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朗言皱起眉。
“晏总,你这话什么意思?”
晏漠寒冷笑道。
“就是你以为的意思!”
施朗言神色凝重地打量晏漠寒几眼,想问什么,最终,什么都没问。
他相信裴知夏。
所以,就算有疑问,他也希望是从裴知夏嘴里听到答案。
而不是从一个他才见过两次面,明显对他充满敌意的男人嘴里得知一切。
俩人一起进了电梯。
晏漠寒见施朗言沉默不语,只当他信了自己的话。
恰好又有电话进来,他接了起来。
俩人一直到电梯抵达一楼,各走各路,没再交谈过。
大半小时后,晏漠寒赶到医院。
进了病房,一眼就看见,李彩云坐床边,而病床上坐半躺着的,是徐梦琪。
晏漠寒立即意识到被骗了。
“妈,你出来!”
他连看都不看徐梦琪一眼。
“漠寒哥……”
徐梦琪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可怜巴巴解释道。
“不关云姨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吃了不卫生的外卖。”
晏漠寒根本不鸟她,连视线都不曾在她脸上停留。
他迈着大步走出去。
徐梦琪红着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李彩云拍拍她手背安抚道。
“没事,我俩去聊两句就回来。”
晏漠寒寒着脸,走到安全出口楼道,转身对跟过来的李彩云低吼道。
“妈,你闹够没有?你们把人安排到我眼皮底下,我忍了,但你们也太胡来了,还闹到医院来了?这事到此为止!”
李彩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到此为止?你堂弟一结婚,你叔父就离抱孙不远了。到时,你和你爸辛苦打下来的江山,要拱手让给他的孙子,你甘心?”
晏漠寒神色冷峻阴森。
“有什么不甘心的?我的孩子,就算只吃分红也能大富大贵一辈子!”
李彩云抬手在他手臂上狠狠抽了一下。
“你甘心,我和你爸不甘心,你爸和你叔父斗了大半辈子,结果,辛苦打下的江山,因为你不愿要孩子,而拱手让人。”
“到时,我们一家都要看你叔父还有你那刻薄婶婶脸色做人,你让我们怎么甘心?”
晏漠寒脸色森冷可怕。
“妈,你和我爸,能不能别杞人忧天?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净给我惹麻烦?”
他冷冷甩下一句,转身离开。
……
回到家里的裴知夏,带了些忐忑去洗澡。
出来,已经十点多。
手机里没有任何信息。
那是不是代表,雷没被引爆?
她把自动煎药机里翻煎的中药倒了出来,等药摊凉的时候,她翻出施朗言那篇报道认真看了看。
报道里的字,她全认识,但提及的几项相关专利,她看得一头雾水。
隔行如隔山,她看了几眼,便放弃了了解施朗言的心思。
药凉了,她端起来一口干了,去漱了口,准备上|床睡觉。
手机,却在这时响了。
她以为是晏漠寒,结果,却是施朗言。
晏漠寒那狗男人,不会真跟他说了什么吧?
她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朗言哥,什么事?”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施朗言嗓音依旧温柔。
“洗好澡了?”
裴知夏嗯了一声。
“刚洗完,喝了药,准备睡了。”
泳儿跟施朗言说过,她身体不太好,最近在吃中药调理。
施朗言沉默了一下,缓缓问道。
“知夏,你老实跟我说,你和你那个晏总,是什么关系?”
裴知夏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床单,问。
“是他跟你说什么吗?”
施朗言轻轻嗯了一声。
裴知夏暗吐一口气。
晏漠寒这狗男人,就不能让她舒心一点吗?
未婚妻加“生子妃子”还不够他折腾,非要连她这个前情|人,也死抓住不放?
“我跟他,之前是男女朋友,两个多月前,分手了。”
不愿施朗言乱猜,裴知夏尽量坦白。
“那你们现在……”
施朗言欲言又止。
“我现在跟他,只是上司下属的关系。”
“还有,前阵子网上很多我和他的谣言及乱七八糟的传闻,你如果看到了听到了,就当是看了个笑话吧。”
裴知夏没有掩饰的意思。
只是,这事于她而言并不是多光彩或多开心的事。
她能不提就不提。
但既然施朗言问起,她做了就是做了。
而她与晏漠寒在一起那三年,她问心无愧。
“知夏……”,施朗言叫得温柔,还带了些心疼的味道,“对不起,我早些回来,你可能就不用受这么多罪。”
裴知夏笑了笑。
“朗言哥,我是成年人,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而且,我跟他都是过去式了。你放心,我挺好的,等我把身体养好了,又是