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条苟延残喘的生命,换来我们想要的东西,何乐而不为呢?”
长文十分不明白,微微皱起眉头看向惠太妃:“母妃,兄长已经死了,我也已经嫁人了,母妃如今还想要什么?”
“长文。”惠太妃转过身子,严肃的看着长文:“长文,赵熙赵煋和赵愠都是皇帝的孩子,你也是,他们都为了皇位争破了脑袋,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长文瞬间呆住:“我应该有什么想法吗?”
惠太妃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的女儿,神情扭曲,嘴角抽动,毅然是一副癫狂之像。
外头风云乍起,淅沥的雨声滴落在宫廷屋檐之上,长文心头一跳。
“母妃,可是身体不适?”
惠太妃冷然一笑,从上到下打量着自己娇生惯养的女儿,最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长文…你那么聪明,还不明白母妃的意思吗?”
长文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母妃…”
外头惊雷乍起!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一瞬间昏暗的屋子里亮如白昼!
惠太妃神情扭曲,声音却随着这声惊雷一同落在了长文心头。
“长文,母妃要你登上了皇位!母妃要你继承大统!”
轰隆一声!尹香直接后退一步浑身瘫软!
“母妃你疯了吗!我是长文啊!我是你的女儿啊!”
长文睁大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质问惠太妃,“这天底下哪有女子登基的道理!况且我前头还有兄长!”
惠太妃长笑两声,似乎有些轻蔑,“旁人坐得,你为何坐不得,你别忘了他们是皇上的孩子,你也是皇上的孩子!”
“这天底下哪条规定说了女子不能登基称帝,女子不能手握大权!又是哪条规定说了只有那男子才能继承大统!本宫偏偏不信!”
惠太妃声音铿锵,掷地有声,在长文的心头惠太妃的声音比外头的惊雷还要震耳欲聋,同时也让她瑟缩不已。
自从皇兄去世之后,惠太妃的精神状况就有些令人担忧,现如今终于是…疯了吗?
长文再怎么害怕也还是扑过去抱着惠太妃的腿,祈求自己的母妃像以前一样爱怜的摸着她的脑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劲儿的说着疯话。
“母妃…长文没有那个本事,你知道的长文一向不擅长权谋,做不来这些事的!”长文楚楚可怜的摇着脑袋。
可惠太妃却十足的自信,“你是我的女儿,岂能差到哪里去,只不过之前没让你接触而已。只要有你母妃在你身后为你谋划,你可放心大胆的去争那皇位!”
长文有些焦急了,母妃怎么就不明白,她本人没有这个能力啊,能够过舒服日子,谁又愿意整日谋划。
若是天天都要动脑筋,岂不是跟水深火热的日子没差!
况且以他们这个形式,一旦动手必败无疑,惠太妃完全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在这里大放厥词。
当务之急是赶紧冷静下来劝导母妃,以防她继续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母妃,你说要辅佐我登基谈何容易,周围恶狼环绕,谁不是盯着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
“况且你别忘了,自从兄长死后,我们手里已经没有多少权力可用,那些钉子也被一一拔除,我们大势已去,莫要再做最后的挣扎。”
长文缓缓站起身来,神色戚哀,“况且,只要我们好好的,不懂那些歪心思,这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还是保得住的。”
“母妃,你要为女儿想想呀,我如今已经嫁人,自有一个家庭,谋反的事可谓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旦失败,便是拉着全家陪葬!”
说到这儿长文神色凄凄,话语之间都有一些泣音,“若是儿臣孤身一人,只要是母妃想做的事,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又有何不可!可如今儿臣已有家室,断然不可拖着别人的性命去冒险呀!”
长文掏心掏肺的说了这么多,惠太妃脸上依然是冷冷的,她不为所动的道,“长文还是太心软了,本宫这些年把你养的太柔弱了,居然连最基本的取舍之道都忘了。”
“不过是家臣罢了,如果有利可图,那边是你的助理,他们一家若是能够助你荣登帝位,那自然也是鸡犬升天…”
“若是阻碍,若是软肋…那便除之而后快!”惠太妃目光冰冷,如同一把刀子一样看着长文。
长文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疯了,真的是疯了!
她怎么能弃自己的家人与不顾呢!
长文也知道多说无益,惠太妃如今是被人给洗了脑被猪油蒙了心,你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母妃,说什么便是什么吧…”长文近乎妥协的道。
惠太妃拧着眉看着不争气的女儿,“本宫怎会有你这样软弱无能的女儿!”
“他们无非就仗着自己是个男儿,所以就能轻而易举的登上皇位!女子登基固然是难了一些,但有母妃在,你究竟在怕什么?”
长文心道,就是怕你这股疯魔劲儿!
她叹息一声,有气无力的望着母妃,“母妃如今你我之间路不同,我只希望母妃回头是岸,切莫害人害己,不…”不得善终。
惠太妃听不得这种丧气话,当即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