手中接过了尹香,将匕首恶狠狠的逼在了尹香的脖子上。
“从一开始在做些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就是想要报复你们所有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活着离开,更没有想过,会在你们手底下讨到好处。”
夏羽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落寞的神色,随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叫宇文绮,我的父亲叫宇文彦,这个名字虽然你们听起来很陌生,但是他曾经是战神,曾经也是在战场上杀敌的热血男儿,可就是因为陛下的私心,他死在了朝中,多可笑啊,热血男儿,不曾因战场无眼而亡,却因朝廷纷争而死。”
夏羽的话说的就连尹香也有一些心疼这位姓宇文的将军。
只是在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一位这么出众的将军,更没有所谓的朝廷之争。
这一切或许早就已经被人掩盖,亦或许不过,是压抑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疯癫了的夏羽锁胡言乱语出来的话罢了。
“我知道你们都不信,因为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有我父亲这个人的存在,更无人能够证明那位皇帝的荒诞,所以我要坐到那个位置上去,我要体会体会,那个位置究竟会让人得到什么,能让人失去最后的理智,甚至不惜刀割相向昔日的朋友。”
只是可惜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年,却仍旧没有做到那个位置上,甚至利用了南疆的秘术,最后却也还是功亏一篑。
“真是可笑至极啊!”
夏羽仰天长笑,朝着外面走进来越来越多的人,夏羽知道自己所谓的太阳纹的势力,早就已经被这些人撕碎了个干净。
“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本以为自己的敌人只有尹香一个,却没想到你竟然还在身后。”
赵愠做事太过于紧密,甚至就连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些事情的问题所在。
而且夏羽知道的是,赵愠为了不想让自己的权利被旁人封夺,小小的便早已厌弃这个被仙皇抓去在殿前留下了话语的人。
尹香更是一而再再而三博了皇帝的面子,让皇帝在朝中更为难做。
既然都已经是这样的发展,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坏到极致才对,怎么会?
夏羽的眼里闪过亮光,“原来你们一直都在骗我?你们一直都在我面前演戏!”
尹香点了点头,“我早就知道你在这儿,当然绝不可能轻易放你离开,只有演这么一场戏,让你知道我腹背受敌,你才敢将你最后一击发动。”
尹香早就发现夏羽以崔家为中心,在这座虽看似荒凉,但实则却有着更多见不得光的东西存在的土地上,作者属于他自己的营生。
“唉,可惜了,就差最后一步。”
夏羽明白了一切自然也没有做抵抗,她松开手,将匕首扔在地上。
“就算是我做了这么多恶事,你也不能够杀我,赵愠,你没有资格杀我,哈哈哈哈哈,你们还是会陪我一起痛苦,一起见证这人世当中,所有的苦难。”
赵愠自然身侧有人将发疯的夏羽拉了下去。
而笼子里的男人却好似没有听到这发生什么,一般一直保持着那副沉默的样子待在笼子里。
尹香反应过来便有些心疼的蹲坐在笼子外面,她小心翼翼的呼喊着郑瞬的声音。
“郑瞬,郑瞬。”
听到声音,男人只是有些急躁的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